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珩看着他的得瑟模样淡淡地微笑,一点点的柔情就从他眼底泛了起来,渐渐地糅成了一方天地,而在这方天地的中心,守护的就是一个在他面前永远都是孩子的叶家临。
挥了挥手,不带走天上的一片云朵但是带走了所有银卡的小混蛋一点儿离别之意都没有,满心满愿地带着没心没肺的雀跃奔向了欧洲的蓝天白云。
叶家珩坐在琴凳上,指尖轻轻地在琴键上摁下去——“咚”的一声,清脆得那么好听。
他想:其实这样子也不错,就这么宠着他看着他,和自己的母亲一起,看着他无法无天看着他张狂无礼看着他倨傲洒脱……就这么过下去,他会不会有一天不再写那些让人看不明白但是只会揪心的词句。
那些往日的细小的伤痕,其实并没有消失,只是蛰伏在最深层那里,找寻着机会择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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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恕从那栋建于上上个世纪40年代的双层小洋楼里走出来的时候,脸色很是奇怪——用一种不恰当的说法,好像是欢喜和心疼两种情绪被剪碎后再拼凑成一起,完整倒是完整了,但总显得情绪有些太满,溢了出来。
他单手c-h-a兜地站在那辆黑亮色的宾利车前,想了想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直接发动了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下车子原来的司机在身后“少爷”“少爷”地喊个不停。
把车子随意地停在了滨海路的一处停车位上,他才拿出手机,拨给了常卿,“……对,是我。我需要你来为我做一件事……要小心地做,不要让不相干的人知道……你去查查叶家珩。”
常卿在电话里一阵鬼叫,“查什么查?用什么查?要查出来什么?你百度谷歌搜狗一下,保管把那位的出生年月连带着履历表都能查出来……”
“别跟我打岔,”秦恕慢慢地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从内部走……实在不行,就去动军里的系统查……不管查出来什么事,一律毁了所有的存证,然后……然后只给我留用一份。”
常卿更加大声地鬼叫,“……老大你当真?”
“这次也不是骗你,”秦恕说,然后又补充上来一句话,“出了什么事,让我老子去担着。”
番外一 叶家临的欧洲游
c城丰淮区的叶家是鼎鼎有名的。
一开始有名的原因是叶庆彰。作为c城的副市长,这位可是无论如何也要被经常为提起的人物。这位叶市长待人接物分寸拿捏得极好,既不会因为上级领导比自己官大三品而曲意谄媚,也不会因为街头小贩的着装寒碜而依权压人……单单凭借着这份“知进退”,叶市长即便是政绩不甚突出,在本城还是颇有好评的。
可惜的是,“天有不测风云”这句俗之又俗的话,却在叶家压下了这份“不测”的风云。叶市长在他任期的第四个年头遭遇了车祸,当场死亡……连句遗言都没来得及为妻儿留下。
当时人人都说,叶家……怕是要败了:没有什么亲戚荫蔽,两个儿子又尚未成人,家里管事的只剩下一位以“家庭主妇”为职的叶夫人;而现今这个冷漠到只剩下关系的社会,“人走茶凉”被发挥得淋漓尽致,谁还会去给一个死了丈夫的妻子、两个死了父亲的孩子什么旧面子?……往日里换个灯泡都有人排着队等着扶椅子,现在就是要搬家出去也没人愿意过去多搭把手。
可是,五年后,叶家夫人宋翰雅因为胆囊炎开刀住院时,来回车接车送的却是一辆雪白雪白的莲花……这还不算什么,几天后更是换上了一辆黑得流光溢彩的劳斯莱斯,后面跟了一水儿的豪华车驾浩浩荡荡地把叶夫人从省医院里接到了家中。
尽管叶家长子很低调地解释这些名车都是公司所有的,那辆吸引了诸多眼球的黑色幻影更是公司老板的私人车驾,这次只是来探望母亲云云……但是周围人看叶家的眼神已经带上了火辣辣的热意。
从这天以后,“多金”这两个字的标签就被打上了叶家的门楣上,连叶夫人出个门买菜都会被人拉住钱包细细打量,然后艳羡地互相传说,“瞧瞧……这可是那个什么路易斯刘易斯的包……听不懂什么牌子?反正老贵老贵的就是了……”
又不到一年后,c城的人们突然在音像店里发现了一张有着叶家小儿子影像做封面的cd唱片。唱片封面上那个小子一身新潮的朋克皮衣,怀里抱着的吉他火红得耀人眼睛,闭着眼睛弹琴的样子就跟电视上的那什么啥啥大明星一样。
于是大家这才想起来,叶市长还在的时候,这孩子是扎扎实实地学了好几年的钢琴的,还是请了专业的老师过去专门一对一地授课,一小时的学费都要好几百块。你要是有幸和叶市长住邻居,那就能常常听得到各种贝多芬莫扎特巴赫舒马赫什么的……不知道最后面的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反正都是弹钢琴的大师,说了你也不懂……
尽管叶家的次子很臭屁地宣扬这张唱片是他老哥请了人花了钱硬砸出来的小玩意儿,眼红的人谁想要,只要掏钱出来叶小爷保准有门道给他弄出张更好的……但是周围人看他已经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崇拜。
从这天以后,“有才”这两个字的标签也被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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