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虽然不小,但颜色偏暗的缘故加大了寻找的难度。又是半夜三更时分,林姑娘拿着手电筒,带着兜帽蹲在草丛边,一寸寸地毯式搜索,意志力可嘉,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路小贼。
大约凌晨时候,林谧听见屋里有动静,连忙跳起来要躲,结果滑了一跤,手臂磕在花坛上。她连忙转身趴在地上装死。
“你怎么回事?”
陆遥幸原本累得都不能动弹,但是还惦记着佛珠的事情准备下楼找,猛不丁瞧见客厅窗外有人影飘过,被那鬼样子吓了一跳——人影浑身s-hi透,穿着森绿色兜帽衫,像从水里跑出来的河童。再猛看她的脸,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要不是做梦也能梦见那长相,她铁定以为是真见鬼。
林谧趴在窗台下,掩耳盗铃了几秒后,她‘审时度势’并且在确定无法自欺欺人之后,把手揣进口袋,站起身面向陆遥幸,说:“还没睡啊,我......我就出来透透气。”
陆遥幸下巴一点,不置可否。见林谧垂着视线不说话,她转身从厨房拿了罐酒出来,林谧依旧铁杵似的立在外头淋雨。
陆遥幸把头发撩到耳后,没奈何的说:“快去洗洗睡,别着凉了。”
林谧点点头。
陆遥幸皱了皱眉心,打着伞从里头出来,身上还穿着单薄睡衣,感觉风吹一吹就能飘走。她伸出手抓住林谧的手腕:“一起上去。”眼睛瞥向那刮破的外套,心说:“真是笨蛋。”
半个小时后,林谧洗完澡出来,脑袋上顶着毛巾。见陆遥幸抱着手臂,对着窗外发呆,她小心翼翼的放缓脚步。
可这女人是后脑勺张眼的,等人一走近,立刻回过脑袋,脸上勉勉强强的露出点笑,算是这些天来的好脸色了。
林谧心里没底,磨磨蹭蹭挨着陆遥幸坐下:“有不舒服吗?”
陆遥幸盯着她看了看,“没什么事情。医生说适当的运动能够帮助复健。”
“那好,你早点睡。我先回去。”林谧被看得不自然,连忙顺着话点了点头,拉着脏衣服准备回房间,身子往前移了一步,睡衣后摆被扯住。
“还有事?”她对上陆遥幸泛着润泽的眼睛,几秒后,居然看明白了那眼里的意思......
“那......你不可以喝酒。我不喜欢那个气味。”林谧是不希望她在喝闷酒,本来腿伤就没有好。平时不敢说,怕说错了惹她生气。什么时候自己也这么小心翼翼起来了!果然这女人有毒!
陆遥幸点点头说:“没喝,我就拿出来看看,待会儿就放回去。”
“......”林谧握住陆遥幸递过来的手,心想:“就今天晚上,谁让这女人看上去有些可怜。”
果然,夜里陆遥幸的腿就开始有些酸,酸到疼,甚至开始冒冷汗。她抹了抹额头,到凌晨估计都没片刻舒服过。又担心吵醒身旁的林谧,顿时加大了所谓辗转反侧的难度,她挺着腰,一个翻身花了十来分钟也是没谁。
可是她高估了林谧的睡眠质量,原本就惦记着陆遥幸的腿伤,这猫似的一喘气,她就立马惊醒过来,朦朦胧胧的瞪着眼珠子,把陆遥幸吓得差点从床上辗转到地板上去。
林谧一看她有些苍白的脸,顿时头疼:“我就说会出问题,这种时候倒是会忍!”
陆遥幸被她诈尸似的吓得也不辗转反侧了,连忙拉着她躺下来,压低嗓音怕惊动家里其他人:“没事,你睡吧,估计过一会儿就好。我自己的脚自己清楚。”
“忽悠我呢,医生说让你运动,没让你一整天都在运动。”林谧掀开被子跪坐在她腿边,也不知道哪学来的按摩手法,来来回回几下还挺管用的。
陆遥幸感觉还挺是滋味,然而很快她发现,那小手舒服是舒服,可总按得她越来按越不对劲。
“怎么?哪里不对?”林谧松开手心,“书上都是这么写的,应该没错啊。”
陆遥幸咬了咬唇,脸上微微泛红,偏过脑袋看窗外:“平时学习不认真,歪门邪道到学得勤快。”
“还不是为你么。”林谧说完,又觉得不好意思,尤其是陆遥幸那眼睛笑得都成缝隙了,眯起眼睛像只狡黠的狐狸。
林谧脸面薄,一会儿就热了,“也不全便宜你,回头还能给我妈按按肩膀。”
陆遥幸:“我可不管你给谁捏肩,但只能给我按腿。”
“你这么j-i,ng神,肯定不疼了,那就自己睡吧。”林谧直起身,“少发点神经病!”
“说谁呢。”陆遥幸一巴掌呼过去:“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去学照顾别人。”
“用你管!”林谧揉揉鼻子翻身下床,跑了。
走廊上的脚步声远了,房间里一下子冷清下来。陆遥幸这才侧过身望向门口,眼巴巴的望了几秒,自打嘴巴两下:“靠!让着她点会死啊!”
估计也没人受得了自己这个x_i,ng吧,陆遥幸自认自己便没有长相看上去那么自信可爱。也会害怕哪天林谧会厌烦自己,或者遇到比她漂亮又稳重的女人就跟在后头跑了。她好似只有从这一点点的反应里才能知道林谧便非看上去那么冷淡,便非是厌烦才对自己冷淡。
陆遥幸从小就没受过多大的挫折,虽然算不上呼风唤雨,但也是顺风顺水,一路开着挂过来,打怪升级装备齐全,啥也不缺。她有预感下半辈子不会那么顺利了,老天总要公平一些才对。
就在陆遥幸自我反省的时候,林谧忽然去而又返,手里接了一盆热水撑开房门。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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