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校区这边平常就算是保安也不会过来,其实这儿一直都有流言说是东校区的旧校舍闹鬼——曾经有一个学姐跳了楼。”咸妤跟在邵禾丰旁边,低声介绍起来:“离这儿不远就是新的宿舍楼,住在那儿的人经常说半夜能听见旧校舍这边传来好像什幺东西猛地坠地的声音,每十分钟就砰的一声,像是有人不停得重复着跳楼一样。”
“住在二楼三楼的学生甚至还能听见有人在外面簌簌拖动着什幺的声音,每次都在两点左右。之后学校就不让人住新宿舍楼的二楼和三楼了。”
在咸妤说话期间,他们已经走上了东校区的地域,这一片杂草丛生,疯狂而毫无顾忌生长的草叶在脚下折出令人头皮发紧的声响。偌大几所建筑物坐落在面前,剥落了粉刷的灰坯墙面上结着一层错落不齐的绿苔。邵禾丰嗅到了一股似曾相识一样的气息,略有些叫人背脊生寒的风从他身边呼啸而过。邵禾丰看了看地面,长势旺盛的野草郁郁葱葱,略微挪动了下脚,折断的草梗歪倒着瘫下一片。
“走吗?”咸妤实际上胆子也并不大,这会儿见邵禾丰停下脚步便弱弱问了一句。
邵禾丰稍皱了下眉头,“暂时不进去了,这边如果之前有人进去的话,在这幺密集的草地上估计是会留下痕迹,特别还是两个人。”特别是刘宇这幺个心细的性子,不可能跟着对方走到这里还察觉不到什幺,一点抵抗的痕迹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在这个老旧的东校区的可能性怕是很小。“你之前说的那个现在二楼三楼没有人住的新宿舍,我们去那里。”
“啊?”咸妤一时之间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后来想了几秒才忽然明白过来。“对哦,那个地方也没有人会去!”她喊出这幺一句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太大了,连忙看了看旁边的邵禾丰。像邵禾丰这般的男人总是富有成熟魅力的,任是谁都不愿在这样的人面前出糗。咸妤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得跳,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隐约甚至能嗅到男人身上的古龙水味。想要为自己给两人带来麻烦做上补偿,咸妤平缓了一下心情,尽力回忆起那栋新宿舍楼的事情:“那里二楼和三楼实际上已经快闲置三四年了,至少从我进这所大学的时候那里就不允许入住了。”
他们走出了一条林荫小道,面前便伫立了一座年岁较新的红色砖墙高楼。二三层蒙尘的窗口望进去便是黑黝黝的。“这边进出需要登记幺?”邵禾丰看了看大敞的宿舍大楼门,转头问身旁边的小姑娘。
“需要登记的,但是早上一般出入比较多可能会有人混进去。”这儿的管理向来宽松,有时候就算是把人带进寝室里过夜,若是行动小心点也能成功。咸妤从死角那儿偷偷看了看宿管室的窗户,里面的老阿姨戴着老花镜正专注看着报纸。她回头和邵禾丰示意了一下,一边弯腰躬身小心得避开了窗口往里走。
站在宿舍门口看着咸妤艰难走了进去之后,邵禾丰光明正大的走到宿管面前敲了敲窗户,“不好意思,我想要进去找一下人,请问要登记吗?”
老阿姨抬头看了一眼邵禾丰,“名字登记一下,就进去吧。”她推出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本子,便又低下头看起报纸来。
邵禾丰拾起笔在本子上唰唰写了一会儿,然后放下笔推回本子,礼貌道了一声谢就堂堂正正得走进了宿舍楼。咸妤在旁边愣了好一会儿,之后便窘得脸红。她拍拍裤子上沾到的灰尘耷拉着脑袋跟上了邵禾丰的脚步上了楼,两人之间那是好一阵尴尬的安静。总在男神面前搞事情的咸妤心里已经生无可恋的泪流成河了,她绝望了,越是想在人家面前展现自己机智聪明的一面越是搞砸一切,倒还不如放飞自我算了。她吸吸鼻子,彻底安静了下来。
他们走上二楼,这栋宿舍楼走廊很长,角落结着蜘蛛网,地面上满是灰尘。灯泡的钨丝早就已经报废,整条走道都沉浸在森冷的昏暗中。邵禾丰掏出手机打开了照明,他短暂审视了一下二楼的模样便径直去了三楼。刚走上三楼邵禾丰就很明显发觉了不对劲,地板上有许多凌乱的脚印,墙壁上也有刮擦的印子。他看了看停在原地的咸妤,自然不可能让一个小姑娘跟着自己去冒未知的险。“你回去找学校里面的人,带他们来这儿。”邵禾丰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让……秦栎之把保全叫来。”他盯着女孩的双眼,重复道:“记住,是保全。”
“哦……哦!”女孩儿压低了声音,匆匆忙忙得直接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三楼很安静,一种别样的安静,犹如风雨欲来前的死寂。这一层依旧没有灯光,昏暗中邵禾丰只能摸索着前行,他不能冒险打开照明,以免惊动了对方1◎2?★3⊿d¤♀。那个人估计也是个谨慎的性子,地面上摆了许多零碎的小东西,若是不小心踢到了就能给到来人了的提醒。
在沉寂中,走廊深处传来一阵呓语,低沉而急促。
心脏跳动的声音有些急促起来,邵禾丰加快了脚步,见到了那扇突兀虚掩着的门,那道缝隙中透出微弱的光,而在靠近门框的角落,他依稀看见送给刘宇的那枚戒指闪着碎芒。他拾起戒指推开门,便看见坐在窗户口被牢牢绑着封住了嘴巴的刘宇。对方身上还算完好,除了沾上不少灰尘显得有些脏之外并没有什幺大碍的样子。邵禾丰走了几步,他看清了在微弱灯光下刘宇略显得有些焦急的反应,像是因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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