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遗梦还在车上广谱类抑制剂,赛维的挣动却逐渐停下里,他愣愣地看着骑在他身上的家伙。男人的眼泪不断落在他的眼睛,嘴边,咸咸的带着一丝丝苦涩,他听不明白这个人在说什么,却能感受到他的悲伤,很浓,沉甸甸的压在胸口。
刺疼在胸腔漫开,沉睡在身体里的人正在觉醒,赛维伸出手搭在了常赟赟的后劲,没有捏断脖子的冲动,只是轻轻摩擦着他的皮肤,沙哑的喉咙里说着那个人要表达的话:“不哭……”
王遗梦从车上跳下来,针头c-h-a进赛维的颈静脉。透明的液体消失,赛维也失去神智,红褐色的皮肤趋于正常,杨湛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常赟赟跳了起来,瞪着王遗梦怒道:“艹!他刚才认出我了!”
又爆粗口!麦启铭嫌弃地朝常赟赟翻了个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小麦哥,正在一条逗比的路上一去不回头了。
第50章 第五十章 逃离
王遗梦“粗暴”地把昏迷状态的杨湛从地上拎起来,冷着脸往大巴走:“都不要别废话!赟赟,上车准备止血的药品。小麦,检查后面的仪器没能不能使用。老沈,挂满十档,我们必须在三分钟内离开这里。”
“沈哥胳膊断了”,李灿讪讪地摸摸鼻尖,坐到驾驶位:“嗯……我来开车……”
杨湛被放到躺椅上,王遗梦简单查看了他后背的伤势,抬头极不确定地看向李灿:“你会开车?”
“当然”,李灿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说:“我考过两次驾照。”
是考过两次,而不是我有驾照。王遗梦看着杨湛还在渗血的伤口,手上利落地将外翻的碎r_ou_减掉,心里闷闷地想,要不是急救走不开,她狠不得一脚踢开李灿自己去开车。
沈子年无力地垂着两条胳膊,疼得直咧嘴,仍不忘嘲笑道:“想不懂两次没考过你有什么可得意的?没办法了,你现在勉强充当我的手,我说怎么开你就怎么开。”
反正都是一票牛人,李灿早被嘲弄习惯,终于有发挥余热的地方,他挺起后背,点头如捣蒜。
由于电磁场的影响,常赟赟改装的跟踪器已经成了废品,好在小江带着“手表”提前一步离开,麦启铭拉开转椅,熟练地打开仪器,调整搜索信号,红色的原点在屏幕上逐渐清晰:“小江追着陈寅之走九环公路向第八区移动。”
从楼梯间扑出来大量的灰尘,“咚咚”地像是里面藏了一整支拆迁队。李灿听着沈子年的话,向前滑行十几米后挂了满档,一脚油门到底,大巴全速彪了出去。
“哇哦!这么快”,李灿握着方向盘的手激动地发抖,惊呼道:“当年驾校的教练说我这辈子估计也不能开车上路,没想到现在我还能把车开这么快!”
沈子年白了他一眼,急声道:“你看路!看路!向左!向左!哎呦,我说的是向左!你是左右不分,还是听不懂人话!”
常赟赟正在给杨湛进行皮下缝合,猛地车身一晃,身体不受控制地仰倒,缝针还捏在手里,缝线“啪”断成两截。昏迷状态的人不觉皱起眉头,常赟赟咬着牙半天再下不了手:“小梦姐,你来处理他的伤口,我去帮沈哥把胳膊固定一下,断裂的骨头不及时处理只怕以后会活动有影响。”
大巴从车库入口“飞”出去,小梦医生松下口气,神色也不似在里面时严肃,脸上挂着浅笑说:“杨湛可能受赛维的影响,他的愈合能力很强。你不要太担心。我估计要是没意外明天早晨他就会醒过来。”
常赟赟收拾着散在地上的急救箱,声音无限疲惫:“小梦姐,你说陈寅之为什么要绑走阿诺。”
“不清楚”,王遗梦用酒j-i,ng棉球给缝合后的伤口消毒,轻笑:“这要等杨湛醒了以后问他才知道,不过凭我对陈寅之的认识阿诺一定是一笔大买卖的筹码。”
常赟赟:“他想用阿诺换什么?他老婆的命?”
王遗梦反问:“不然呢?我记得你说过赛维会惧怕阿诺,在焦祗的时候杨湛也曾提起他第一次见到阿诺的时候有许多夜鸦,所以我怀疑阿诺可能不仅仅是个可爱的小——朋——友——”
想到王遗梦之前的种种言论,常赟赟起了戒心:“你什么意思?王医生,我觉得你对我们隐藏了太多秘密,这样怎么让我来信任你。”
“有些东西不是隐瞒,是我们也不愿意想起,比如说三年前的泽林事故”,王遗梦把手里的镊子放下,嘴角向上弯出一个最常见的弧度,就连嘴角的笑纹都不差分毫,标准的像是一个戴在脸上面具:“齐显,原名齐玉峰,三年前从军科院出发去泽林疫区的救援任务是他下达的,名单上的救援人员也都是他一个一个挑的,所以在中转站见到你们的时候他才会毫不犹豫地收留并给予救治。”
“因为内疚?”常赟赟冷笑。
“只能说是一部分”,王遗梦摇摇头,接过常赟赟手里的药箱走到沈子年身边:“其实那次事故他也是受害者,当初齐显提出救援泽林,真的只是去协助控制瘟疫,至于疫苗他并不知情。救援队离开上饶三天后,齐显的电脑被病毒入侵,大量的机密文件被窃取,军队上层以间谍罪将他逮捕。几天后,泽林传来救援队遭到兽人进攻全军覆没的消息,接着直接或间接参与救援队任务的人相继被各种罪名丢进大牢。齐显能出来,全靠高佬的在各方势力中间的周旋。”
常赟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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