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哥!”轩辕黎心情难抑,开口呼唤了前面依旧前行却不肯回过头的背影一声,这一声带着他缠缠绵绵的爱恋,苦思不得的卑微,软绵而又急切。他的手抬在半空,难以企及,双眸在黑夜中闪烁光芒,难掩其辉。
白子夜回过头,笑颜依旧,在黑夜中异常突兀,其俊朗之美倒有些鬼魅之感,“新郎官怎么跟我跑出来了?春宵一刻千金难求啊···”
他的话里语气不明,听不出是在埋怨还是戏言,轩辕黎也无暇去细细琢磨,大步上前倏地把白子夜抱在怀里,死咬着嘴唇,发不出一点声音,面上尽然的痛苦与欢喜交错,痛的是自己辜负了他,喜的是他又出现了。
似乎被拥得太用力,白子夜有些不太舒适,紧拍轩辕黎的背,“行了行了,我又不跑,别抓得那么紧,不会趁你不留神就消失的。”
轩辕黎似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慢慢腾腾的放开了那个可以撒娇的怀抱,可是手却依旧紧抓着白子夜的斗篷,白子夜哑然失笑,敢情他说的话都是白说的。
“···四十二天,夜哥哥你离开了四十二天,这日子,可是一直日日怨我?骂我?咒我?”轩辕黎轻飘飘的声音从嘴里吐出,仿佛,很小心,很害怕,若隐若现,若真若假。
“我才没那个时间。”白子夜脱口而出,把轩辕黎拉开了一段距离,摆出一副认真打量的姿态,点了点头,“嗯,果然出自宫廷之手,这绣工和色彩,当真一绝,你那么多的红衣,这件最好看。”
这一句话却触动了轩辕黎的内心,千万针扎心头r_ou_的痛感骤然袭来,让他险些站不稳,可即便如此,还是笑面相对,倒是话中,却多了份幽怨,“是啊,夜哥哥才不会因为阿黎伤心。”
白子夜怎么听不出他这口气,抬手就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大声道,“难道我难过伤心就得跟娘儿们似的哭哭啼啼,要死要活?”
轩辕黎捂头看向白子夜,不服气的反驳,“那你···”话未出口,却被白子夜斗篷下,额头上显露的白色吸引,便好奇的伸手去拨斗篷帽子,“夜哥哥如今乃镇北侯,如此装扮可是要到我黎王府邸盗取宝贝玩?”
“哎,别···”白子夜知道他要做什么,慌忙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自己头上缠着纱布的伤在他眼前一览无遗,白子夜只有强颜欢笑,故作镇定,“这是喝多了,自己撞的。”
那日白子夜从竹舍跑出来后,就失魂落魄的在大街上闲逛,说自己没要死要活,但也不至于他说的那么轻松,心里也是忧郁难解,徒感哀伤,连叹了好几口气后,身体也越发寒冷,难不成这就是心灰意冷吗?一阵风从裆下过后,发现自己的样子,太过凉快,就一件薄薄的贴身衣服,于是就顺手牵羊的把别人的衣服给顺走了,路过一家马棚时,见马匹体格肥硕,膘肥r_ou_多,跑起来定是畅快淋漓,正巧自己没地方发泄,需要奔驰草原咆哮一番,然后就若无旁人的在马棚里来来回回数次,挑中一个从头至尾都对他不屑一顾的大黑马,一拍马臀,铿锵有力道,“就决定是你了!”
然后就在大众广庭下,携马潜逃了,当然,他不知道萧离早暗中观察已久,在马厮叫嚷着要报官的时候,萧离一脸柔和笑意的把一锭黄金递给了他,比划了个禁声动作,马厮心领神会,想想眼前这位可是黎王的贴身侍奴,刚才那位又有些神似镇北侯白子夜,哪里敢得罪,见好就收吧。
白子夜一路畅通无阻,驰骋到郊外无人时,如愿以偿的在马背上放肆呐喊了一番,可还是感觉自己被利箭穿心,遍体鳞伤的狼倍感一浪一浪的涌上心头,感觉呼吸都已经困难,把胸口涨得疼了,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介意。
勒紧马缰,转了个方向,继续南下。
白子夜是骑着马漫无目的乱溜达,心事重重不顾周围,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南边的一个小村落,刚想下马去走走,就被一窝蜂涌上来的人包围了,个个持刀,凶神恶煞,污头垢面不修边幅,却又一股子豪气外溢,以白子夜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得,这是被山贼给盯上了。
白子夜毫不反抗的连人带马被绑上了山,直接就被扔进了山上的地牢里,山贼头子横看竖看也不觉得对方是个有钱的主,把手下的人臭骂一顿,任白子夜在地牢自生自灭,可能对方也是忘了白子夜这个渺小的存在,而白子夜难得清静,老老实实的在地牢里一呆就是半个月,要说这半个月不吃不喝肯定会死人,可是偏偏有个小童总偷偷摸摸给自己送吃食,这才维持了下来,也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思考一下轩辕黎与他的未来。
一次两个贼子在地牢外悉悉索索,白子夜正巧越想越难过,想听点别人的事分散一下注意力,自己这样下去怎么都觉得自己有点女人了,但是对于轩辕黎的做法又觉得是自己被抛弃了,又气又伤心。两个山贼的谈话却让他茅塞顿开。原来这个山头是家族产业,前一任大当家在世时,有两子,但是一直没明确表态将来要大儿子还是二儿子继承,二当家也虎视眈眈,于是就想挑拨两个儿子的关系,自己明确站在大儿子那边,大儿子莽撞,听信挑唆,与兄弟关系日益恶劣,二儿子早明白二当家欲意何为,就私下与山贼老一辈的前辈老人搞好关系,看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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