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当场使用?!”随贰亓认为这个想法有些疯狂,可再一想又有何不可。
巫弋肯定地说,“为什么不可以,我们的目标就是启动它。我已经做足了准备,只要法器内的储备能量够了,我们就能离开。你如果是担心其他的同学,完全没有必要。研究所的人恨不得能找一个机会与星际联盟议会划清界限,他们与大学联盟是一伙的。
这些都与我们无关了。我们最后能做的是,要玩就玩一把大的,开启法器,划破时空。星际时代第四纪元已经弥漫着陈腐的味道,让我们为拉开第五新纪元的大幕点燃导火索吧。”
随贰亓见到参寥嘴角狂傲的笑容,他几乎可以肯定参寥就是杜尔拉尔夫将。“你发动了一次战争还不过瘾吗?”
“战争是为了获得利益。杜尔拉尔夫推翻了第三纪元的帝国,这并非他的本意。也许他只是想要制作一件法器。”
巫弋并未否认也没有直接承认,那个发动战争的人是他,又不全是他,“在杜尔拉尔夫制作法器的过程中,他发现所需要的资源只能向宇宙高等帝国皇室购买,却遭到了无视。恰好他遇到了想要推翻帝国的星际联盟一众,于是一拍即合了,顺手推翻了宇宙高等帝国。这就是一个好好买卖不干,非逼得人强抢的故事。”
随贰亓点头,他信这个听上去十分荒谬的理由。有时候,真相就是荒谬的。
巫弋又继续说,“随道友,修真不是温馨地请客吃饭,不弑杀、不滥杀,但不能没有狠心,不然迟早死在天道的手里。推翻当权政府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可惜,这次我们见不到战争开始了。”
随贰亓被说的还真有些想要见识一番了,星际间的战争一定很激烈,不能亲眼目睹是一种遗憾。
去参观考察的那天,星的天气很好,是一个温度适宜的晴天。这种天气适合踏青,在草坪上铺好桌布,几个朋友一起进行野餐。可是,这天却成了第四纪元覆灭的开端。
星级考古系前来的师生一共二十人,进入了研究所范围内后,身上的通讯等设备一概失效,当然也断开了与星的联系。
随贰亓在来之前就给玛悟去了一封告别信,并没有说的很明白,只说要去很远的地方,然后把他的全部星际财产都留给了玛悟,这与玛悟如今的片酬比起来并不多,可却是随贰亓的全部了。
也只有这一刻,随贰亓会犹豫,一旦开始了战争,平静的日子就要被打破,他离开了,而他的朋友却还生活在这个时代。
随贰亓却是知道,第四纪元很快就要走到尽头,他在乾坤大学的内部论坛上看到了很多不对外公布的资料,记录着星际联盟议会的与不堪,其中包括了很多针对平民的暗杀与监控。
他最初的怀疑是对的,一起从阿尔法星上来的那位同伴死在了商场劫案中,那起劫案的始作俑者背景并不简单。
高等学府组织对这些事情展开了深入调查,调查结果更让他们对星际联盟议会有了深深的质疑,一场变革迫在眉睫。
修士的修行就是在不断地取舍,随贰亓无法错过这个能回地球的机会,就算他明知这会闹出多大的动静。
杜尔拉尔夫将军生活用具储藏室很大,还分为了好几个区域。巫弋事前看过分类目录,他带着随贰亓直奔目标所在。如果问为什么其他师生没有与两人同去,他们会说是不愿意打扰两人谈恋爱。
亚库司指挥官的人设很好用,他追求人就是找人对打,那么在考试对战中,亚库司考官与学生发展出了恋情也就不奇怪了。虽然两人在学校里没有一直出双入对,但考古系的同学们自认为有神探的逻辑思维,发现了随贰亓与巫弋两人在课堂中无意中表露出的熟稔感,所以认定两人是故意不在学校里形影不离,可到了这次实践活动就路出马脚了。
随贰亓当然知道了同学们的神脑补,有人对他进行了明示,表示今天好好抓住约会的机会,他们不会在学校论坛上爆料首次实践活动,师生恋两人秀恩爱这种帖子。
能不能严肃点,分明是要搞大事,怎么就能联系到两人约会上。
眼睛呢!脑子呢!都是好东西,为什么不用起来!
巫弋倒是显得镇定,这还免了他为特意支开旁人找借口,果然当初没选错借用身份的对象。
就在这种八卦的气氛里,巫弋从保险柜中拿出了那方青铜鼎,它只有四块板砖叠加起来那么大,但是从它表面那些繁复的刻文就足见这不会是普通的法器。
随贰亓乍一看就认出了青铜鼎上有很多阵法,他见过的、没见过的、有些变种的,而这个法器一直处于运行状态。星际人看不到,可修士能看到它其中翻涌的浓郁灵气,几乎是扑面而来。
“好了,按照我们的原定计划行事。你我各握住一侧青铜鼎鼎口上树立的双耳,等我喊你往其中注入混沌灵气时,你只要运功即可。”
巫弋说了这句话,就直接咬破舌尖朝着青铜鼎上喷了一口鲜血。他这一举动当然也会被记录在监控中,然而今天一切的监控都不可能留下来。
鲜血一接触到青铜鼎,这个小鼎就冒出了一灰气,而鼎中翻腾的灵气向外肆意开来,包裹住了随贰亓与巫弋两人。巫弋握住青铜器的手上冒出一团黑气,它源源不断地注入青铜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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