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李医师正在擦花瓶。
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啊,望着外面明媚的阳光,他懒洋洋地想到。
“李医师!我来找你了!”随着话音的落下,办公室门就被人撞开了。李医师差点握不住手中的花瓶,望着眼前气势冲冲闯进来的程已,心中叹了口气,得了,难得的假期又没了。
放下花瓶,打了个哈欠,挥挥手道:“坐”,也没问这两人怎么进来的,直接套上手套就开始给程已解绑带。
“放心,没毛病”,他漫不经心捂嘴又打了个哈欠,动作缓慢地解开白布,才道,“好了,回去吧……”
“什么!这就好了?”程已两只眼珠子都瞪大了,活像只受了惊吓的家猫。
他身量瘦削,浑身上下就没几两r_ou_。由于下巴挺尖,配着眸若灿星毫无瑕疵的双眼,看上去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透出股难得的天真。
啧,大少爷呦,李医师捂嘴又打了个哈欠,反问道,“不然再给你来几贴药?”转身又开始抱着花瓶擦,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看上去有些懒散。
程已感觉整个人都受到了欺骗,他来之前还进行了一番前所未有的心理祈祷,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感觉有些小亏……
直到被程初拉着走了一顿距离,他才有些反应过来,惊叹道:“原来做医生这么容易啊?只要擦擦花瓶就好了?”
他记得自己之前,每次来这里都只要躺下就好了,那人根本就是什么事都不做嘛!
程初嘴角带笑,勾了勾手指,程已立刻就弯腰问道:“哥,怎么了?”
迎面就是一记轻弹,程已不满地瞪了瞪身下之人,“哥,你干嘛弹我!”
“傻瓜”,程初抬起手指揉了揉程已的额头,“回家了。”
“啊?哦!”程已立刻就被扯开了心思,就看到角落里有几个女护士围在一起,依稀传来几声细碎的——
“命真好啊”,“臭不要脸”,“狐媚子”,“就他”“顾少”……
嘛玩意!他想。
程已一路推着程初往回走,路过正大门时,就看到一低调的私家车霸道至极,直接开了进来,路过他身旁时也没减速,一路朝着后面开去。
“什么东西嘛!长不长眼睛啊!”望着不见踪影的身后,程已愤愤然骂了一句,就感到手心一暖,是被程初握住了,“阿熠,别气,伤身。”
“嗯,不气不气”,程已立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全听哥的!”拆下绷带的面庞清隽秀气,不带任何y-in霾的笑容更是甜到了每个人的心窝里去。
身后存在感一直极低的陈警.察总觉得这对兄弟相处得似乎有些不对劲,可也知道豪门是非多,只能抬头望风景,就看到那远去的车又折了个方向,停在了身后不远处。
他摸了摸脑袋,总觉得那车有些眼熟,可就是没想起到底哪里见过……
望着从里面出来的模糊人影,他拍了下脑袋!
对了,他想起来了!
是严家的!
.
“谨玺,我没事”,夏宿笑得一脸腼腆,就是脸色苍白得可怕,是因为失血过多。
推开车门,严谨玺一把将夏宿抱了起来,“别说话。”尽量避免他腹部的伤口,却依旧染了一身血。
“好”,夏宿将脑袋靠在严谨玺的肩上,声音极轻,连眼睑都极重,“不说。”
匆匆抱着夏宿上楼,很快,一大批医护人士拿着各种医学机械前来。站在手术室的门口,严谨玺面沉如水,“将监控给我调出来!”
一杆手下立刻行动起来,不过几分钟,出事地点的监控视频就出现在了严谨玺的面前。
画面中出现的场景是教学区有名的露天看台,足有三十米高,楼梯曲折镂空而上,在最上面甚至可以俯视整片学府,是学府著名景观之一。
夏宿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其中,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接下来将面对什么,整个人极其放松,连面上都是惬意的神情。
严谨玺的神情由于夏宿面上的轻松不自觉缓和了下去,可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浑身都紧绷了,像只随时都会爆发的猛兽。
他脑海中立刻就想到,最近夏宿一直喜欢到露天看台上去放松,电话中曾不止一次地谈起,每次视频时他都会弯着眼睑让他一定要去上面放松一下。
若是有人利用这个……
由于监控的范围和角度,严谨玺只能看到一个略显落寞的背景,他心中一悸,显然想起最近由于家中极力的反对,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时间陪陪夏宿了,每每相陪,也只能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匆匆离去……
想象中的陷害并没有出现,夏宿在上面呆了好久,久得让严谨玺以为,他会在上方待一辈子。
转身之际,夏宿脸上是一股放松,只是眸中带着浅淡的落寞,严谨玺心中一痛,就看到夏宿动作略显失魂落魄,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漫不经心地开始下楼,不曾想倏地一脚踩空,面上的惊骇还没来得及收敛,整个人就滚了下来……
好巧不巧地,也不知是哪个顽劣的学生竟是在两阶镂空楼梯交接处c-h-a了一根铁管,正好刺入夏宿的腹部,顿时……鲜血喷ji-an而出……
万幸至极的是,由于这一刺,夏宿滚落的速度总算是缓了下来,脑袋磕在一节台阶上,昏迷不清。
严谨玺双手握拳,强忍着复杂的情绪,将监控前移,匆匆翻了好几下,都没有看出什么可疑之处,就吩咐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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