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见?”方晏阳真想一巴掌把拓永刚给拍醒。“是,我就是偏见了又怎么样?不只是我,所有人都会这么想,这就是现实!这种不正常的情感是不可能得到别人的肯定和承认的,不被人认可的东西它就不能长久,你醒醒吧!”
“不管怎么样,这辈子我就认定他了。”拓家的人脾气都很倔,尤其是老幺拓永刚,人如其名。
“一辈子?!你才吃了几年饭啊,就敢说一辈子?多少山盟海誓到头来还不是一场春梦,红玫瑰还能变蚊子血呢,你真以为你们能一直这样下去啊?幼稚!”
“那就走着瞧好了。”
方晏阳气得不行,拿武装带敲着拓永刚的肩膀,“我真想抽你一顿!”
拓永刚站在那儿,一副要打要骂悉听尊便的样子。
半晌,方晏阳吁了一口气,说:“好吧,就算你一意孤行,死活都要跟那个袁朗在一起。那你打算怎么跟家里交代呢?”
拓永刚迟疑了一下,说:“我没打算瞒着家里,找个机会回去我实话实说。”
方晏阳夸张地笑了几声,“实话实说?你怎么实话实说?说那个穿军装的男人是小九媳妇吗?”他敛去假笑,盯着拓永刚,“我可得提醒你,老爷子心脏不好,你妈血压一直偏高,你要跟他们摊牌最好先叫辆救护车在门外候着。你爸爸身体倒是硬朗,可能他能挺得住。”
说这话的时候方晏阳似乎已经看见自家电闪雷鸣,人仰马翻的惨状。而这个也恰恰是拓永刚最担心的,他不怕家人的不理解,但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决定给他们带来太大的伤害。
拓永刚沉默不言。
方晏阳很明白家人会是拓永刚最大的软肋,现在看来的确如此。他的唇边勾起一丝不为人察的笑意。欲速则不达,他决定见好就收,今天敲几锤,明天敲几锤,他就不信他拔不掉拓永刚的钉子。
他准备再给拓永刚补上几句金玉良言。
谁知,沉默了好一会儿的拓永刚冒出了一句:“二哥,你不觉得袁朗人很好吗?”
!
方晏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妈的!跟这不知进退的小子讲道理根本就是他的一厢情愿!
远远的一名红贝的队员向他招手,估计是有事想要汇报。方晏阳丢下拓永刚折返回直升机旁边。
果然,是队里有急事等着他回去处理。方晏阳上了飞机,冲站在安全线外的拓永刚吼了一句:“你小子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然后他“砰”地一声气势惊人地拉上舱门。帅酷无比的“超级美洲豹”离地升空,消失在天际。
拓永刚抿着唇敬礼,礼毕,看着渐渐远去的直升机,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三中队从演习场上下来,回到侦察营休整,并接到了通知,第二天上午7点坐车到孝感,与袁朗汇合,再从孝感乘军列回m军区。
吴哲在拓永刚的办公室找到拓永刚的时候,看见他正用十个包着ok绷的手指在键盘上奋力工作着。
“哟,拓连长忙着呢?”
拓永刚手头一刻不停,“是你啊,自己随意啊,我没空招呼你。”
吴哲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他对面,“你可够忙的啊,这一天就没见你消停过。”
“这叫能者多劳。”
“其中也包括器械入库,检查物资这种份外的事情?”
拓永刚看了吴哲一眼,“想问我什么事?”
吴哲趴在桌面上,“听说你为了救我们队长违反了纪律挨了处分?”
拓永刚笑了起来,键盘敲得啪啪响,“消息传得挺快的啊。我检讨书都还没想好开头呢。”
“我们队长还好吧?”
总算转到正题上了。
“只是左手脱臼了,没什么大碍。”
吴哲听了如释重负,继而又愤慨起来,“那是谁造的谣啊?说他摔断了一条腿。”
“有这种事?”拓永刚也很惊奇。
“传得还有鼻子有眼的,说要是小伤就不会大老远的把他送到总院去了。而且我们接到通知,明天上午要从孝感坐火车回a大队。可原定是坐汽车的,所以我们也在猜是不是队长伤得太重坐不了汽车……”
拓永刚停下手头的工作,“你们明天就走了?”
“你不知道啊?”吴哲的表情比拓永刚还惊讶。
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床单,洁白的被褥,洁白的窗帘,就连空气里的来苏水味都能让人联想到白色。
这里是袁朗在空降兵15军总医院的单人病房。
和大多数人一样,袁朗也不喜欢医院。
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生于医院,到最后也死于医院,但是就是这个我们一生开始与结束的地方,进到里面的时候却总怀着恐惧与厌恶的心境。
袁朗站在窗边,在这个小小的白色世界里,一身军绿的他是那样的显眼。时近黄昏,天边的火烧云映红了整个天空,带着太阳余温的丝丝暖风从窗外吹进来,扬起白色的纱帘,搅散了一屋无人打扰的清冷。
袁朗的左臂在直升机上就让随机军医给复了位,可以说那时袁朗的伤就已经好了,回基地完全没问题。但是他们还是坚持让他住院。
袁朗就对帮他办入院手续的人说:“干嘛不直接送我去招待所?”
那个年轻的少尉愣了一下,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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