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南一看他出来了,便走过去接衣服,拎起来一看:哟,这是个什么设计?
他立马又想到刚那本做了笔记的时尚杂志,终于忍不住笑。
真时尚啊!
渝雪松眯了下眼,这小孩笑什么呢?
陆宜南于是就直说了:“师兄诶,这个……是个什么设计啊?您新从哪个小众设计师那购来的潮货?”
他一脸憋笑,语气就是在调侃。
渝雪松把眉毛一挑,抱起手臂靠在墙壁上,“我上大学时候穿的,不记得哪买的了,那时候可喜欢了。你穿不穿?”
啧,还是有年代的。
渝雪松就是突然想看看,自己二十几岁时候穿的衣服,上了陆宜南身上,是什么样子。
他二十几岁的时候,野着呢。
这衣服还算保守了,那会儿把白大褂的扣子一解,露到胸口,半边衣服塞裤子里,半边荡着,再利落的将袖子撕两截,里面什么也不穿,立刻就能和一帮顽主一块儿在灯红酒绿里胡作非为去。
“穿啊,怎么不穿呢,”陆宜南把衣服一抱,干脆利落的往浴室去。
师兄二十几岁穿的衣服,多有纪念意义,他当然穿。
渝雪松于是就靠在墙边,看着他背影,笑了起来。
他已经穿好了一件灰色衬衫,熨帖笔挺,金丝眼镜造型中规中矩,压在笔挺的鼻梁上,整个人看起来是内敛又温润的,但细看的话,就能从他这样放松的、毫无掩饰的神情中看出来——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来,眉梢也是扬着的,那双漂亮桃花眼藏在了眼镜后边,流光溢彩,像天生就会说话似的,迷人至极,都不必宣之于口,便能从中看出一场风月。
渝雪松趁着陆宜南洗澡的时候,做了早饭,刚把吃的摆好盘,电话就响了,他靠在窗户边上接了这个电话。
陆宜南正从浴室出来,拿毛巾擦着头发,随口说:“洗好了,你衣服我穿着挺合适的,我发现啊,呆会儿把白大褂穿起来,后面遮住了,主任肯定也不会骂我,你买的时候肯定也这么想的吧。”
渝雪松扭头看他,随便唔了一声,谁知道呢,不记得了,不过他从前可没管过什么主任不主任的。
陆宜南往他身边走过来。
渝雪松和电话那边沟通完,挂了电话,陆宜南大大方方站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好看不?”
渝雪松拿眼神自上而下的扫了他一遍,年轻人的肩膀骨骼明显,仅有薄薄一层皮r_ou_覆盖着,略显单薄,但也很干净,上半身应该也是练出了肌r_ou_,线条流畅,也不夸张,那想必是托了他犯懒的福,没走向健身房肌r_ou_男的歧途,他正撩着头发,露出腰腹的人鱼线,向下延伸了下去,再往下便是牛仔裤下边紧致结实的大腿了。
渝雪松说:“你自己觉得呢?”
陆宜南大言不惭:“那肯定好看的,不看看谁穿。”
渝雪松也不反驳,就顺着他意思笑着说:“是,那你还问。”
陆宜南摸摸鼻子,也嘿嘿笑。
“吃早饭吧,”渝雪松迈开步子想往厨房走,却被挽了一下手腕,停住了脚步。
窗子后边正是晨景,太阳金光大放,天空蓝的澄净,几朵云闲逸的飘着。
陆宜南用大拇指轻轻在他手腕上蹭着,轻声说:“师兄,我刚在想,你二十岁是什么样子,和现在会有哪里不同。”
渝雪松不怎么在意的说:“那也不是什么好时候,用不着知道。”
渝雪松想了想,又微笑起来,抬手指摸掉他头发刚滴下来的水珠,就在锁骨上,轻轻的按了按,低声说:“你看,我们一个高中、一个大学、一个小区,不过呢,我刚好每一步都比你快上一点,我刚走,你才来,每次都碰不到,到这个时候,才机缘巧合遇到,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是有趣,总隔着那么一小段微妙的距离,能看见,却碰不着,永远神秘、令人想要探究,这是他们现在关系的状态。
这大概是成年人游戏里最令人着迷的一段了。
陆宜南耸耸肩,你说有趣就有趣吧,谁让小爷就是迷上你了呢。
渝雪松笑着又问:“对了,你是真没带钥匙,还是假没带钥匙?”
陆宜南:“………”
渝雪松笑的促狭,修长漂亮的手指还在他脖颈上轻轻的划着,这声源太近了,就像直接从耳膜触到了神经系统,动人极了。
陆宜南没备好这个说辞,他真没带钥匙,本来就心虚,哪晓得这个人拿这事来调侃。
或者不是调侃,还真是问他:是不是装没带钥匙,跑来他家洗澡。
渝雪松看他薄薄的耳朵尖上都染了红,心想:那估计是假没带钥匙了。
小孩花招挺多,就是脸皮薄了点。
陆宜南冤枉死了,“真没带!!”
渝雪松给他台阶:“知道知道,没事,反正还早。”
陆宜南:“……你知道什么???”
渝雪松觉得他这副‘戏要演到底’的样子特别可爱,笑了起来,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包住他脑袋,给他擦头发,手指是不是拂过额头、鬓角,撩起一片触电似的感觉。
陆宜南不比他矮,配合的低下头,下巴轻轻搁在了他肩膀上,看着水珠子沿着自己下颌角滴在了对方的灰色衬衫上,浸s-hi扩散出一点深色的痕迹。
第17章 第 17 章
大黄就放在了渝雪松家里,渝雪松让家政今天多呆几个小时,看着狗,他们打算中午再找锁匠把陆宜南家门锁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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