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发一走,宁中则脸色便沉了下来,先是递了帕子让女儿擦眼泪,不顾千宠万爱的女儿泪眼朦胧,厉声道:“珊儿,此时不是你使小x_i,ng子的时候,你与冲儿向来感情深厚,你打小他就疼你,如今他的x_i,ng命恐危在旦夕,你还有什么不能跟妈妈说的?”
岳灵珊听母亲呵斥,一下子痛哭失声,泪珠儿s-hi了帕子,肩膀一抽一抽的抖的厉害。
宁中则也是心疼女儿,用掌心给她顺气,等女儿止了哭声,才又道:“珊儿,你什么都别怕,一切有妈妈给你做主。”
“妈妈,大师兄……恐怕真的出事啦。”说完便一下子扑倒在母亲怀里,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小溪似的往外淌。
宁中则心里一颤,一边安慰女儿,一边问道:“你大师哥吉人天相,万事都会逢凶化吉,珊儿别哭了,知道什么快都告诉妈妈,妈妈也好知道怎么帮冲儿。”
岳灵珊擦擦眼泪,哽咽道:“那魔教十分厉害,女儿跟着,爹不放心,就让大师哥护送我回来,可是,出了洛阳,大师兄他要请镖师送我回来。”想想大师哥可能真的出事了,岳灵珊便有些说不下去。
“冲儿不会有事的,珊儿莫哭了。”宁中则心里也不好受,但她不愧是一代女侠,心x_i,ng刚正坚强,向来能够独当一面,就是自己最心爱的弟子有难,也没有失了冷静。
“我不肯,大师兄拿我无法,就跟我说,呜呜,说爹让他去守着金刀王元霸,说怕人暗害他,要一步不离的守着。呜呜……妈妈,那王元霸死了,大师哥会不会……”岳灵珊痛哭失声,令狐冲不仅是她的大师哥,也是她敬爱之人,现在只觉得心疼的很,好在妈妈在,她还有主心骨,大师兄的剑法在他们师兄弟中间又是最好的,妈妈说他没事就一定没事。
宁中则对丈夫岳不群的决定向来深信不疑,她的丈夫是难得的君子,行止有度、谦虚有礼、明辨是非,让人佩服。对丈夫让冲儿去帮助王元霸也十分的赞赏,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想到其中另有原因。她的丈夫更不可能指使冲儿去抢他人的剑谱,华山派是冤枉的,冲儿也是冤枉的,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冲儿聪明机灵,会随机应变,如今没跟咱们联系,应当是有事绊住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他,你爹爹也定会为他洗刷冤屈。”令狐冲虽是大师兄,却从小顽皮,脑子灵活,因此宁中则倒是不怎么担心,不过江湖险恶,若是被人误会,倒真会有生命危险,从此没有立足之地。
“妈妈,我也要去。”岳灵珊忍了泪,也要跟着去。她从小在父母和众位师兄的呵护中长大,有小女儿的骄纵x_i,ng子,此时若不让去,留在华山也不能安生。
“只是你师兄他们都随你爹爹讨伐魔教,派中只有妈妈坐镇,却是离不开的。珊儿,你去也好,只是不能给你师兄他们添麻烦,外面不比家里,要多多小心。”宁中则为大局考虑,自己还是要留下来,又想到梁发和陆大有,加上灵珊才三个人,于是便招了自己几个女弟子,和梁发他们一起下山。
“发儿,这里面属你最大,万事多考虑一些,不可冲动行事,若有为难处,便派人报与你师父或者师娘这里。”因事情紧急,只歇息了一晚,第二天梁发、岳灵珊他们便要下山出发。
“是,师娘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师妹和众位师妹”
“好,你们一路小心,这就去吧。”
宁中则不是一般妇人,也不做那三步一顿足,五步一回首的不舍姿态,交代了几句便让他们下山了。
这一去,不仅没有带回令狐冲,反而连自己的丈夫也被魔教抓去,派内弟子死的死伤的伤,让宁中则夜夜以泪洗面,白天却要打起j-i,ng神安抚弟子,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梁发、岳灵珊他们j-i,ng马轻装,三四天便回到了洛阳,到了和陆大有约定的客栈,但那里已经人去屋空了。
让店小二牵马喂粮,梁发向那掌柜的打听,那掌柜的说地字五号房的客人两天前就已经离开了,梁发一听,便知道六师弟定是有了线索。
“三师兄,小猴儿有什么发现了吗?”几人在二楼要了间包厢,刚一坐稳岳灵珊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嗯,刚在店外的墙上看到他留的线索,咱们存些体力,吃了饭接着上路。”
“好。”
这次师娘让他带了三名女弟子,都是功夫不弱的,即使这般赶路,除了有些疲态,没一个人喊累。
五人吃了饭喝了茶水,马匹也食了草料饮饱了水,于是便结了饭钱,朝洛阳城郊驶去。
陆大有留的记号不是其他,正是洛阳城绿竹巷。
这个地方,在洛阳好乐者中,名声非常响亮。
不为其他,只因这绿竹巷中有一位j-i,ng通音律的篾匠。老篾匠无权无位,无名无姓,以编织竹器为生,名叫绿竹翁。
此人不喜与权贵来往,只结交兴趣相投的朋友,便是有千金而不相投者,难求一曲,若是曲中知己,就算白丁布衣,也乐于相交。正因如此,绿竹翁在洛阳当地乐界颇受尊敬。
不过,外人只知绿竹翁,却不知绿竹巷中住着一位比绿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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