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咬紧了废太子三个字,好让他明白,今时不同往日。太子和废太子,一字之差,便是千里之别。
白修泽自嘲嗤笑。
宋雨寒突然将脸凑近看他,像是细细观察的模样,然后一本正经地得出结论,“你真可怜。”
鼻尖传来女子淡淡的脂粉香气,白修泽低头避开她的眼神,像是在对自己说。
“成王败寇,向来失败者都很可怜。”宋雨寒怂着鼻尖嘟囔,“好像成功者也很可怜啊。”
这话才让白修泽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看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宋雨寒像是十分嫌弃地扯弄着他的衣袖,“这衣服都能装下两个你了。”
白修泽毫不留情地打掉她的手,惹来她嘟着嘴抱怨,“你怎么这么凶。”
“贵妃娘娘若无其他事情就请回吧。”冷冷的声音响起,对宋雨寒下了逐客令。
宋雨寒却丝毫不在意,偏着头看他,像是天真得不谙世事的少女,“我有事啊!”
白修泽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宋雨寒嘴边的笑容渐渐扩大,“我来看你笑话的啊。”
看着白修泽的脸在瞬间垮了下去,拂袖离去不欲与她多言。宋雨寒忙牵住他的袖子,“别啊别啊!我开玩笑的。我是来帮你的。”
白修泽转头看她,“帮我?”
“我听说你对白修隐说,要么杀了你要么放了你,你倒是有骨气。”
看着宋雨寒扬起的眉毛,白修泽微微斜着眼看她,“敢直言不讳地叫皇帝名字,你胆子倒是大。”
宋雨寒反倒是做出一派娇羞模样,掩嘴吃吃一笑,“他宠我嘛。”
仿佛是在耀武扬威。
白修泽依旧冷着脸,“你到底要帮我什么。”
“你不就是想离开吗?”宋雨寒扬唇轻笑,“我帮你离开如何?”
见她说得如此有自信,白修泽反倒怀疑看她,“你为何帮我。”
宋雨寒朝她挑眉一笑,“没了你,他不就可以专心对我们两姐妹啦。”娇滴滴地眨眨眼睛,宜喜宜嗔的眉目带着些抱怨,“他都好几天没来后宫了。”
“你很喜欢他?”白修泽眯了眯眼睛。
仿佛是站着说话累了,宋雨寒四处张望,随后坐在了床沿上,晃着双腿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是啊。”
白修泽看着她眼中明亮眼中光彩熠熠,再回答他的时候却不带任何感情。
“你不喜欢他。”白修泽定定地看着她。
“嗤。”听到这话的宋雨寒倒是嗤笑起来,“你想走,我帮你走。跟我喜不喜欢他有什么关系呢?”
宋雨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说,这当皇帝有什么好。你还为着这个位子那么恨他。你若是恨他,看见他这模样也该开心才是。”
“开心?”白修泽冷笑,“你若是被人软禁失去自由,你可会开心?”
“可是你很快就会得到自由啦。我会帮你的不是吗?”宋雨寒朝他挤挤眼睛,十分调皮的模样,“可是白修隐就不同了,多可怜啊。别说我啦,就连这大周国的皇后娘娘,对他也无三分真心。除了权利,他什么都没有。你说,你可不是该开心嘛。”
白修泽错愕,她说得在理,但多日的软禁好像将一副灵魂全部掏空,空剩皮囊,他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你们对他没有真心,为何还要嫁他。”
“他是皇帝啊!”宋雨寒做出夸张表情,“除了爱情,他可不是能给我天下所有男子都不能给我的东西。比如说,荣华富贵。”
宋雨寒朝白修泽晃了晃双手带上的赤金手镯,又摇了摇脑袋将满头的珠翠碰地叮当作响,“看见了吗,他能给我这些。”
带着算计的狡黠眼神让她不再是一副天真明媚的可爱少女。
白修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懒得与你多说啦。”宋雨寒从床沿上站起来,“你走不走?”
本想回答地斩钉截铁,白修泽却发现自己竟然犹豫了,他咬了咬唇,“走!”
宋雨寒这才笑眯眯的看着他,“那便要委屈你些。”
她冲着他招了招手,轻轻附在他耳边嘱咐道。
白修隐此刻在勤政殿召见了白修文,如今他已封为晔王,迁出宫中,娶妻生子。曾经跟在白修临身后与之一起耻笑白修隐的他,如今也只能俯首称臣,战战兢兢。
成王败寇,不仅是对白修泽这样的竞争者,同时也是对他这样站错了队伍的人。
他手上没有任何实权,只留得亲王名号保他一身荣华,从此做个闲散王爷也就罢了。
而白修隐突然宣他在勤政殿觐见,让他不得不再次提心吊胆了起来。
白修隐坐于上,而他跪于下,叩首恭请万岁。
“起来吧。”白修隐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尽显一派天子威严。
语气缓了缓,又添了些微柔和,“新府住得可还习惯?”
晔王府他已住了将近一年,这时候来问他住得习不习惯是怎么个意思?白修文不知道何意,但他早已无依无势,自知应当谨小慎微,“皇上隆恩,赐臣晔王府居住,臣不胜感激。”
“住得习惯就好。”白修隐点点头,“听闻晔王妃已怀孕三月,若是住不习惯可就对腹中胎儿不好了。”
如此君臣对话,好似仁君关怀,却让白修文莫名眼皮一跳,他的王妃怀孕他也是才知道的消息,白修隐突然提起这事是什么个意思。
只能毕恭毕敬回答道,“谢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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