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知如何。
徐聘马术并不好,但是为了赶路,硬是冒着烈日行了三天,大腿都磨烂了。他一心扑在墨阳城上。
他们抄了小路进了墨阳城,等上城楼时,望着辽阔的城郊,徐聘生出一种非常不安的恐慌感,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出了纰漏,将一些琐事翻来翻去想了好几遍,最后什么结果也没有得到。
在距离城门不到十里的空地上,有十万军队。
他目光所及望不见这些,心里多了一分底气。
而东葛踆第二日姗姗来迟。在事先约好的客栈住了一日,两人碰了面。
看到东葛踆脸上那胜券在握的笑容时,徐聘知道这事已经成功了一半。
“久等了。”东葛踆朝徐聘作揖,面容有些削瘦,想必是这些日子也没有睡好,j-i,ng神气却十足。
徐聘不想与他说这等客套话,“你打算怎么做?”
东葛踆:“许兄稍安勿躁,此刻城外的联军就是一盘散沙,谁也不愿吃亏。”
“东葛门阀的兵力?”
东葛踆笑道:“有两万是东葛家族的。我王生x_i,ng慈善,对伊氏与北地暗通曲款一事犹豫不定,怕两头得罪,只好视而不见,整日沉溺后宫,不问政事。”
徐聘:“那你对他保证了什么?”
“大魏的圣上不会怪罪于他。”
徐聘笑了笑,自袖中拿出圣旨,“的确不会怪罪,起码现在是。”
东葛踆眯起眼睛:“你是说?”
“东葛家族难道就不想再往上走走?”徐聘将圣旨交到东葛踆手中,“我们陛下很乐意看到友好邻国的君主是一个有见识,有头脑的人,而非任臣子摆布的棋子。”
“身为人臣,怎可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东葛踆笑道,“这样的话,许兄以后还是少提的好。”
徐聘:“实在是失礼了,是许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陛下是个惜才的人,还望东葛兄莫要放在心上。”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东葛踆离开了。
徐聘道:“大人可以出来了。”
珠帘声动,墨阳城郡守从里间走了来,问徐聘:“许大人,这扶桑人当真可靠?”
“东葛家族在扶桑是仅次于伊氏一族的门阀贵族,而且垄断了扶桑大部分的盐铁市场,资产势力雄厚,只是因为历史遗留问题地位稍低于伊氏家族,现在取代伊氏的机会来了,他自然是求之不得,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信他?”
“那他为何还跟随伊氏出兵墨阳城?”郡守不由得问道。
徐聘不动声色看了郡守一眼,这才道:“即便是猛虎,在面对强大的猎物时,也会小心翼翼,避免打草惊蛇。”
见郡守还是似懂非懂的模样,徐聘忽然间放弃了解释。
“大人,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郡守很识趣地问。
徐聘:“等。”
东葛踆果真没有让徐聘失望,四日后,远在百里之外的扶桑发生了有心人蓄谋已久的政动,两万东葛门阀军的撤去,联军不攻自破,原本十万火急的城围最后成为了一场乌龙事件。
墨阳城郡守跟前跟后忙着拍徐聘马屁时,徐聘已经着手准备回京认罪一事了。
陈正新不是傻子,徐聘若不是和东葛踆早有计划,事情绝对不会这么顺利。
徐聘正打算启程回去,有一记快马从雍京赶来,陛下口谕,让他半月后再回去。
徐聘不知皇帝此举所谓何意,却依言在墨阳城留了半月。
赶回雍京时,刚到城门口,徐聘就觉得不对劲。
这种怪异感十分重,他心头隐隐浮起不安,却捋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他直接回了住处,和正要出门的阿记打了个对面。
阿记显得很高兴:“大人,你终于回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徐聘顿时心里不安感更加重了,皱眉道:“你说什么?”
阿记有些懵,道,“小的听沈大人说大人在墨阳城害了病……”
“这些时日京中发生什么事了?”徐聘打断阿记的话。
阿记想了想,挠挠头,“前些日,好像说是要打仗……”
徐聘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守城的士兵,穿着雍军的衣服,那就是说,京畿的驻军,肯定被调集了,调集去哪里了……他不敢想。
徐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等到了沈弋下朝。
沈弋见到徐聘,立即喜笑颜开,“许老兄,身体好些了没,先恭喜恭喜你,墨阳城一事你真是让满朝堂的人刮目相看,我听说,邓掌执有意让你去吏僚……”
徐聘耐着x_i,ng子等了一天,哪里听得进这样的话,“陛下怎么就出兵了?”
沈弋一愣,旋即嗐了一声,“还不是那个勤王,真是有两把刷子,说出来也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他居然三天就把永林城攻下了,据说还拿到了前任左贤王的军符……那左贤王的旧部估计这些年受的压迫也多了,就直接投靠勤王了,不但不守城,反而大开城门跟着勤王直接北上了,唉,这事说不清……”
沈弋筒子倒栗子一样将事情大概说了出来,徐聘越听越心慌,“然后陛下就出兵了?”
沈弋:“勤王这样做可真是不厚道,陛下生气情有可原,出兵也无可厚非。”
“带兵将领是谁?”徐聘问。
“驻军里稍有名头的都派去了,哦对了,那个吴长济,和你关系挺好的那个,也去了,担任的职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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