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带回易渐新的时候他们就大致猜到了事情的根源。在那种奄奄一息的情况下,人类不可能挺得了那么长的时间,何况掌门也不会捡回一个来历不明且看起来没有任何生机的人类。
孟凡斐半路折回来,赶的这么急,就是想看看那一半元神还有没有得救,然而天不遂人愿,易渐新死的太绝,元神全毁,没有复原的可能。
无法想象,失了一半元神并受着元神撕裂痛苦的陛下会是什么样。
孟凡斐回头望了望白宇景,见他也是略微变了脸色,不由得苦笑。
“孟长老”
“何事?”孟凡斐转过脸色,微微笑着回头望着从客房里推门而出的颜妍。
他们赶到之后,收拾好残局,收纳好那把易渐新的长剑,这才来到了另一处小镇,住进了客栈休息一夜。
颜妍伸出手,把刻着易渐新名字的弟子铭牌交给孟凡斐,也不管崩不崩人设的问题,一言不发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白宇景摸过那块弟子铭牌,“回去以后该立个衣冠冢啊”
孟凡斐没说话,拿回那块铭牌,叹了口气。
江迟暮,你何德何能,连掌门的另一半元神都在无知无觉中,信任你。
颜妍关上房门,靠着门站立了一会,然后滑坐在了地上。
“系统,任务进度到哪了?”
[叮!九十!]
又上涨了?为什么?颜妍深吸了一口气。
“系统,下个世界能不能给我整个恰到好处的身体,能不能别开局就是个小屁孩儿?”
系统心说好啊包你满意说不定还能刺激点[这个可以有]
颜妍摸了摸乱跳的右眼皮,突然啪的一声推开房门,噔噔瞪跑到孟凡斐面前。
孟凡斐愣住,只听颜妍说道:
“孟长老,带我回玄昼山”
……
“师父,我今日杀你你可千万别怨我”
“您明知我是妖族与人类生出来的孩子,非但不帮我遮掩,还将我带至修真界逼我暴露……”
“……而且,您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我和庚炎在一起!您真的不知道您有多可恨么?”
“当初在j-i,ng灵族您也不过是给了我一口饭吃,能不能别做出好似我欠了您多少东西的样子?”
“在我妖族血脉觉醒之后,您却没有帮我压制,且强使我离开生长多年的j-i,ng灵族,来到了人心险恶的修真界……”
人心险恶?谁又有你这般不知好歹。
你以为你身上的血脉任何人都看不见?若不是我看你年幼力排众议留下你,你凭什么认为j-i,ng灵族会收留你?
待你血脉暴露,那种天赋在j-i,ng灵族根本不可能有活路。
要我给你压制血脉?j-i,ng灵王的力量你一个半吊子的混血如何承受得起!我又凭什么帮你!
李庚炎是个人类,在玄昼山人类弟子中比较有名声,你和他在一起,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自己给自己找死,何来怪罪别人?
眼前哪一点寒光无限扩大,紧接着掺着淡金色的血液,开出了妖冶的花朵。
想起来了,原来真的都不一样了……
原来的易渐新,是在被魔修袭击是刻意被江迟暮下毒手害死的;至于现在——她元神的半身甚至保护了如今的江迟暮。
真的不一样了,准确的说,是江迟暮这个人不一样了。
季缓缓睁开眼,梦见了以前的事,多少有些头痛。倒也是想通了些事情,如此一来,觉得失了一半的元神也不是什么放在心上的大事了。
刚一睁开眼,就看见软榻便多了一颗脑袋,可能是因为劳累加上行程劳累,绸子般的头发有些凌乱,甚至俏皮的立起了几根呆毛。
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手下的脑袋被她突如其来的一摸摸的僵硬了一下,然后在她收回手后抬起了头,伸手扒拉了一下脑袋,把微乱的头发祸害成了j-i窝窝。
颜妍一脸茫然的扒拉下头发,刚醒过来的脑子稍稍有些转不动。她就保持着茫然的神色,盯着面前唯一的活物瞪了一会儿。
脸还是那张脸,身材也还是那个身材,清冷高傲的一比,不知道怎么形容。
月牙白的窄袖袍子,宝蓝色的罩衫,同是月牙白的腰带一束,简单的服饰硬是穿出了旁人所没有的气势。
不过今日似乎太过反常……她在大佬身边待了这么久大佬才醒,穿衣也不是一贯的黑白单调色,多了宝蓝色这种醒目的颜色。
也没问她为什么提前回来了,反而对她的归来早已知晓。
“暮儿,你去歇息”
“嗯?”颜妍一愣,怎么好端端的让她去歇息?这不是刚睡醒?
呆愣片刻的时间里,季起身下榻,整理好后替颜妍梳理好乱糟糟的头发,把她圈在了怀中。
颜妍稍稍抬高肩膀,好让把下巴支在她肩窝里的大佬靠的舒服些。
季眼神沉静的望着颜妍脖颈处白嫩的皮肤,张嘴咬了一口。
“嘶……”颜妍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动了动,但是很快被季重新圈在怀里,抱的十分紧!
这一口肯定出血了……颜妍没法动,只好僵着身子任大佬咬个够,唯一的愿望就是咬完赶紧让她滚。这都是个什么事啊,火急火燎的回来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个啥。孟凡斐回来后又赶了回去,说是怕魔修报复回去与白宇景汇合。
乱晃了半天就跑到这了……
颜妍瞎想的心神很快就被拉回来了,她僵直的立在原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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