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并没有什么龙门客栈,也没有江湖险恶,更没有羽化成仙,一切只是我的内心戏太多而已。现实就是,我被狂风吹得头疼,脸上干得掉皮。由于吸收太快,脸上拍过补水j-i,ng华液后会有刺痛感。
仅此而已。
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
我们找了一个背风的大石柱,把车子开到后面,然后扎营。
对比颜见山和程昀那顶看起来就很高端的帐篷,我觉得我和依依那顶碎花小帐篷弱爆了,亏得我们当初觉得它好看,居然一眼相中。所以本来以为地中波西米亚风情的碎花,能给苍凉大漠带来一种温柔的自由,而实际上看那两人憋笑的表情,我们的选择就像过家家一样不靠谱。
我和依依沉默了。果然女人脑子一热做下的决定,往往会带来悔恨。
不是我吹,反正我们的小帐篷又萌又好用,只是落钉的时候,从沙子里蹿出一只小壁虎,把我吓了一跳。
程昀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小壁虎,他本来是要把壁虎烤了吃的,后来拗不过我和依依母x_i,ng光环的攻势,把壁虎放到空了的矿泉水瓶里,说是要带回北京养。
我们在矿泉水瓶里装了本地的沙子,是那种带有水分的深层沙子,也不知道它吃什么,就放了一点点牛r_ou_干。还在瓶盖和瓶身上用扎了排气孔。
瓶子被放在后座上,关车门后,一回头看到清明歪着头盯着瓶子看,我特别害怕清明会把壁虎吃掉。白天的时候清明一直缩在我背包里睡觉,不知怎么现在跑出来了。它和我们随便吃了一口,便又钻回我的背包睡觉。看体态清明年纪不算大,怎么这么懒呢?
星空之下,我渡过了生平第一次的露营之夜。程昀他们大概是在打游戏吧,帐篷里的光一直亮着。我和依依敷了免洗面膜,很早就睡下了。
梦里我又走到那个广场,只是广场上到处都是沙子。喷泉被沙子堵得喷不出水来,白瓷水池上锈迹斑斑,好像荒芜了几十年的废弃之地一样。
隔着马路我看到他坐在广场上的石椅上,脱下驼色马丁靴,正在倾倒鞋里的沙子。
我没有走过去只是远远地望着他,我们之间有一条路,我不迈过去,他不走过来。等他重新穿好靴子,他背起大到夸张的旅行包,冲我笑了笑,挥手道别。
他背对着我渐渐走向广场之外的沙漠深处,一辆皮卡不知从哪里开来,经过我面前的公路,开过我的眼前。然后广场还是广场,喷泉还是喷泉。沙漠变回了街景,他随着沙漠一起消失了。
皮卡开过去的时候,我看到车子里是一件鼓起的黄色夹克衫。好像有一个我看不见的人在c,ao纵着车一样。
我突然产生了一个荒诞的想法,是不是梦境之中并不是虚假的世界。这里是真实的,只不过我看不到来来往往的人群,听不到熙熙攘攘的喧嚣,只不过我只能看到李骁阳。
如果是这样的话,再结合那件黄色夹克衫……
这里的人都是光着的吗?
不出意料的,我又在凌晨一点准时醒来。
想着刚才荒唐的结论,我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童心未泯,童话看多了吧。
☆、第9章 海子
大概六点吧,我被冻醒了。保温睡袋加厚帐篷,依然挡不住刺骨的冷。
依依缩成一团还没有醒。我把我的睡袋盖到她身上,披了件毛毯就爬出了帐篷。
真他娘的冷啊。
原来是下雪了。
说也奇怪,昨天晚上还是星河浩瀚的大晴天,怎么一觉醒来下雪了呢?什么时候这地方聚集云层了?
天还带着乌蒙蒙的黑,乌压压的铅彤云团阻隔了旭日的微茫。薄薄的雪积在地上,积在岩石上,连地表都盖不住。也没什么好看一说。
我绕过“大蘑菇”打算减轻一下膀胱的压力,还没走过去却听到了程昀他们说话的声音。
呵,这俩人起真早。
“你告诉他了?”
“嗯。”
“你丫太不够意思了吧。”我听到程昀沉默了一会,然后问道:“为什么?”
“我认为有必要。”
“有的时候谎言是一种保护。”
“我知道。”
他们说的人是谁?好奇心驱使我躲在岩石后面听了下去。
“他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
“你太低估人的心理承受力了。而且我认为一定是有什么诱因导致了现在的状况。这个诱因一定很重要,或许能解开你的心结。”
“我的?”
“对。”
“他……什么反应?”
“他不信。”
“你白忙活了呗。”
“不好说啊。”
……
我脑中立马上演了一出“九子夺嫡”的豪门恩怨戏码。程昀他爸最近好像找了个小秘,只比程昀大四岁。真假不知道,反正公司里都这么传。难道小秘把他爸绿了?难道小秘和他哥?……
我思维发散越来越离谱……到后来有点激动,拍了一下手边的岩壁。
这下子的动静提醒了石头那边的两个人,我瞬间觉得无比尴尬。被他们知道我在偷听?不妥不妥,十分不妥!
我正准备披好毯子假装刚好路过的样子,突然一声温柔的猫叫从我身后传来。
清明踩着猫步,昂着高贵的头颅从我身边走过去,然后我听到他们俩逗猫的声音。
颜见山说:“我就没见过这么懂事的猫。”
程昀应和了几声,随后发出专属于铲屎官的满足嘤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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