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麻木的指尖不知为何感觉到了那温软的触感,甚至是细小的绒毛。
秦离不由自主地,捏了捏那小巧的耳垂。
热水蒸腾出来的雾气中,高钺面无表情地脸红了。
☆、请柬x伴郎x隐患
深色的茶几上躺着一张突兀的大红色请柬。
请柬制作得非常的j-i,ng美。
缕空的花纹,层叠的硬卡纸外包裹着柔软的红绸,笔画流畅深陷下去的“喜”字上还撒着碎碎的金粉。
但打开后,第一眼看见的两个很大的端正却机械的印刷字体“送呈”,衬着艳丽的底色,却刺伤了人的眼。
“后天,高先生的婚礼。”
秦离坐在沙发上,两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其实他这完全是多此一举,请柬上面毫不掩饰的字迹已经说明了一切。
高钺端着水杯,垂着眼帘安静地喝水。
似乎是毫无所动。
这张请柬被送餐员在门口发现,随后伴随着早餐一起送到桌子上。
无声地张扬着自己的存在感。
自那天秦离带着高钺从医院离开后,除了在那栋小楼里高戈打了一个电话外,便再没动静。
仿佛并不知道自己为弟弟雇的心理医生带着弟弟逃脱了他的身边。
而高钺在这段日子里也没有说过“哥哥”这个词。
恍若他本来就孑然一身,又和秦离相依为伴。
而这次,这张请柬的出现却将让原本刻意忽视的东西也一起带了出来,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下。
让人心情再难平复。
慢慢地将杯子里的水喝完,高钺抬起毫无波澜的双眼。
“我会去的——作为,弟弟的身份。”——
“越是快到那个日子,就越觉得像是在梦境里呢。”
将身上的纯白礼服换下,青年简单地裹着浴袍,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愉悦。
“婚礼的一切进程都安排好了。鉴于我们的特殊,就不要伴娘了,而是两个伴郎如何?恩,我已经和我几个堂兄弟打好招呼了,到时候就……”
一直看向窗外的男人突然淡淡出声:“小钺。”
“啊?”
突然被打断,青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男人转过脸来,挑着眉,似笑非笑道:“伴郎,让小钺来。”
青年原本眉飞色舞的神情有些僵住,“啊?这不太好吧。他、他太小了不适合,而且……”而且x_i,ng子那么怪,到时候别又冷着个脸把好好的婚礼弄得像个丧礼。
当然,后面的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男人没说话,依旧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能看破青年内心所想。
青年见状,一拧眉毛,却也不敢再找理由推脱。
经日的相处让他已经差不多摸到了些高戈的x_i,ng子。虽然高戈大部分时间脸上是带笑的,好像很好说话一样,但实际做出的决定从来不容人反驳,冷下脸时候的气势也十分惊人,让他有几次想要发脾气却被高戈的脸色吓得不敢说话。
不过——
“但之前去你家的时候都没看到他、呃,小钺啊。让他做伴郎的话,能顺利走完议程吗?”
男人又将目光重新转向窗外。
原本绿草葱茏的园林已经被皑皑白雪所装饰成了一个纯净的雪国。
天上还在洋洋洒洒地飘着雪花,仿佛能将大地上所有肮脏的东西掩埋。
一如那个女人被下葬的那天。
“不用担心,他会准时到场的。”
那么一场盛大的舞台剧在众人瞩目中即将开演,主角不到场,怎么能对得起j-i,ng心安排好剧本的人呢?
男人将修长的食指放在唇边摩挲,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
唇间细微的开合着,声音低到连自己也听不清的地步。
“小钺啊,可是最体贴的弟弟哦,不会哥伤心吧?”
站在身后不明状况的青年拧着眉毛,终究只能答应下来——
[您到时候真的要去吗。]
“当然。”
秦离边用浴巾擦着自己s-hi漉漉的头发边和心里的金手指对话。
“这可是主线任务,还能顺便刷刷小受好感度。”
最近虽然进展已经非常不错了,但是离高钺真心接纳他并说出“喜欢”这样的话还是有些差距。
而秦离还不能心急,万一太过主动露了端倪那就不好了。
“已经将毒药外面包裹着的漂亮糖衣一层层揭去,却依旧自欺欺人的想要逃避,直到亲眼看着曾经在耳边说爱他的哥哥和另一个人走进婚姻的殿堂——该有多难过啊~”
秦离眯着眼,拉着长长尾音的夸张语气像话剧台词一般富含感情,平日冷淡内敛的形象荡然无存。
“到那个时候,若是有个外表冰冷内心温暖的心理医生来治愈他,会非常非常~感动吧?甚至会说出‘喜欢’这样的话也说不定呢?”
[可是……]
金手指欲言又止。
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像存在着什么不稳定的因素,会让这次的观礼之行变得不那么顺利。
“不用可是了。”
秦离将浴巾扔在一旁,顺了顺蓬乱的头发。
“一切,都会在预料之中哦。”
灯光下,他嘴角的弧度弯弯。
☆、异常x会面x曲子
举办婚礼的地方不是高家,也不在陆宅,而是一座偏远的,却非常受上流人士欢迎的庄园。
庄园地方本非常大,同时接待几出婚宴都是没问题的,但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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