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陆蜚声已经暂时搬进了乔希仁的家里,两人吃住基本一起。除开他手腕上多了个检测身体状况的手环,平日还要被带着去研究院做检查以外,两人的相处模式就和廖清舒与老詹生前挺像,就是互动更多,真要说的话,更近似于廖清舒与九方梓彦同住的模式。只是他俩好歹也是轮流做家务的,而乔希仁和陆蜚声之间,情况却完全是一边倒——只要是在“跑剧情”的情况下,负责洗菜做饭刷碗拖地的绝对是乔希仁,根本没陆蜚声什么事。
像今天也是,“陆蜚声”吃完饭就跑到沙发上看电视了,“乔希仁”一人留在餐桌旁收拾。将碗筷俱放入水池里,水流哗哗地冲入,打在“乔希仁”的手背上,冲刷出一阵阵凉意。
身体仍处在被控制的阶段,廖清舒能感觉到乔希仁正出神地盯着泄个不停的水流,思绪缥缈,任凭池中的水渐渐满溢。少时,他又突然转过头,视线落在紧闭的冰箱门上,目光灼灼,几乎要将门穿透。
廖清舒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知道冰箱里有什么。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乔希仁心里在想什么。但他估计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洗白的好事。这个梦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甩锅吧。
第150章 山海一梦(17)
廖清舒大致能猜到,乔希仁会变成后来的样子,多多少少都是受了陆蜚声那白痴的影响。而这也正是他无法理解的地方——陆蜚声那套言论听着似模似样实则漏洞重重,稍微想一想就能知道这理论是多站不住脚。连这种程度都能被影响,乔希仁这人到底是有多容易被洗脑?
还是说,人就是这样?在最挣扎最彷徨的时候,听到一个合乎自己心意的答案就会死死抓住不放,管他是歪理还是邪说,通通照收不误?
廖清舒确定不了答案。他毕竟不是乔希仁本人,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而当他终于有机会得以窥见一斑的时候……他却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机会,出现在一个晚上。
当时的廖清舒正在床上睡觉,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觉身体自己动了起来,起了床、开了灯,从床头柜里翻出根缝衣服的细针,取了点酒j-i,ng棉随便涂了,跟着便站到镜前,面无表情。
右面的耳垂被轻轻扯住,明晃晃的针尖对着那一小块r_ou_蓄势待发。廖清舒的意识将醒未醒,眼睁睁地看着那根并不算细的缝衣针刷地穿过耳垂又一下被拉出来,殷红的血珠从伤口中迅速渗出,一抹疼痛倏地窜进尚不清醒的大脑,等到廖清舒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条件发s,he地捂着耳朵叫出了声,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得回身体的控制权了。
隔壁房间传来砰砰的动静,旋即是急促的脚步声。廖清舒的房间门被拍响,九方梓彦在门外叫道:“廖清舒!你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别担心。”廖清舒回应着,渐渐冷静下来,转身去找酒j-i,ng棉和创口贴。按理说耳洞中应该再c-h-a根什么东西以防愈合,但这耳洞又不是廖清舒自己想打的,他才不想留着。
听到门口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廖清舒忙道:“你别进来。你一进来,天知道又要触发什么剧情。”
九方梓彦听了这话,这才作罢,转而倚着门板坐下,问道:“刚才什么情况?”
“没什么。”廖清舒快手快脚地处理好伤口,也走到门边,背靠门板坐在地上,回应道:“是乔希仁。刚才睡得好好的,突然起来跑剧情了。”
九方梓彦:“他干了什么?”
“打了个耳洞。”廖清舒老实答道,“在右边。”
九方梓彦砸了砸嘴,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感叹,显是也知道这个举动的意义所在。“好端端地怎么突然想到这茬……他是看上谁了?”
廖清舒口中发出一声呻吟,伸手捂脸:“别问我。我不想知道答案。”
九方梓彦细细一想,也明白过来——这梦境之中岁月模糊,所有的故事,也就两个主角而已。一个乔希仁、一个陆蜚声,一共就两个人的事,除此之外,还能有谁。
这么一想,乔希仁对廖清舒那暧昧莫名的态度,也一下子变得有理可循了——这要是搁在里,指不定又是一出两代恩怨、父债子偿的nuè_qíng戏码。
“这俩是什么情况?怎么勾搭到一起的?”他奇怪道。廖清舒茫然摇头,回忆着两人平时相处的情态,似乎也没见什么端倪。完全就是稀里糊涂的,乔希仁耳朵上就突然多了个洞。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九方梓彦又道:“算了,当我没问,就你那反s,he弧,问也白问。”
“我的反s,he弧怎么了?”廖清舒不悦道,“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再骂我蠢!”
“不是蠢,是钝。”九方梓彦漫应着,“所以这俩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知道?”
廖清舒头靠在门板上,闭起眼睛想了想,缓缓道:“我觉得……乔希仁应该也不是真对陆蜚声有什么心思吧。”
“真敢说。”九方梓彦嘲道,“需要我提醒你你耳朵上还有个洞吗?”
“这我知道。”廖清舒倏地睁开眼,“我的意思是,乔希仁可能是自己搞错了……我觉得吧,他对陆蜚声应该是一种羡慕混合着向往的感觉。因为陆蜚声能够轻易做到他做不到的事,所以才会显得比较有吸引力吧。”
九方梓彦抬起眉毛:“你说吃人?”
“不是吃人。陆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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