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帆凑上去听。
“不要,不要走向别人......”
奕帆笑得非常甜蜜:“当然了,我只要你。”萧晓表情不见放松,嘴唇紧抿。总裁终于鼓起勇气亲了亲那两片嘴唇,试图抚慰他的不安,他动作温柔,轻手轻脚。
直到萧晓叫出那个名字,奕帆怔住,动弹不得。
他叫的是林不觉的名字。
回程那天下了很大的雪,飞机晚点半个钟。萧晓他们下了飞机,来接机的竟然是林不觉,因为飞机晚点,他来了正好接到人,没让萧晓等着。
“你们回来了。”林不觉笑着说,“奕总好。”
“嗯。”奕帆回应一句,没理会他们两人的反应,自己叫了辆出租,扬长而去。
萧晓不明白奕帆突然这是怎么了,昨天试衣服的时候还眉开眼笑的,今天早上起来,整个人闷闷的不说话,别人问就回一两个字,闪了舌头似的。
但是林不觉出现后,他就忽略了奕帆所有的不自然。
林不觉今天穿了白色羽绒服,一圈黑鸦羽,很学生气的款。他的巧克力色头发松散地塞在衣领里,蓬松松的,他蹦蹦哒哒地向萧晓走过来,萧晓仿佛看见一只小麋鹿,围着雪橇看圣诞老人装礼物。他走过来,右手以一种要挽住萧晓胳膊的姿势伸过来,临到近前,又垂下来,只是轻轻拉住他的袖子。
林不觉:“外面雪大,地面滑,你会担心公交出车祸吗?”
萧晓:“那就坐地铁。”
林不觉看着他笑,“地铁站有点远,和我一起走过去好吗?”
萧晓沉默,看着登机牌上的各种语言,林不觉只用两只手指拉着他的袖子。他说:“好。”
雪还没有停,纷纷扬扬地飘。幸好没起风,它们簌簌而下,没有犹豫。整座城市像一个安静的水晶球,充斥着透明液体和纯白飞絮,灰蒙蒙的孤寂。有点浪漫,有点疏离。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林不觉望着天,“真高兴,今年的雪你也陪我看了。”
萧晓:“雪没有什么好看的。”
林不觉:“可是有人陪着看,就不一样了。以前每年的第一场雪,你都陪我看。”
萧晓:“不要说得好像过了很久,不就只有四年。”
林不觉脸冻得有些僵,用厚厚的连指手套揉着脸蛋,还要笑:“以前每年冬天,立冬一过我就开始盼着下雪。你说如果等不及,你就记着日子,给我说倒计时。今年你没有提,我都不记得日子了。”他的棕色雪地靴踩在雪里,悄无声息。他突然停下来,拖住萧晓:“为什么不提了呢? 我有哪里,有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萧晓,你到底希望我变成什么样子呢?”
什么样子,你选择了谁,就会变成和那个人相似的样子。选择奕帆,你会变成一个商业j-i,ng英,和总裁成双成对出席各种会议。选择汪景升,你会见识从未想象过的景致,被他惯的无法无天。选择jazz·,你会拥有和乐曲一样激情澎湃的每一天,身边永远是舞台。选择薛逐,你会天天健康阳光,被他的执着和深情深深击中。
你会变成的所有样子,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这样就好。”萧晓低低地说,“维持现在的样子,就好。”
这似乎是个意料之外的回答。萧晓身后的林不觉半天没有作声。雪片坠落在萧晓头顶,濡s-hi了他的头发。他回头去看,林不觉杵在雪地里,右手微微向前,拽着他的袖子。林不觉的白色羽绒服几乎和雪地融为一体,纯白刺眼,仿佛身不由己,春天一来就会和雪花一起融化干净,再无痕迹。
寒冷几乎让萧晓睁不开眼睛,一片模糊中,林不觉的表情似乎跟以往很不一样。到底有哪里不一样,等萧晓努力去分辨时,林不觉忽而又笑了,和平时并无二致的无忧无虑。他歪头说:“既然这样,那就多陪陪我嘛。”
今天是工作日,地铁入口处人不算多,他们远远看见了那截伸出地面的玻璃匣子,人流像一些不规则的几何柱子,一根一根沉入地下。现在隔着几百米,雪地还厚,没有被人脚踩成咖啡色的泥。萧晓的皮鞋不防滑,走得慢,林不觉跟在他身边,身高到他耳朵,于是林不觉稍稍加大步伐,踮起脚,凑近他耳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期待下雪吗?”
萧晓:“没兴趣。”
林不觉却没有气馁,自顾自地说:“因为你说过一句话,那简直不像是你说的。你说雪堆是散s,he结构,降噪效果好,很适合说一些难为情的话,因为就算说得很小声,对方也能听到。”
他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有水光闪烁:“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
想对你说的话?有啊。
下雪倒计时不是为你记着的,是为了我自己,我比你更加着急,因为下雪时你的样子比雪更美。
你总是在办公室穿的那么时髦,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别人都在盯着你看。穿普通的白衬衣黑西装不就行了,你不要嫌毫不起眼,你穿什么我都喜欢。
做不完的项目别拖到最后一天,第一天就来找我,那样你就不必担心那么多天。
如果不想付出余生做代价,能不能不要迷惑我。
你身边有那么多攻,你能不能不去收集结局和cg,对我的同情可不可以打消你的好奇。
游戏公司写出迥然不同的剧情分支,好像怎么选择你都会幸福。幸福来得那么频繁,可我只能说出惹人厌的诅咒,从来不会祝福。
你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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