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流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不能拿妹妹的x_i,ng命做赌注。似乎是想开,他眼底浮现一丝自嘲,“你倒是会为魔族考虑。”
“云显宗的大弟子深得魔尊宠爱,在魔族过的如鱼得水,不知道你同门知道这个消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沈清流自己难受,也不让别人好过。一针见血的把顾久年心里的忧虑搬到明面上说,看到对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才解气般的拿过药瓶给自己上药。
“明明应该诛魔卫道,却偏偏和一个魔头纠缠不清,真是令人失望。”
“顾兄,如果你只会说挖苦的话,那请住口。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自然是不会回头。魔族也好,修真也罢,我只想守着师弟过完这一生。我的确对不起我的同门,但是我更加不能对不起我师弟。”
“你为你妹妹归顺魔族,我为我师弟留在这里。大家同样的人,你又何必嘲笑我。”顾久年坦荡的说出肺腑之言,不怒不愤的模样让人停止了笑声。
“你说的对,我没有资格笑你。”沈清流收敛笑容,变的严肃,不再是那副似笑非笑,浑身是刺的模样。
两人之间开始起来沉默,顾久年并没有心情主动挑起话题,他今日只是来送药而已,并非与这人大论是非道理。
“你说,我是不是该给魔尊请个罪,顺便谢他不杀之恩。”沈清流给自己涂完药,试探x_i,ng的问道。面上又恢复一派fēng_liú之色,好像这话只是一个玩笑。
“随你意。”顾久年突然在这人脸上看到熟悉的笑容,就像他们以前把盏言欢那般。只是他心里也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假象。
沈清流不再是那个fēng_liú天下的少主,而他也不再是温润如玉的大师兄。他们两人都已改变,年少时的那份推心置腹现在已经不复存在。
“我到觉得可行。”沈清流摸着下巴思索,嘴角挑起玩味的笑容。这模样不像是认错,倒像是在想什么坏主意。
顾久年以为这人是在开玩笑,谁知是真的。
沈清流出不去,于是跪在院子里,目光深远又而真诚,认真的态度让人看出了悔意。一连跪了两个时辰,也不见半点动弹。
顾久年不知道他在耍什么把戏,还是派人去通知了楚狄,去的人带来了楚狄的口令。
让他自断右手。
听到这个消息,沈清流不以为然的一笑,“有劳沈兄带路。”
顾久年不解的摇头,他实在看不太透这人的目的。
楚狄住的宫殿不是魔族最大的,但一定是最奢华的。明珠宝石如同常物一般,随处可见。却不让人觉得俗气,而是惊艳。那些珍贵之物并非随意的堆砌在那里,而是经过j-i,ng心的设置和巧妙的安排,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耀眼而不低俗,富丽堂皇之中又带着莫名的威严霸气。
大概是和主人的气质有关。
顾久年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白奇带着他踏遍魔族各处,唯独不敢来此地。
楚狄休闲的坐在主位,正襟危坐的姿势,脸上却是看好戏的笑容。他单单坐在那里,居高临下的俯视,就让人有种压迫感。
白奇被他踩在脚下,圆滚滚的脑袋被人蹂/躏的左摇右摆,头顶光滑油亮的毛变得凌乱不堪。
“冥雀,把剑给他。”那把剑正是沈清璃的短剑,当初兄长送给她防身的,没想到,此刻却要用到她兄长身上。
冥雀拿着剑,走到跪着的青年身旁,也跟着跪下,向主座的男人求情,“请尊上饶过他,属下愿意代为受过。”
“冥雀,你可真叫本尊失望。”楚狄一脚踢开白奇的脑袋,站起身的时候一股强烈的侵略信息令下面的人都不自觉的低下头。
“父亲。”楚衡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话音刚落,人已出现在顾久年身边。
“小玉儿又是来求情的?”楚狄笑眯眯的看着儿子挡在别人面前,又坐了回去。
“不是,我来凑个热闹。”楚衡玉带着人在一旁坐下,摆出看戏的姿态,并不打算c-h-a手这件事情。
“那就开始吧。”楚狄深深看了顾久年一眼,大抵是明白儿子这次来的目的。
冥雀拿着剑,对着右臂用力一挥,快的让人来不及阻止。
“请尊上放过他。”即使鲜血流了一地,他还是那么平静的语调,仿佛没有感到的痛。
顾清流离他最近,自是看清了那人低垂的脸上已是布满细汗,眼里难掩痛苦。
“真是感人。”楚狄站起身,笑意盈盈,“来人,把这条手臂炖了端到本尊房里。”
这话一出,顾久年胃里一阵翻涌,紧紧抓住楚衡玉的手,才压下去那种恶心感。
“多谢尊上。”冥雀知道,此事到这里就算完结了,尊上不会再要这人的x_i,ng命。
“小玉儿,为父有话要和你说。”虽然提到的是楚衡玉,但是那眼神明显是让两人一起去。
“师兄,待会的食物不用动。”楚衡玉低声说道。
顾久年点点头,看向楚狄的眼神充满畏惧,这人的行为完全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楚狄的卧室之中,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除了他们三个大男人,还有一个女子。
沈清璃被人抱在怀里,男人耐心又体贴的喂她吃饭。桌上全是r_ou_食,不见半点素菜。三个人全看着她一人吃,特别是顾久年古怪的眼神,令她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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