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肯定也看到了,所以才会被撩拨当众吻他,就像是当众宣判你还能上我的床。
正想的出神,手里却被塞了什么冰凉的东西,他一怔,是一把钥匙。
“我现在要去赶飞机,我有点要紧事要处理,大概一周,你自己进去吧。”许一帆的声音依然冰冰冷冷的:“屋子里有保姆,会告诉你你的房间,会给你做饭和给你放洗澡水。”
意识到自己有点唠叨,许一帆顿了顿:“我都安排好了,你乖乖等我回来。”
说完怕是被自己的新玩具发现自己的情绪,一踩油门嗖的一声就开走了。
只留下怔在原地的人,被晚风吹的身子都凉透了,才敢怯怯地按响了门铃。
天知道许一帆多想把他直接带走,但他怕自己根本克制不住,怕把那个肖想了多年的男人马上就地正法好浇熄他叫嚣已久的yù_wàng,怕自己弄坏他的伤口,怕自己急不可耐地留下自己的痕迹吓着他,怕他从此对他心有芥蒂,怕他的长情变成他的一场噩梦。
他回味着刚才的吻,那个吻与曾经唯一偷亲他的那次重合起来,模糊了许一帆的眼睛。
“顾苗,”他几乎是自嘲般地摇摇头:“我怎么已经开始想你了呢?
☆、第二章 独居
分开了十一年后,再次看到顾苗的照片时,许一帆当时就差没出息的哭出来。
那是一次偶然的酒会上,许一帆遇见了许多面生的合作伙伴,结束了暗流汹涌的商业洽谈后,借着酒劲几个颇为重要的大人物居然谈及了自己糜烂的私生活解闷。有个人抱怨那晚送给他的人不仅岁数大而且喜欢哭哭唧唧的,听了半天许一帆才听出来是个男的。
虽然许一帆一贯fēng_liú,但他对这种把床第之好搬上桌面的行为还是嗤之以鼻。
“怎么有人敢给您送那么差的陪床啊,也不怕把生意搅黄了。”一身暴发户装扮的老男人点了根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比起男人,我还是比较喜欢软绵绵的女人。”
“怎么说呢?老黄你不也知道,一般人经不起我那么玩……”姓吴的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送来的人说别看这人白白嫩嫩的,韧x_i,ng倒是不错,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耐c,ao……”
许一帆已经听不下去了,作为同x_i,ng恋他还是被对面人一脸猥琐的笑容恶心到了,好在他和这个人还没有什么商业往来,正要找个借口出去,却发现那人已经从手机里翻出了刚才谈论的人的照片。照片倒是没他说的那么肮脏,一张委屈巴巴的小脸,破碎而空洞的眼神。
只是短短一瞥,许一帆那些埋藏在心里的情愫,就不受控制地重新燃烧,那些他以为他已经释怀的滋味就那样重新涌现出来,他突然就愣在那里,眼神再也无法挪开。
“虽然长得还不错,但可惜我那晚喝的有点多,没来得及把人用了自己倒先是睡个半死。”姓吴的老男人不无遗憾的叹了口气:“醒来之后发现那家伙一夜都没敢睡,怕我把他作践醒了吧。不过那样子白天看着还真可怜,我突然就觉得挺没劲,直接把他送回去了。”
“看那样子,不说被上百人玩过,少说也有几十人尝过了,还一副贞洁烈女的表情。”
许一帆感觉自己的心被划开了一道道口子,疼得他鲜血直流。他感觉自己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像是在火堆和冰窖里来回接受酷刑,他明明已经放弃寻找他好几年了,他也不是没有设想过万一会有重逢那天,但无论怎么想,都没想到再次知道他的消息却是这种残忍的方式。
他觉得自己的脸色y-in沉的吓人,几乎是几步迈过去,发暗的眼眸让那几个本来恬不知耻的老男人都同时一愣,不知道这举止优雅得体的贵公子怎么突然跟中了邪一样。
“劳烦把这个人的下落给我。”他的语气却不像是请求,反倒是不容反驳的命令一样。
“额……”吴老板本来以为这人是盯着自己,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紧紧锁在他打开的那张照片上,恶狠狠的眼神像是要把那人的相貌刻在自己心里一样。吴老板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以为这风尘之地的倒霉鬼怕是也欠了这个人的钱,犹豫了一下把地址和电话都给了他。
短短几天,他终于找到了他的下落,二货没说补上他欠的债把他领回了家。
许一帆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他觉得在某些方面,被奴役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看见小飞穿成那种要出点什么事的样子,他便想象出那人妖媚惑主的姿态,继而脑补出他跨坐在无数人身上像只祈求爱抚的小猫,与无数人做着许一帆再熟悉不过的那种事情。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气血逆流,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把他找回自己的身边。
明明是个快三十岁的老男人了,为什么,居然还能像十八岁那年勾得他神魂颠倒。
光是想起他身体就已经开始出现反应,明明他们从未有过肌肤之亲。
许一帆不无悲哀地想着,这一周的夜晚,估计要比以往都更加难熬了。
而让许一帆牵肠挂肚的罪魁祸首显然对此一无所知,事实上,他不记得许一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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