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他这个样子无奈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也不知道这对于下午的访谈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乔笙苦中作乐。
访谈节目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来了,两个个摄像机,一个主持人,一个助理,设备也是便携式的,所以很方便。
拿着摄像机的人进来负责的调整好设备之后,朝着成员的方向随意一扫,视线在沙发那个古井无波的身影上死死的定住。
阳光从客厅的窗户洒进来,下午一两点正是灿烂的时候,那人拿着书微微侧着头,金色的光洒满他全身而不自知,安静又和谐,太美了。
大概是目光太热烈,周围的人注意到他的不对,看书的那人也疑惑的看了眼身边的人,然后转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书本落地。
“好久不见。”摄影小哥一脸笑容的走了过去,激得蒋尘远僵着身子竟是一动都动不了,“蒋尘远。”
他们圈子里都称彼此的艺名,很少会有知道真名的,所以当他说出蒋尘远名字的时候,大家都没反应过。
“好、好久……不见,张修远。”蒋尘远扯出的微笑比鬼还难看。
乔笙疑惑的看着两人:“你们认识?”
“认识。”
“不认识!!”蒋尘远扣着沙发的手骨节泛白,声音是难得的大声,把身边的人都惊到了。
玄雀瘫着一张脸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着,这么明显的猫腻傻子才看不出来。
张修远客气的笑了一下,缓步走到蒋尘远的面前,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怎么能说不认识呢,我多伤心啊,上次一别也都有了个七八年了吧,你也不回家看看。”
蒋尘远看着面前的笑脸一点点的扯下最后的粉饰太平的弧度:“那里不是我家,没必要。”
“好歹也住了两三年,怎么就不是你家了呢?”张修远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蒋尘远,眼里泛出恍然的笑意,这个笑意看得蒋尘远很不舒服。
玄雀也不舒服,两个人之间有着他无法c-h-a足的气氛。
“你别自以为是,你现在想的和事实一定是不符的。”蒋尘远弯下腰来捡起地上的书本拍了拍随手放到了茶几上。
张修远一听乐了:“你知道我咋想的?”
“反正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主持人准备好了,通知大家可以开始采访了,张修远回去前凑到了蒋尘远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一切都如我所说是不是。”
蒋尘远本来都打理好自己的情绪了,听了这话手筋尽爆,僵硬的像个雕塑,nana有些担心的晃了晃他的手,蒋尘远嘴里说着没事,一边又露出一个鬼似的微笑,成功吓到了众人。
但是他很快的就敛去自己的情绪,就像他多年都是如此一般,熟练又迅速,不过几息他已经恢复如初。如果不是知道他以前如何,大家还真的以为他就是这样一个成熟内敛的人。
玄雀走在最后,冰冷的眼神在那个叫张修远的人身上转了几转,又看向身前那个和往常无异的身影。
这个人是谁?
坐在沙发上的蒋尘远处处显出一种贵气,主持人喜欢的不得了,玄雀却觉得违和,他觉得此时他的小斗佛就像是那个讨厌的人一样,举手投足带出的气质,一模一样。
主持人:“听说你在做rapper之前去过西藏想要拜入佛门,这是怎么回事?”
蒋尘远:“这你都知道!?”
主持人莞尔一笑:“总要做点功课的嘛。”
蒋尘远摸摸鼻子:“当时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去的西藏,接待我的仁波切说我不适合佛门,就让我走了。rapper也是他给我指的一条路。“
主持人:“我听过一些你写的歌,当然是除了diss的那些歌曲啊,我最喜欢的是你最开始出的斗系列,当时是怎么想到写这样几首歌的?”
蒋尘远听到这个问题下意识的看向那个正在摄影的张修远,最后对着他笑了起来,只是笑意没达眼底:“一个提前更年期的姑妈,一个糊涂了事的姑父,一个j-i,ng神分裂强迫症的表哥,大概是他们给的灵感吧。”
现场陷入了一片寂静,主持人迅速的反应过来,活络气氛:“所以当时才去西藏的?”
蒋尘远点点头。
整个采访持续了一个小时,主持人雨露均沾,但是最后一个问题还是给了蒋尘远:“诶问了那么多,我还是特别想问你,当时那个宗师和你说了什么,你知道我们对于这种不了解的事物宗师特别好奇,方便吗?“
蒋尘远没想到最后还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事实上他以这种应急状态呆一个小时他已经近乎烦躁,但是这个问题还是让他几乎在瞬间回到那个古朴的庙宇,他那质朴的老师坐在蒲团上,用那浑浊却睿智的眼神看着他,如枯木的手指一颗一颗拨动手中的佛珠,另一只手点了点他的心。
“你的眼睛看着美好,心中却看着苦难,你的灵魂带着恐惧与不安,你的人生带着动荡与勇敢,你不适合成为化人间悲苦的观音,却是可以冲破谎言的斗佛圣僧,你不适合这里清净修炼,却是要去那滚滚红尘中历练那金刚不坏的身躯,是劫是缘终将知晓。“
蒋尘远回过神来,只是笑着说了前半段。
“眼里有美好,心中有苦难,灵魂带着恐惧不安,人生充满动荡和勇敢。”
采访结束了,大家都放松了下来,采访的人员在收拾东西,蒋尘远伸了个懒腰,毛织衫下露出了一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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