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贴着冰冷潮s-hi的墙壁,越前屏住呼吸,强忍着心脏的狂跳偷偷探出头去,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借着窗外昏暗的天色,他看到手塚跪坐在一扇用铁链严严实实缠绕着的防盗门前,头抵着门,而声音就是从那门后传来的。
“部长……”握枪的手仍不敢轻易松开,越前轻唤了一声,一步步走上前去,双眼紧盯着手塚,想要看看他身上是否有被撕咬过的痕迹。那一刻,越前只觉自己紧张得快要窒息了,因为他不敢想象如果对方真的被感染者咬伤的话,他该怎么办。
好在听到他的声音,手塚缓缓转过头来,望向他的凤眸依然神色清明。只是他的脸色憔悴苍白,眼中布满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疲惫,心力交瘁。
从未见过手塚这样悲伤脆弱的模样,越前心口骤然一痛,快步冲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压低了嗓音焦急的问:“部长,你在这里干什么?这门后面是不是关着感染者?”
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手塚反手紧紧抱住越前,将头抵在他肩膀上,浑身不住的颤抖。许久之后,他稍微平静了,抬头望着满含担忧的清澈猫眼,哑声道:“是,他们是感染者,但他们也是我的父母。”
“彩菜阿姨和国晴叔叔?!”眼眸愕然瞪大,越前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低呼。也许是他的音量大了些,门后再一次传来猛烈的抓挠声和撞击声,声音之大,简直要震破人的耳膜。
看着脸色铁青的越前,手塚惨然一笑,神情凄楚。手指轻轻抚上紧闭的门扉,他沙哑的道:“灾难爆发那晚,趁着他们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我用麻醉剂麻醉了他们,然后把他们关到了这里。这一年多来,我不断进行试验,就是想要拯救他们。”
手塚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可越前却听得明白,这份平静是经过了多少折磨之后才历练出的。胸口的疼痛无法被这平静的嗓音所平息,他再一次紧紧抱住手塚的肩膀,低低的道:“别害怕,部长。我会帮你的。”他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这个人是怎样守着已经失去理智的父母孤独活下去的,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在这一刻对这个人充满了怜惜,想要替他分担。
静静的跪坐着,感受着透过紧搂自己的手臂传递来的温暖,手塚缓缓阖上双眼。那一刻,他突然想起来那一年关东大赛对阵跡部之前与越前那仅有的三球练习。那时候,他背负着肩伤的隐患,对即将到来的大战毫无信心。越前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部长,你一定要赢。”那场比赛他虽然以一分之差败给了跡部,但越前的鼓励却支撑他强忍伤痛打出了一场前所未有的j-i,ng彩比赛。
抬手轻轻摸了摸越前柔软的发,将他推开些许,手塚起身背对他,轻声问:“你想看看他们吗?”
“好。”点点头,在手塚的示意下朝后退了一步,越前屏住呼吸看着他略微迟疑的停顿了片刻,然后拉开了门上那扇极小的窗户。而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当看到窗开拉开那一瞬间猛的撞上来的一张狰狞扭曲的脸,越前还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快退了几步后反的举枪。
他从未见过在活跃状态下的感染者。即使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收集感染者的血液,他一般都是选择在白天去找寻那些落单的。见到如此狂暴又充满了攻击x_i,ng的感染者,他不能不感到害怕。
“别!越前。”见越前的手指已经落到了扳机上,手塚焦急的低呼一声,闪身挡到枪和门之间,眼中满是哀求之色。“这是我母亲。”
用力呼吸让自己冷静,越前缓缓垂下手臂,静静注视着手塚。看他转过身敏捷的掏出麻醉枪对门**击,不久之后门后便传来沉重的坠地声,他心中又是一痛。那是部长的父母啊,要带着怎样的心情才能对父母举枪s,he击,若换做是他绝对做不到。而部长却日复一日做着这样的事,又该有多难受?
“回去吧。这一针是正常人十倍的计量,能够让他们安静到明天早上。”锁好小窗,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门上的铁链,手塚转过头时,脸上再一次恢复了惯有的冷凝。他神情平静,若不是越前之前见过他脆弱的样子,简直无法相信他其实倍受煎熬。
默默跟在手塚身后回了房间,见手塚径直走向厨房开始准备午餐,越前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搂住他,低声道:“我来吧,部长你去休息一下。”
身体微微一僵,慢慢转过身望着越前明显流露出担忧的双眼,手塚突然伸出手扣住他轮廓j-i,ng致的下颌,对着那错愕微启的嘴唇狠狠吻了下去。仿佛故意要弄疼彼此一般,他用力蹂躏着越前柔软的唇瓣,灼热的舌在温热的口腔中肆意翻搅。
没有任何预兆的吻让越前不自觉僵直了身体,可他并没有推开手塚,反而柔顺的承受着越来越深的吻,抬手轻揽住他的颈项。手塚的唇舌间有淡淡的烟草味,但相处这些日子以来并没有见过手塚抽烟,让他不由自主的心疼,心疼这个人比自己还要孤独寂寞。
良久的亲吻让唾液沾s-hi了彼此的唇角,当这个吻结束时,越前的嘴唇已然微肿,色泽格外艳丽。生着薄茧的指腹在红肿的唇瓣上轻轻摩挲,手塚紧蹙着眉,哑声道:“越前,我们在一起吧。我知道你爱跡部,也知道你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城市,但在你离开之前,和我在一起吧。”
琥珀色的猫眼愕然瞪大,望着那双写满温柔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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