第10章
洛笙衣不蔽体,细软的黑发在身下凌乱铺开,纤瘦的腰际皮r_ou_赤裸红痕交错,他啐出一口血r_ou_,猩红的液体于简素的枕面上晕染开来,染得他唇角有了几分艳丽,冷风片刻不停的拍打在窗棂上,洛笙侧着身子又断续的咳出几口血污,清秀的面颊一路红肿到颧骨,渗着血丝的手印是柳骞的手笔。
柳骞左耳淌着血,蜿蜒而下的血迹流进他白裘装饰的领口,他耳骨缺了一块,碎r_ou_刚刚被洛笙从齿间吐出来,身形高大的男人仍旧保持着抬起一只手的动作,扇过洛笙一巴掌的右手成爪,离那个脆弱不堪的脖颈只剩下短短几寸的距离。
柳骞从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他睚眦目裂满腔怒意,烈火似的愤怒与嫉恨将他灼得肝胆剧痛,他扼住了洛笙的颈子,他、力气很大,即使是常人的脖颈也可以被他轻易扭断,五指收紧稍待片刻就能将眼前的羸弱青年掐到断气。
冬日的寒气争先恐后的往洛笙骨子里钻,即使是没有柳骞的手他也没了起身的力气,脑子里嗡嗡的杂音越来越响,他的呼吸渐渐微弱下去,连肩胛耸动的迹象都在慢慢消失,他很快就只能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原处,失焦的眸子涣散着飘忽视线,唯独不肯再看柳骞一眼。
洛笙并不怕死,他只是不舍得,安稳平静的日子不过半年,远远抵不过他在柳骞手里受罪的时日,肺里氧气耗尽的那一刻他在想自己对不起郭燃和李君澜的细心照顾,眼前失去光亮的时候他还在担心沈辞安会因而被那两人怪罪记恨。
陌生的房间充斥着铺天盖地的压抑,属于柳骞的气息如同天罗地网将他紧紧束缚,洛笙发出嘶哑的气音,他抠着柳骞紧实的小臂,僵硬的指节一片冰冷,纵使拼命抓挠也无法留下半点痕迹,胸口的闷痛愈发强烈,紊乱不堪的心脉促使他猛地痉挛着咳出大口的淤血,ji-an在床褥上的血花像冬日的腊梅,点点绽开,殷红刺眼。
洛笙的血仿佛是蚀骨的岩浆,柳骞浑身一个激灵,紧接着近乎狼狈而惶恐的松开了手,他仿佛大梦初醒一般皱紧了眉头,算是英挺俊朗的眉眼间褪去了几分y-in鹜和狠戾,剩下的是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仓皇。
半日前他找到洛笙的时候刚好是傍午,许久不见的青年蜷缩在简陋的小屋里,洛笙每每睡熟的时候总是颇显稚气,他五官清俊眉眼柔和,婴孩似的纯善与x_i,ng格使然的温润恰到好处的结合在一起,墨发凌散却柔顺,颈间的吻痕若隐若现。
柳骞只一眼就妒忌得发疯,他擒了洛笙的手腕硬生生的将他从床上拖下抱起,反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桌椅踹到,床褥遍地,醒过来的洛笙散着发赤着脚拼命跟他挣扎,撕扯推搡甚至于啃咬蹬踹,他失了耐x_i,ng只能反手抽刀,用刀柄狠狠砸在洛笙颈后让他失去知觉。
洛笙乖顺,x_i,ng子温和,以前根本没有反抗过他,他最开始的时候还不算混账,欺辱的过分了也知道应当去道个歉或是哄两句,可洛笙不记恨他,不跟他置气,最多就是一个人安静的待着,他只要一开口洛笙就会再度乖乖巧巧的回到他身边,傻乎乎的青年温润得没有任何棱角,大半年过去之后他吃定了洛笙不会离开他,又愈发在他身上看到自己母亲的影子,仅存的那一点良知便慢慢消失殆尽。
他抱着昏迷的洛笙找了落脚的地方,城里的客栈好不到哪去,他是顺着郭燃来往频繁的白隼寻到的洛笙,这半月来战事全是掩人耳目,他带了亲随提前撤离为得就是赶在他们之前找回洛笙。
他与洛笙有大半年未见,熟悉的青年稍有了两分血色,只是身形依旧瘦弱单薄,他并不知道洛笙身上大大小小的毛病,从前他当洛笙娇弱从未挂心,而今尽管略有几分在意也很快被撩人的yù_wàng吞噬干净。
眼下远不到客栈点火盆的时候,洛笙仅着xiè_yī被他抱了一路,卧进床里不过半个时辰就浑浑噩噩的发了寒症,柳骞的体温着实是能让他好受一些,他意识不清的循着温暖的皮r_ou_依偎过去,柳骞顺理成章的堵了他的唇,手上愈发肆意摩挲他腰胯的皮r_ou_,像是在纾解思念之意,又好像是在给属于自己的东西重新打上烙印。
等到洛笙神智回笼的时候柳骞已经摸到了他的腿间,掌控他数年的旧人一如既往的蛮横粗鲁,洛笙混乱不堪的被打开了双腿,沈辞安留下的吻痕清晰可见,道子前日在埋在他腿间用口舌替他缓解燥意,纵使是被他哑叫着ji-an了一脸 y- in 水也没有逾越半分。
柳骞脱下裤子试图顶进他体内的时候,洛笙安安静静的分腿仰颈,他忍着强烈的不适凑到柳骞耳畔,同先前一样的乖顺让柳骞放松了戒备,代价就是差点被整个咬掉的耳朵,洛笙咬了满嘴的血,他用犬牙咬住柳骞的耳尖再偏头撕扯,和野兽相似的动作出现在他身上怕是天大的违和。
柳骞耳朵被豁出了一道口子,血r_ou_模糊的地方尚能看到中间的一层耳骨,他没工夫止血,城里的郎中被他派去的亲随带了过来,床帘放下仅露出洛笙的一只手,柳骞褪了上衣站在床边,干涸的血迹黏在他麦色的颈上,紧挨着突兀明显的青筋,总给人一种狰狞之意。
洛笙不再咳血,只是气息微弱得要命,整个人半合着眼睛瘫在那像是已经死去了一样,柳骞盯着郎中的指尖,洛笙极白,纤瘦的腕子比姑娘家还要漂亮,上头一道淡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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