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中钻进了许多细密轻柔的声音……
“嗯……讨厌……啊……你……啊……你过分了……我……”
剩下的话音仿佛是被截住了,罗离用脚尖想都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两个屋子间的距离这么近?怎么这条小溪这么窄?怎么宇文祎今天j-i,ng力这么旺盛?怎么自己耳力这么好?罗离感觉自己被气得要吐血了。
好了,知道你过得十分幸福而滋润了,罗离瞪着眼前溪水对面的那间屋子的眼神十分怨念,她明天一定要叫宇文祎来陪她切磋,非要打到她累得晚上抬不起胳膊。
想是这么想,但是对面屋子明显不是一个要结束的状态,她只能起身,脚尖一点,向着山坡上去了。
晨光带着些粉红色爬上山头,唤醒了平静的山谷村落,也将秦翎儿终于从睡梦中带离。她揉着眼睛,眼中还有几分朦胧,费力地撑起身子,里衣松松地搭在身上,她这才发现身边的罗离已经不见了踪影。
但头脑还没有恢复高速运转水平的秦翎儿对此也没什么太多的反应,只是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她就这么讨厌自己吗?连同床共枕都无法接受。果然其他的都是奢望了。
这种悲伤慢慢的有一种扩大的趋势,蔓延在她心头,将她迟钝的头脑彻底唤醒。‘
罢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本来两情相悦就是可遇不可求,再说,她也没那么喜欢罗离,没什么所谓的。
就这么想着,她已经换好了衣裳,刚踏出卧室的门,一道温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翎儿姑娘醒啦?我起得早,去山上又打了些野味,早膳也已经准备好了,做得一般,翎儿姑娘别嫌弃。”
回以罗离的友好和贴心一个笑容,秦翎儿在桌前落座。罗离的手艺是不错的,和宇文祎的手艺在某些方面都可以算是伯仲之间了。
两人相对而坐,用着早膳,将食不言的规矩做了个完全,相互都保持着友善而尊敬的距离。秦翎儿摸不清楚罗离对她的态度,因为罗离对谁都是一样的友好而体贴,一种带着距离感的友善感,甚至,罗离在心中对她的感觉还很差劲吧。
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过往的回忆——毕竟,谁也不会喜欢一个又上手又上嘴,每次见面都会让自己脸上身上添伤的人吧,更何况这人还是一个身份不清白的青楼女子。
心中一抹黯然和自嘲划过,面上依旧若无其事,秦翎儿很快地吃完便将自己的碗筷收拾好了。
“我准备同阿墨去浣衣了,早膳的味道很好,劳烦离姑娘了。”说罢她微微欠身,又俯身端了院内的木盆离开了。罗离站在屋里可以看到小溪对面同样一抹纤细的身影出现。
若非多年来温和的x_i,ng子,罗离差点一个白眼就翻出来了,她现在一看到谌京墨或是宇文祎就会想到昨夜屋顶上的尴尬,和一夜未眠的心酸。摇摇头将杂念从脑海里甩走,因为她晨时已经去打了一遭猎了,所以她今天就打算帮秦翎儿收拾收拾屋子,晾晾衣服了。
正在擦着桌子,院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今天是罗离来这个小村落的第二天,除了宇文祎几人,村中的其他人她是全然不认识的。来人是谁?应该不是找自己的,那便是找翎儿姑娘的了?
带着满心的疑惑,她推开屋门,院门处站着几个衣着简朴的男子,和一名女子。她走上前去招呼,其中一名男子看起来年纪最小,大概同她差不多,一脸的局促不安,还有几分扭捏的紧张感,双手将裤边都揉皱了。
“几位是……我是昨日新搬来的,我叫罗离,几位前来是有何事?”打开院门将人请进来,罗离礼貌地问道。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很明显地能看出其他人对他的尊敬和认可,“罗离姑娘好,我是这个村的村长。我们今日前来……”说着,他对着屋子张望了一下,“不知道亲翎儿姑娘可在?我们今日就是来替小虎提亲的。”
“提亲?!”罗离眉毛不自觉地有些上扬,言语中的惊讶之情根本控制不住。
“这……说起来也有些丢人,不知道秦翎儿姑娘可给罗离姑娘提起过我们小虎?这家伙自从有一天从山上砍柴下来遇到一个人在山上砍柴的秦翎儿姑娘就每日每夜地惦念着她,我们看出了他的心意,想着他同秦翎儿姑娘确实也有过不少的接触,就拉着他来直接求亲了。所以……这……秦翎儿姑娘她……”
村长正说着,还没说完,就被院外一声清丽好听的声音打断了,“小虎?大伯大娘?还有村长,怎么今日都来了?”是笑意盈盈的秦翎儿和一道回来的谌京墨,“怎么都在门口站着?”
村长的话听在罗离耳中仿佛五雷轰顶,直接将她脑海中的所有神经轰了个粉碎,让她根本无法思考问题。她僵硬地转向秦翎儿和谌京墨到来的方向,秦翎儿唇角那抹明艳的笑意和从她脸上一扫而过的目光就像一根银针一般,绕开了她的脸,直接c-h-a在了她的心上。
她感觉自己的唇角僵硬而酸痛,紧抿的双唇还维持着方才礼貌的微笑。将视线从明媚如春的秦翎儿身上移开,却直直地装上了谌京墨平静的双眼。那双眼眸漆黑深邃,不似秦翎儿那般活泼明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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