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事,怎么样呢?”
“由白起他们和国际刑警接管,和你没关系,和悠然也没关系。”
许墨眨眨眼睛,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泽言,你下来。”
他听着许墨没头没脑的的一句话,不过医患至上,他低头,猝不及防地,许墨伸手拉了他已领往下,在他唇边印上一吻。
浅尝辄止。
“我好想你……能见到你,我好开心。”
“……笨蛋,我也是啊。”
等你醒来,我真的等了太久太久了 。
☆、第二十一章 一生
后续的事情,他都从李泽言那儿听说了。组织的力量确实很强大,但是这种强大却无法存在于阳光底下。像是寒冰,不管它的棱角有多锋利残酷,终究会被炽热的气温融化,成了一滩水又有什么杀伤力?
不过李泽言还是保留了许多没有告诉许墨的事情——包括他在那天,许墨替他挡了子弹后,情绪失控c,ao纵时间带动空间的风暴将那个狙击手如何如何了;在国际刑警要求带许墨回他们医院的时候他是如何强硬地拒绝了;在他沉睡过去的一个月里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呆在这里照顾他……有太多的事都是不重要的,也是不需要被知道的——再说了,以许墨的x_i,ng子,他真想知道的事自己也会想办法知道。
那么,说不说这种问题,就更没有意义了。
只是眼下有更棘手的事情。
这里李泽言在法国南部普罗旺斯的一个庄园,算是家族产业。地方远离喧嚣,在林子里,常年不住人,偶尔拿来被电视台用作背景。整个古朴的庄园里,如今也只有一个老管家,很是萧索。可李泽言很喜欢这里,这里对他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
“张嘴,啊。”
李泽言几乎是有些头疼地看着这个躺在病床上还坏笑着逗他的科学家了——以前可没觉得他这么爱玩过,虽然这样孩子气的许墨在他眼里也能用他常挂在嘴边的“可爱”来形容,但是……咳咳,有点犯规啊许大教授。
盘子里的苹果被他切成小兔子的形状,这是许墨要求的,李泽言也只能低低说一声:“幼稚。”但还是耐心地把苹果块儿切成了可爱的小兔子,然后给许墨投喂过去。
许墨笑眯眯地看着他,细嚼慢咽。这样嘴上说着埋怨却又悄悄红了耳尖的泽言,看上去,比兔子还可爱呢。
“……傻不傻,我可以停滞那颗子弹的。”
他咀嚼着咽下,笑笑摇摇头:“那时候忘了……没有想到。”何止是忘了,那时他的脑子里根本没有想过多余的事情。
切完苹果后干净的那只手握着他的手,略带几分严肃:“以后别干这种傻事了。”
“你要爱惜自己的命,知道吗?”因为你的命,现在也属于我了。
“嗯,有你在,我会爱惜的。”他咽下苹果,其实味道很淡,但是这是某人亲手喂的,舌尖总能尝到一点甜味:“大概是体验到了生命的美好。”
黑白的棋局,黑白的世界,有人带来了渲染过的色彩,有人带来了刻骨铭心的温暖。原本站在对立面的王,跨过了两界河流拉过他的手。他的目光直视前方,没有尽头。可他知道,那只手会牵着他,直到最后。
“这些天感觉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
李泽言端盘子离开的时候,若有所思地顿了下步子,回过头说:“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好。”有点意外,这大概是他醒来后第一次李泽言要求他出去走走的情况。不过眼下许墨已经不想考虑太多了——总觉得留在这里的时间很漫长,这是他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平静。
“笨蛋,回答那么快,你不怕我把你卖了?”他故意说笑着,看着从欲言又止变得正常了些。
许墨只是看着他笑笑,很无辜:“是你的话,不可能……因为你舍不得。”
最后这四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合着偷偷计划的事情,让李泽言找不到语言来描述,甚至连看着对方眼睛都做不到,只能搪塞过去。
不过心情大好,这是真的。
听到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许墨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自己都觉得自己就像个在家长面前乖乖听话家长走后贪玩外出的孩子。他推开窗户,阳台上一片郁郁青青。悄悄折了一根藏在袖子里。
第二天来得很快,但是李泽言坚持要等到黄昏时才带许墨出去。许墨也不问原因,所以一直等到天边烧起晚霞,他们才离开庄园。
“真的不问我们去哪里?”走在路上,李泽言回头问他,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去哪儿都可以,反正……”许墨晃了晃两个人一直牵着的手,挑了挑眉,“我们在一起。”
“……咳。”果然还是不该来问他的。
林中小路,地上开了许多深蓝色的小花,一朵一朵,在黄昏下随着风优雅地摆动,像是舞女抖落的衣袖。虽然那抹蓝色在许墨眼里很淡,几乎与黑白融为一体,但是那个颜色的深浅,真的和泽言的眼睛一样啊……那么,这或许就是最好看的颜色了。
谁都知道,普罗旺斯是薰衣草的乐园,但是不代表这里没有其他的好看的花。
一路上遇到很多当地居民,金发碧眼的欧洲人,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两个同样英俊的亚洲人,然后在两人相牵的手上稍作停留,最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等到纯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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