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将他搂得很紧,紧得几乎能听见骨骼摩擦的声音。妈的,蒙上眼睛、捆上手臂,这样该死的对待你,你却反应得更加真实。到底哪一边才是你真正的想法?明明他妈的爽的不行、离不开老子,却又狠得下心,摆着厌恶的脸,做着大相径庭的举动,不愿意再被靠近哪怕一点。觉得他可爱,又同时可恶;觉得他x_i,ng感,又同时冷感。
烦躁地将他整个人抱起来,没有耐心再去做过多的前戏,就直挺挺地撞进去,仿佛这样就可以再接近他内心一点,打破这家伙不可理喻的心理防线。被捆住的胳膊架在肩膀上,被蒙住的眼睛抵在肩头,急促呼吸吐露的热度喷在锁骨上,简直是赤裸裸的诱惑勾引,yù_wàng膨胀的催化剂。基德放纵身体跟随本能粗暴至极地索取,但哪怕随后的情事多么霸道、未经准备又过度紧张的身体如何痉挛,那家伙却倔强地死寂着,再没有发出更多的声音。
原始的本能抵达高潮时,那烧着脑袋的高热也随之逐渐褪却,身子渐渐冷下来,才陡然发觉怀里的人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全身都汗透了。急忙从他身子里退出来,这才发现下面跟着流出的白浊里带了血——他们做了这么多次,还第一次搞出这种状况。“……小野猫,你还好吧?……”对方没有回应,他放开他,他就整个人脱力地向后倒去,基德急忙解开了他手,才发现已经勒出了青紫的血痕。
“……喂,罗……你醒着吗?!……哪里……”
他手忙脚乱地扔开t恤,又拽下挡着他眼睛的布,在看到他表情的一刹停住了所有的动作。特拉法尔加还醒着,他的灰眼睛里少了跋扈的光泽和气势,像是绝望了的野兽,有清澈的液体从眼角静静地滑下来,在他深色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紧接着就混进满身的汗水里去,像从未存在过那样。
基德不能确定那是否是疼痛或光线刺激而导致的生理泪水,但这幅场景像锥子一般砸进他的心,让他动弹不得,他觉得自己仿佛做错了什么,但理智和自尊又告诉他并没有。这时候特拉法尔加却已经歪歪斜斜地爬起来,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向着浴室走去,才两步就脚下一绊,又摔在地上。基德想去扶他,又觉得似乎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靠近他为好。但看到他挣了一下,还没站起来,他终于忍不住,走过去抓住了他一只胳膊。
“这样,就够了吧?”
基德一愣,他甚至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这只野猫说的。他的声音全哑了,低沉得听起来就像另一个人,下唇内侧粘膜上是一道鲜艳的红,可能是刚才为不发出声音而咬烂了。“别碰我。”他的手上没有更多的力气,只是将基德的手推了回去。基德没有再坚持,他松开了手,老实说,他不知道现在这个状态应该怎么办,这跟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样,糟糕透了,差劲透了。
他本来以为特拉法尔加是想去洗澡;但看他踉跄到门边,便支持不住了,脚下一软跪在马桶旁,吐得昏天暗地。
我他妈的这么令你恶心么?
基德突然觉得自己失败透顶,他看了看落在地上的那份装有车票和身份证明的文件夹,伸手捡起来,放在桌上,又将沙发扶起来,找出两件还算干净的,特拉法尔加的衣服,给他放在旁边。
“我走了。”他低声地说,也不管特拉法尔加听不听见。他带上了门,这个他们两人的、像是家一样的地方,他却一秒钟也呆不下去了。
外面冰冷的空气新鲜而令人清醒,但他不知道到底该去哪里。胡乱走到了先前去的企鹅的自宅附近,刚一抬头,手臂就被拖住,整个人拽到y-in暗的楼缝里。
“找死我了……你怎么能就这样大咧咧地在这瞎晃悠!”
拽着他的正是那个自称企鹅的票贩子。“这儿不好说话,还是进我家去。”他拖着基德,窥着四下无人,溜进临在旁边的院子。
“我还从没见过你们这么能闹事的主,”屋内,佩金灌了一大口水,也给基德倒了一杯,“现在满城都在抓你们,巡查已经开始排查了!我找你们找半天了……这里是不能呆了,走越快越好。你的那个……他呢?”
基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把票给他了。”他闷闷地说。
佩金歪了歪头:“吵架了?”第一眼就看出来,别小瞧了爱情心理咨询师啊混蛋,“你们这节骨眼上吵什么架啊……”他搔搔头,“得,我先帮你做着身份证明吧,难得觉得你们给我感觉不错,就当亏本买卖一回。你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看着基德皱着眉投来的眼神,心情大好地笑起来,“算了吧,我看的出来你们的关系。我是心理咨询师,有开个糊弄美眉们的爱情讲座。喏,”他歪头一指墙上,“证书在那儿呢。”他转身去东头的电脑上捣鼓着东西,基德才发现,这屋子里竟然有三台电脑。
“哦,我一直都没说吧,我叫佩金。反正你看证书也就知道了。”他一边双手在触摸屏上飞快地移动指令,一面问,“你呢?”
基德看着那个裱起来有些年的证书,和桌上乱七八糟堆着摆放的奖杯、邀请函之类的东西。“我先声明……我现在没钱付给你。不过……回去后我会给的。”
“看你也不像管钱的样子,”佩金笑起来,“当我赔本交朋友,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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