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杀死的!”
“我绝对的敌不过他们的。”
碰,碰,碰,
听,脚步声越发的响亮,响亮的简直就是震聋发聩了。
瞧,正面的那七双铁蹄已经是距离自己已经是极限的靠近了。
三丈,两丈,一丈,她的世界忽然的一暗,周遭的士兵看在眼里哪里是人,分明的就是如同参天大树一般的神魔。巨大而又遥不可及,森森的影子斜拉的长长的让她感觉置身不见天日的原始森林,整个人都被厚重的影子给笼罩着,如同跌进了看不见一丝丝的光线的深渊,如同跌进了只有蝙蝠和蝎子蛰居的阴暗的洞穴。
从这个角度她的确是看不到这些人的动作,然而根本的就不需要去看,仅仅的是凭着感觉和声音她便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末日到来。头顶上仿佛的是错位成了凉薄的冰山,不带一分的温度的瑟瑟寒气不要钱似的撒了下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分独属于她的冷像是带了不可言喻的魔力似的,仅仅的是这样的靠近,她便是觉得身体的体温都被莫名的抽走。
手脚发凉都是次要的,关键是那从后背脊椎最末梢一路蔓延而上至于脑门的寒气让她简直就是不能够思考了,强烈的麻木感让她简直要变成木乃伊一样的存在了。
“死吧!”
“杀了她!”
“刀下留人!”
远远的,秦暖恍惚是听见了玡的声音,温润、优雅,仿佛是远处的寺庙中传来的悠扬而又绵长的钟声。
哼,我想我一定是神经质了,看来当真的是走到了尽头了,瞧瞧,那一定是回光返照了。玡怎么会来呢?玡怎么的可能来呢?皇宫里的困境已经有的他受的了,泥菩萨过江一枚,别说他想要管自己了,或许直到现在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呢。
“本官说住手,谁也不许动,听见了吗?”
“喂,你们几个,听不懂人话吗?”
“谁允许汝等这么做的?谁允许汝等这般的伤她的?她可是花月的公主殿下,汝等这是要谋反吗?”
“啊?丞相大人?”
“那个,小的。”
咦,等等,这声音越听越是熟悉。
渐渐的,秦暖甚至是听见了有人呼唤丞相。丞相,位极人臣,花月之大只有一枚,而现在担任花月的丞相这一职务的人……
秦暖的心忽然的有些悸动,一切像是被卡住了齿轮似的戛然而止,周遭不可一世的脚步声短暂的竟是消弭的干净了。什么回事,什么情况?
分不清是好奇还是激动,秦暖的视线顺着分明已经环绕住了自己只等最后一刀下来的众人缝隙中寻着空档,她在竭力的向着外间的某个地方看去。
“滚开,都给本官滚开,谁允许汝等这般做的?”
“让开,听见了吗?”
哈,看那边,眼睛当真的是幻觉了吗?瞧瞧那边,那个气急败坏的一直往前挤的紫衣是谁?
可不就是占据的秦暖满脑子的人玡吗?
哼,秦暖想自己这辈子、上辈子每一辈子都是欠了他的。恨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人是他;恋的时候,脑子里住着的如旧是他。玡就像是一个魔咒、一个噩梦、一个紧箍咒,从自己见到了他的第一眼起,便是注定了的要被他给吃的死死的。
玡的样子略显的憔悴,本就是比寻常人白皙了三分的精致面孔没有半分的血色,单薄的看去像是一张白纸,甚至是连薄唇都是泛着白的。胸前,左臂,右膀,腹部,脖颈,上等材质的紫衣被一圈又一圈的白纱布包裹着,若非外面还探出了一枚皓首的话,怕是这就要成为一具木乃伊了呢。
真的是玡哎?
满脸的焦急和张慌,一双眸子不住的在寻找些什么,一边大喊一边推人的做法看去俨然的就是一个疯子。见过了静立阳光下傲然的不可一世的玡,见过了持着玉筷体贴的给自己夹菜的玡,见过了因自己不小心弄破了手指头而慌忙的不得了的玡,也见过了蓦然的疏离的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玡,可是秦暖唯独的没有见过的是,有那么一天,玡那样的精致的活着的人也会有这般的不羁和凡人的一面。
他是在着急些什么?
他是在找些什么?
他怎么会来这里?
莫非,他是知道了自己遇到麻烦,所以匆匆的赶来……
哈?玡,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自己还能够呼唤他为玡哥哥吗?
思绪万千的纠葛着、穿梭着、编织着,没有人告诉她些什么、回答她些什么,一切更像是无聊时候的自言自语,然而秦暖突然的就是觉得心底一阵暖。
“喂,停下,全部停下,汝等要做什么?要杀害了花月的公主殿下吗?”看那边,玡终于是挤到人群的最前头。看看那满脸的慌张和愤怒的样子,玡距离自己分明的已经不足十丈了呢。若非是周遭环绕着该死的一层士兵,想来他已经看到了自己了,正如同现在能够看到他的一样。
“汝等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谁让汝等这么做的?叫他来见本官。”
“停下停下,全部给本官停下。”
“玡?是哀家让他们这般做的,有任何的问题吗?还有,你来做什么?”
“太后!”
“你要作甚?你想杀了她?”
“该死的,左右两边的弓箭手是在拿弓箭指着本官吗?也好,倒是射一个试试,汝等这群家伙居然敢冒犯公主殿下,好,非常好,松手呀,放箭呀,倒是把本官也干脆射杀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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