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歌:“……”什么叫一直待在床上。
姜柏奚看她的薄脸皮又猝不及防泛粉起来,挑眉笑睨道:“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怎么比那个死女人还想的多?”
末歌瞪了姜柏奚一眼,道:“哪个死女人?”
姜柏奚扁扁嘴,低头一边鼓捣着木块儿一边咕哝道:“自然是我那恨嫁的好姐姐,那个木头人儿可是自制自负的很,到如今都没碰她。若是不在一处也就罢了,偏偏她们两个几近夜夜都同床共枕,亏她也能忍得住……”
她说到这里没再说下去,指尖儿溢出一缕气线,专心雕割起手下的木块儿,末歌抿抿唇,也没再多问。
不多时,一副完好的象棋被雕琢而出,末歌捏着这些圆圆的小木块儿问道:“这能用来做什么?”
“下棋。”姜柏奚一把将末歌也拉上床,眉飞色舞地给她介绍,“这是那个玉美人儿教我的一种下棋方法,我们在这破地方还不定得待多久,总得找点儿事情来消遣消遣。”
少顷,末歌已经能够陪姜柏奚对弈起来,她走了个马后炮后,笑道:“景世子倒是会不少东西。”
姜柏奚没多在意她的话,眉开眼笑道:“到底是本太子的皇姐,如何能差了去?她还教了我好几种,跳棋,五子棋云云的,我们先玩儿这个。”
末歌若有所思地垂了垂睫,推着棋子走了一步后,道:“嗯。”
两人不再说话,专心厮杀起来。姜柏奚的棋风如其人,一水儿的大杀四方,偏偏她是天生的棋艺高手,激进中不失沉稳,一连十盘都没让末歌讨到半点儿好处。
“……”末歌无奈地看了眼又被吃掉的帅,无语凝噎道:“还是……算,算了罢。”
“嗯?”姜柏奚正杀地起劲,闻言刚竖起眉头,巨大的空气波动和啾鸣声骤然响在耳边。
两人眯眯眼,一同闪身蹿出了屋外,仰头去看。
巨大的鸾鸟缓缓降低,在低空盘旋,鸟背边缘站着一个湖蓝色锦袍的人,低头看到姜柏奚时似乎笑了一下,飘身跃下,弯身行礼道:“见过奚太子。”
姜柏奚被他这正儿八经的阵势惊了一下,才甩袖挑眉道:“六皇子殿下?”
“是我。”长孙祺泓看了眼姜柏奚身边的末歌,微微一笑。
“久未蒙面,六皇子真是越长越好看了!”姜柏奚随口假笑了一声,指着半空的青鸾道:“那个木头人儿派你来接我们的?”
“是。”长孙祺泓微微怔了一下,点头。
“她接着那个……”姜柏奚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迅速改口道:“她们两个已经已经回去了?”
“是。”
“那便走吧,有劳了。”姜柏奚说着便牵起末歌的手,点足飘上了青鸾的背。
想了想又扬声道:“蓝歌!将那副棋子给我带上。”
长孙祺泓看着一瞬间空空如也的面前笑了下,也点足上了青鸾的背上,待蓝歌也上来后,出声道:“青鸾,走吧!”
姜柏奚眨眨眼,牵着末歌走到边缘,一边低头看着迅速变小的木屋和山谷一边赞美道:“这个木头人儿还算有几分未雨绸缪的本事儿,我就说怎么人都爬上别人的床了,她还佛祖坐禅似的,不急不缓。”
“……”末歌又伸手拧了一下姜柏奚的腰,换来她的轻嘶声和不满瞪眼。
“九皇妹自然有本事儿的。”长孙祺泓看着两人的背影和小动作,应了一声后便不再开口。
姜柏奚也不再说话,只是好似随意般一直牵着末歌的手未曾松开,两人远远站在边缘。
在大片大片的鲜红开始映入眼帘的时候,姜柏奚惯常张扬的脸上也显露出几分微妙的动容,她身边的末歌看着那些红绸,轻声开口道:“九公主待景世子之心,这世间无人能敌。”
姜柏奚不置可否,任由这些鲜红在眼底飞了一会儿后才低声道:“本太子就这么一个姐姐,若不就是看在她这份儿求了几世的心意上,如何能当真任由她拐着人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末歌显然想到了什么,偏头看了眼姜柏奚略显昏暗的面色,抿唇不语。
又过了一会儿,姜柏奚才轻哼道:“千里风光,万里锦红,将这些都踏在脚下,尽收眼底,可美死那个玉美人儿了。”
末歌也忽然笑了下,感慨道:“能得一人如此对待,即便只看一眼也知足了。”
姜柏奚第一次没有轻嗤她的伤春悲秋,只是眯眼沉声道:“同生共死固然可歌可泣,可若能好好的活着在一起,谁又真正愿意去死。”
末歌微微紧了紧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掌,不再开口。
青鸾稳稳振翅翱翔在九天之上,不断将绵软的云朵甩在身后。
景染站在青鸾的背脊边缘一动不动地看了许久后,长孙祈沐终于好笑地亲了亲她的侧脸,柔声道:“先回去睡一会儿罢,回京得三日才能到。”
若是在地上,骑快马自云水涧回青越京城,也得至少十日左右的日夜兼程才行,如今三日已是很快。
但正是因为如此,景染在黄昏的光晕里摇了摇头,沙声道:“这些都是你为我铺的,我想看。”
“我铺的多了,甘丘,朔北,南疆俱都一一铺到了,你莫非也要专程过去看不成?”长孙祈沐莞尔,不容分说地拉着人往里走。
景染被她牵着走了两步,想起什么般往身后乌荔的方向看了一眼。
长孙祈沐似有感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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