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左斐和叶缥遥的脸色都微变。左斐是没有想到叶茗初已经攀附上长公主,这官职还是由长公主举荐而来。而叶缥遥却在心里盘算,叶茗初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怎么没有听沈暮歌提过, 要是假的话,他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你来我往的客套,让叶缥遥烦躁不已,但面上仍是处变不惊,心态平和,她模仿着平时沈暮歌的样子,用一双平静无波的慧眼看着眼前人掏心掏肺地演戏说谎。叶茗初的话,她自会回去找沈暮歌证实,但在外面,长公主的面子是绝对要给的,长公主的威严也绝对不允许丝毫亵渎。左斐的脸色发白,也让叶缥遥暗爽了一阵,谁叫他总是惦记着长公主呢。
但叶缥遥也不敢继续逗留太久,生怕被叶茗初看出端倪来。要是只有他们俩人还好说,只怕在左斐面前暴露身份,那就非同儿戏了。她现在还没查到究竟是谁向皇帝告密揭发自己的身份,但左斐对自己的痛恨之情是一点也不做假的,她到死都不会忘记左斐下令放箭时的表情。总有一天,她会把一切都还给他,加倍。
待叶缥遥走远,叶茗初收回目光,转而对左斐说道:“左统领刚才故意骗浮生公公,不知是为何啊?”
左斐佯作不知,啧了一声,回道:“叶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左某何曾有骗过浮生公公?刚才你也在场,我说的话可是字字都是真的。”
叶茗初冷笑,揭穿他道:“你我二人分明刚刚从习院出来,你却不提。而听到浮生公公正要去往习院,你还是不提。这不是骗他,那是什么?”
左斐了然道:“看来叶大人初登朝堂,许多事还没有完全弄明白,尤其是这为官之道。”见叶茗初鄙夷地看着自己,也懒得与他多费唇舌,迈步朝前走去。
叶茗初紧跟上去,依旧对于刚才的事耿耿于怀,却又不敢直接指责左斐,毕竟左家的势力这几年迅速扩大,现在又有柳丞相做后台,连爷爷也曾告诫自己,不要去得罪这位大人。
“我知道你在愤怒什么,但是你想过没有,去习院是谁的旨意?是皇上的意思。要是我们随意将这消息散布出去,你说,皇上会不会高兴?刚才你也听到了,浮生是奉命去习院的,那他奉谁的命?自然是长公主的。如果长公主早就从皇上那里知道了这事,还会多此一举让浮生再去?”左斐见叶茗初与自己并肩走着,便低声道。
叶茗初抬眼望他,倒是颇为认真聆听的样子,左斐此举是为了敲打他,让他机灵一点。既然今日皇上将这个任务分派给他们两个,那么他是不会让叶茗初犯错连累自己的。他见叶茗初似乎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又接着道:“在习院徐公公
暴毙一事上,皇上和长公主分明是兵分两路,各自有自己的打算。我方才虽然没有跟浮生提这事,但也没有拦着他,这样最好不过了,我们两不得罪。但叶大人,请你务必谨记一点,所有的事情,我们都只对自己的主子负责,这样咱们的脑袋才会牢牢长在自己的脖子上。”
叶茗初被左斐这么一说,也弄得紧张起来。这种紧张的情绪跟在送亲途中不太一样,那时候的紧张更多的来自于对外界环境未知x_i,ng的担忧,但现在他已经身为朝廷命官。所谓伴君如伴虎,他必须时时刻刻提高警惕,才能保住这颗脑袋。
“不过你也不用太害怕,毕竟你是叶家人,皇上和长公主都会看在你爷爷的份上,给你多留一份情面的。左斐还有公务在身,就不远送了。恭喜新任礼部侍郎叶大人,左某告辞。”走到宫门前,左斐抱拳结束了这段对话。
叶茗初的脸红白变幻着,他从入宫就开始承受着左斐对自己的奚落嘲讽,明里暗里的。但不可否认,刚才左斐的那些话,的确是为官之道,这些都是他不擅长的。如今因为习院一事,他和左斐算是绑在一条船上了,左斐生怕自己拖后腿,那他就偏偏要争一口气,证明给这些人看,他叶茗初不仅仅因为是镇国公的孙子,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叶缥遥遇到左斐和叶茗初后,立刻改变了回程的路线,真的去了习院。当时的胡诌竟然给了她一些灵感,正好想起了徐公公,借机过去看看也无妨。当她再次踏入习院大门时,之前的情景一幕一幕从眼前闪过。那时候自己被仇恨蒙蔽双眼,从来不曾仔细观察过这里的环境,如今再来,却是物是人非。
其实她对于徐公公的死也一直心存怀疑,但又无从下手。一回宫就接连发生了那么多事,她也没有机会好好查探这件事。但四叔从飞叶山庄匆匆而来,就说明有人第一时间就把徐成的死讯传了出去,那么又会是谁呢?在这宫里,还有谁是自己该去寻找的?
在习院中转了一圈,又去了徐公公生前所住的房间看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叶缥遥有些意兴阑珊。回去的路上她反复想着,努力把已经掌握的线索片段拼凑起来,隐约有些东西开始浮出水面,但她仍是有不少未解之谜缠绕在心头。
等回到沈暮歌住处,才发现她已经在等自己了。晚膳后,叶缥遥刚要开口跟她说一下今日遇到左斐和叶茗初的事,就被她一把拉住,不由分说地推到铜镜前,然后直直地望着她。
叶缥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看沈暮歌晶晶亮的眼睛,又觉得不会是坏事,心里的忐忑也就按捺下去。可是沈暮歌就是不开口,还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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