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相信你对阿应的感情而已。”端木熹微笑笑,随即又道,“名份上我虽是你的妻子,但现在我只想以一个嫂子和姐姐的身份告诫你,对阿应好些。如果你真的要和他在一起的话就尊重他,满足他,不要自以为是地采取什么措施来‘保护’他,阿应不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孩子。”
“好好待他吧,你们要想在一起并不容易。”端木熹微感慨一叹,“你是一朝君主,他是一朝丞相,全天下的人都在看着你们的一举一动。说实话,我并不看好你,只要你在这皇位上一天,你都不可能给阿应他想要的生活。师禹,我实在不知道你会怎么做。”
“这就不劳你c,ao心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师禹捏紧了手里的羊皮纸,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坚定之意。
当连应两脚踏出城门的那刻,心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既有庆幸和自在,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或许……那个人本就不想追上来吧,起码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关于他的通缉令之类的东西。
明明是回到了从前那种逍遥自在、无所束缚的日子里,可连应竟有一瞬的茫然和不适,他好像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了。这天下如此之大,若只有他一人独自游历,该是多么的孤独寂寥啊!
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将那灰暗沮丧的想法抛诸脑外,连应决定还是先四处游历一番,待过些时日就去看看玉娘他们。
姐姐在马车上给他准备的东西并不多,但银两却是不少,而且城门外还有一匹可以代步的良驹,若不是他现在顶着“逆贼叛臣”的名头,即使现在还无追杀令什么的,那就真像是个出门游历的富家子弟了。
这日连应还没走多远,原本就乌蒙蒙的天空顿时飘起了雪花,起初还好,最后越下越大,连远些的路都看不清了,更不要说这路上的积雪还给出行带来了困难。
连应拽了拽手里的缰绳,却怎么都拽不动那匹枣红色的骏马,一人一马在这雪天里僵持了好久,最后连应无奈放弃:“罢了罢了,你不愿走便在这儿吧。不过得赶紧寻个地方避避风雪。”
说完之后还拍了拍马儿的鬃毛,那枣红大马却只是甩了甩尾巴,马头昂向了一边。连应看到这匹马此时情态不由好笑,这倒让他想起来前几天发生的事了。
“你若真想回去见那匹纯白母马,那便去吧,只是这天气……”连应话还没说完,枣红马昂首嘶鸣了一声,竟听出来几分喜悦之意,甚至还伸出马头蹭了蹭连应抚摸着它的手掌,然后就撒腿跑了。
被一匹马落在原地的连应哭笑不得,看着枣红马在雪地里矫健的身姿,暗暗咂舌,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之前可不见它能这么灵活地载着自己。
摇头笑了笑,连应拉紧了衣襟,将披风整好,尽量抵御外界呼呼吹来的寒风与雪花,一时间有些恍惚——原来距离自己正式帮助师禹已经过了将近一年了啊,实在是……让人唏嘘叹惋。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应该往前看,尤其是他这个活一天是一天的人。
连应想想,算是给自己加油鼓劲了,轻咳了几声后,还是一步一个脚印地向着不远处的客栈走去。
客栈很普通,名字普通,布置普通,但老板娘却很热情。
这是连应坐下之后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便是……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了许久未见的药漓。
虽然对方一上来就是一通问,还拽着自己的胳膊非要去讨个公道,但不得不说正是药漓的出现才让他觉得不那么寒冷。
“你别数落我了,我还有话问你呢。”好不容易等药漓平静下来,连应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淡说道。
“我问你还不是担心你吗?”药漓撇撇嘴,虽然是满脸的不服气但还是掩不住那份担忧之色,“没想到我离开之后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一桩一件全都指向你。而且这些事情还经过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加工润色给传了出去,如今这北朝上下知道这事儿的人不多,可也绝对不少。人心叵测,议论纷纷,阿应,我担心你承受不了啊。”
“他们说他们的,与我何干?”连应笑笑,“反正也割不到我身上的r_ou_,总归伤不到我。”
“但你现在这副样子可不必割r_ou_好多少。”药漓郁猝地忿忿道,“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还在天牢那种潮s-hi的地方待了那么久,出来之后又适逢大雪,肯定染上了风寒,偏偏自己还不在乎些,我都不知该如何说你了。”
“要我说,师禹那家伙也别当什么皇帝了,当了也是个昏君!忠j,i,an不分,昏庸无能,把你害成这样。索x_i,ng我现在找到了你就绝对不会再放手了,一定要帮你好好恢复身体,然后我们一起游历天下,逍遥快活去,好不好?”说到后面,药漓满眼期盼地看着连应,他知道他此时所为颇有趁人之危之嫌,但他真的没办法再看着阿应为了那个男人糟践自己的身体了,或许还有那颗心。
第82章 定居江名
“好了好了,你就别说我了,也别想把话题给岔开,我是真的有问题要问你。”连应摩挲了几下手中的杯子,想了想才开了口,“你在去找药仙的路上可有遇到什么麻烦?或者说真的是你师父找你的?”
听连应这么一说,药漓蹙了蹙眉,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来的经历便明白了些什么,犹疑道:“我在去的路上的确是被一伙人给缠上了,虽然他们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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