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廖池坐在辉腾副驾驶上,把驾驶证和身份证一起仍进我怀里。
见他真的给我办出来了,说不惊讶是假的,毕竟这个世界上真正的那个林绪清现在不过是一个初中生罢了,我这个“假冒伪劣产品”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能取得合法身份……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默默吐槽着,我把证收进衣服口袋,侧过身给廖池系上安全带。
廖池一怔,虽然皱着眉一脸不悦,还是别别扭扭地没乱动。我拉下手刹,刚刚把手放在方向盘上,就听见右手边的少年问道:“你抽烟?”
我嗅了嗅手指,的确有丝极淡的烟草味。
“不抽,就是平时无聊的时候会闻闻味儿。”
“抽就直说,我又不……”廖池顿了顿,没了话音。
我瞥了一眼,见他脸色又沉了下来,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又招惹到他了,只得装作自己是一只鹌鹑,安安静静地开车。
廖池被狐朋狗友们叫去打斯诺克,而他本人昨晚没有睡好,懒得亲自开车——当然,这是我看到他眼底淡淡的青色后自己猜测的。
他们那些少爷小姐的活动我没资格参与,就坐在车里等廖池出来,十二年前的手机又没那么多功能,我没的玩,只能把椅背向后放,双手抱胸仰在上边,开始睡觉。
我心里一旦有了睡觉的念头,基本上五分钟内就能睡着,之前廖池还失眠的时候就特别羡慕我入睡快的天赋。我这一觉睡到廖池出来,到他伸手拉开车门时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一看表,得,这一下子三个小时过去了。
廖池身上又带了淡淡的酒气。之前因为童年父亲酗酒的缘故,廖池非常抵触酒这个东西,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基本上丁点儿不沾。现在的他倒是没有y-in影,加上有人给他开车,对于朋友的邀请,根本不可能拒绝。
“玩的怎么样?”窗外的小风一吹我立刻清醒了,随口问了句。
“还成吧。”廖池咕哝一声。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单凭想象我也能知道他打球的样子一定极养眼的,少年体型本身就还未褪去纤细,腰臀的曲线流畅,再摆出击球的姿势,简直就是……
“你发什么呆?” 廖池的声音把我从无限遐想中拽了回来。
我干咳一声,赶忙辩解:“没什么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明明眼睛都直了。”少年轻哼一声:“小心点,车上可不只有你一个人呢。”
“知道了,放心,就算真出了事儿我也肯定得把你护着。”
廖池唇角冷冷地勾了勾,似乎是想讥讽我,突然间他想起了什么,朝我一伸手:“手机拿来。”
“干什么?”
“删照片。你想做的我都答应你了,总该履行诺言把照片删了吧。”见我只是面不改色地瞥了他一眼,廖池催促道:“快给我。”
“喏。”我从兜里掏出手机,放进他手里:“你删吧。”
“算你还识相。”廖池立刻低下头飞快按键,我知道他肯定翻不出什么大尺度的照片,优哉游哉毫不担心。
果然,没过多久廖池疑惑地咦了一声。
“嗯哼?”
“照片呢?”廖池很快反应过来:“……不对,你根本就没拍!你诈我!”
“我也是没办法嘛。” 我低声解释道:“要不是这样,我能像现在这样留在你身边?”
“无耻!”少年气得白皙的脸上漫上一层薄红:“你就不怕我现在把你辞了?”
“别这么无情,好歹咱还都是彼此的第一个男人。”
“你骗谁呢。”廖池猛然提高音量:“你经验丰富成那样,指不定跟多少人上过床呢。”
“只有你一个,真的。” 我清楚廖池是肯定不会信的,毕竟我经验丰富是无法解释的事实,于是赶忙转移话题:“你不是说想学医么?去哪个大学有想法了吗?”
“别转移话题。”虽然这样说着,但廖池显然也不想继续那个多少有些让人羞涩的问题了,他语气稍微柔软了一些:“想在国内读一段时间再去国外,我的成绩去国内医学部排名第一的b大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要怎样说服我爸妈……哎,我给你说这些干什么。”
“就算我帮不上忙,找我倾诉一下不也挺好的么?”我随口道:“起码我能给你j-i,ng神上的支持。”
廖池没再吭声,眉峰不易察觉地皱着。
我心想他估计是觉得我不过是和他有过段“yī_yè_qíng”就妄想着能当他的j-i,ng神导师有些可笑,只道还是循序渐进慢慢来吧,把人逼得太紧,对双方都没好处。
我也看出来了,小少爷看起来脾气挺差挺娇纵,但心里还是软得轻轻一戳就能陷进去,充满着浪漫主义的天真,要不然对于我的威胁和欺骗,他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说到底还是年纪太小,没见过社会的险恶,而现实中的廖池,虽然心眼儿也好,但对同自己有着严重利害关系的人从不手软,就像之前想方设法害他的王少爷一样,被狠狠整了一顿。
当天傍晚,廖池又把我叫了过去,让我帮着偷偷摸摸搬了一些大厚书藏进了辉腾里,我翻了翻,净是些大学的医学基础课本。
就算在全然不同的生活环境里,他到底还是长成了一个心思坚定的人。
“你帮我藏着,这些东西不要让我家里人看到。”天很热,廖池额头上出了些细汗,他扯了扯被汗黏在胸口的t恤,轻轻松了口气。
我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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