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锺拿著包裹顶在头上,小心的护著严恩,幸好r-u母细心,拿了过冬的小棉被和不怕雨淋的金缎雨披,严恩倒是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在小锺的怀里只露出两只眼睛看著外面新奇的景象。
小锺顾得了严恩就顾不上唐锦,只好斜著身子将严恩和唐锦挡在里侧。
等到雨停了几人继续上路时,已经是傍晚了。
“公子,这是差大哥的药酒,说是对关节疼痛很有效果。”小锺也不等唐锦答应,便撩起唐锦的裤管,自顾自的帮他揉起来。
这里离最近的村子也有半日路程,只能挤在一间土庙里勉强度过一晚。押送的几个人搜罗出好些干草,在地上为唐锦和严恩铺好,之後又将破木窗拆了下来点起火,土庙里才有些暖和起来。
唐锦生产时掏空了身体,本来就是带著病赶路,现在又淋了雨,身上便吃不消了,腿上肩膀上的关节也有些酸疼起来。
“小锺,你知道渔阳县吗?”
“奴才也没去过,只听说是个边疆的穷苦之地,向来是发配和流放的地方。”
“哦……”
小锺见唐锦脸上担忧的神色,小声道:“公子不必担心,依奴才看,咱们未必便是去渔阳县。”
唐锦听他这样说,微微困惑。
“这几天奴才小心观察了些,几位差大爷一点也不像是要押送我们的,我们走的也是向南的方向,并不是西北。”
“那……那是……为什麽?”
小锺摇摇头继续给唐锦揉著药酒:“奴才也想不明白。”
想了一会儿,小锺突然惊呼了一声:“糟糕。”
唐锦被他吓了一跳,看著他急忙忙的打开包裹翻找起来。
“啊!都s-hi掉了,怎麽办……”
这封信之前小锺就已经看见了,正是常福送他们出宫时偷偷放进去的东西,只是当时唐锦还在发烧,小锺也就没有拿给他,现在突然想起来,却已经连同包裹内的东西一起被淋s-hi了。
唐锦接过来,小心撕开个口子,拿出里面的东西却已是黑乎乎的一片,纸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第90章 (宫廷 生子)
唐锦接过来,小心撕开个口子,拿出里面的东西却已是黑乎乎的一片,纸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唐锦对著几张纸有些发呆。
想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失落。无论信上写的是好的还是坏的,他现在也已经无法得知了。
在打开的一瞬间,他竟然是抱著些幻想的,也许这是慕庭烨给他的一纸安慰,也或者是一句解释,无论什麽都好,只要是慕庭烨愿意说给他的,哪怕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也好过现在的不明不白和不清不楚。
就算是句绝情的话,至少也能让他真的死心。
盯著那团意义不明的墨迹看了一会儿,唐锦小心的将几页纸分开来晾在一边。
他其实已经真的不怨了,更谈不上恨。
不信任也好,冤枉他了也好,至少慕庭烨并没有让他和严恩骨r_ou_分离,也没有杀他。只不过是让他从一场繁华锦梦里清醒过来而已,而那些荣华富贵原来也只是他多得的,并不属於他。
他只是一介草民,这普通人的生活才是他的人生。
他并不会因为那一场美梦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了不起的贵族,也不会觉得现在的境遇是有多委屈,那个莫须有的罪名想起来也只是让他离开了本不属於他的地方而已。
他其实还是心怀感激的,像是云江,像是秦尚,像是常福,还有被自己连累的小锺,他们都像亲人一样照顾了他,而他其实全都无法报答。
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起起落落,到了最後也不过是打回原形,他也算不上失去,至少他爱过了。
他也有了严恩。这是他今後人生里最重要的人,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再也不会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只是想到以後再也见不到慕庭烨,严恩终究是没有父亲疼爱,心里仍是凄苦发痛。
一行人又向南行出了三四天的路程,而後又再折向西走了一日,便在一个不知名的村落里落了脚。
小锺一路上试探,也没有从那几个人嘴里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只不过那几人虽然都是一副冷面孔,对唐锦父子和小锺却都算得上照顾。
只是流放渔阳变成暂居乡村,这让唐锦和小锺终究觉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小锺仔细的想了几遍常福交给他们的信,上面也真的只是个地址和拜托照顾的内容而已,并看不出奇妙来。不过从一路的情形来看,更像是慕庭烨要将他们藏起来一样,这多少让唐锦和小锺有了些安心。
落脚的地方是个山脚的农家小院,院落不大,看上去只是个普通农户,小锺里外收拾了干净,将最宽敞暖和的大屋留给了唐锦父子,小些的留给几个押送官,自己就住在了大屋的耳房,方便照顾唐锦和严恩。
一切刚刚收拾停当,就见被其余几人称作老大的人牵进院子里一只羊。拴在栅栏边就离开了。
小锺走近了才发现是只正在产n_ai的母羊,立即明白了那人的意思,高声的冲著那人的方向道了谢。
第91章 (宫廷 生子)
这几日来,都是用水冲著宫中带出来的r-u片来喂严恩的,虽然能充饥,但终究及不上鲜n_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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