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若萱甚至不敢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藤蔓根系的最尖端,凑近后她才听清了,那并不是什么人在说话的声音,而是一种特殊的炼器产物在安装时会发出的声音。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卐耽美∑网
但是,这种炼器产物,在如今的碧澜界,明明就应该失传了才是,怎么会还有人拿得出来。
这种炼器产物,一般是不会放在地面上的,而是被埋在地面与地下灵脉正中间的位置,引动后,能同时破坏地下的灵脉和地面的所有建筑,杀伤力之大,元婴以下无人生还。
藤蔓给她的反馈中,根系中的一部分生长的地方泥土应该是重整过的,说明下面应该是埋过这种炼器产物了。
埋下这些炼器产物的人也很奇怪,他们似乎有很多人,一部分是以她刚才听到的这个位置为切入点的,还有很多人似乎是四散在各处。
他们应当是出自同一个势力的,配合极为默契,出了组装时不可避免的会发出的声音以外,互相之间没有交谈。
而这种组装时不可避免会发出的声音,其实并不大,也是很寻常的类似有什么金石之物不小心互相碰撞以后发出的声音,与佩环互相碰撞后的声音也也有些类似,这在人流并不少的交流会的现场,并不是什么容易引起人注意的声音。
在这种特殊的练气产物已经失传的碧澜界,这实在不是什么会引起人注意的声音。
卞若萱之所以会听出当中的不同,是因为她隐约记得,她用过这种练气产物。
听起来虽然很不可思议,但事实上就是这样的,更清晰的记忆她没有,但藤蔓的根系一生长到那个位置,她隔着泥土听到了那种声音后,她立刻就能确定了,这就是它会发出的声音,不是什么别的。
她甚至能够隐约回忆起,当时她组装它时的手感,遗憾的是,更多的记忆她已经缺失了,不然她就能知道这东西该怎么弄出来了。
卞若萱附身的藤蔓根系静静的潜伏在了地底小半个时辰,根系附近的土又被动了几次,这块儿的这东西应该是被埋得差不多了。
这时候,她终于听到了这几个在埋这东西的人的声音,当中一人是那种人听过后绝对不容易忘记的,很幼嫩的娃娃音。
“这玩意儿真的靠谱吗?在地下埋个十几天,到时候还能顺利被引动吗?”
另外一人应该是这一群人的小头头,很不耐烦的样子:“上面安排的事情,你自做好就是,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这人便不再说话了,卞若萱努力辨析着这几人的脚步声,最终确认了,这一行应该是有五个人。
这些人走后,卞若萱的晚餐也做得差不多了。
一边吃着饭,她一边指挥着藤蔓往刚才感受到的其中一个有泥土松动的方向生长。
这下方的灵脉应该并不很靠近地面,生长了很久,触碰到了那个东西,卞若萱吃饭吃得正香,那边的藤蔓却生长得正忙。
多带了个东西,要想再缩回来,就不像一开始生长的时候那么容易了。
卞若萱很有耐性地等待着藤蔓的归来,夜晚不能吃得太饱,为了顺理成章地能在这里待到藤蔓回来,她特意把明日和后日的吃食都给做好了。
待到藤蔓差不多要回来时,卞若萱才从空中降落下来,并未让那东西露出地面,而是以藤蔓作为媒介,在地下就把这东西给收进了自己的镯子里。
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所在的地方下面有这么个隐患,她哪里还有心思听得进讲道。
看来今晚她是注定要出去一趟的了,将自己的吃食都收好,处理好她做吃食时在这片空地上留下的痕迹,卞若萱神色如常的出了门。
她是又要去联系师伯的了,只不过,她一个人没办法找到安全又能不被人撞见的人的地方,正好沐修齐还没走,少不得要麻烦他一次了。
去到了沐修齐和况季同两人暂居的地方,卞若萱因为没打算叫况季同,也就没有去敲他的门,叫了沐修齐,说有事找他帮忙,就准备和他一起出去了。
走到走廊上临转弯的时候,卞若萱突然地回了头,状似无异地望了一眼似乎无人在内的况季同的房间,然后又回头往前了,似乎她刚才只是这么巧合的回了个头而已。
直到走出门后很远,卞若萱才无意般地提了一句:“沐修齐,况季同现在还治吗?”
“当然要治了,我已经联系了伯母了,伯母的意思是,过几天就把诊费托人送过来,还让我问你,能不能先让那位神医过来先给他看看?诊费我们是肯定不会少的。”
卞若萱没做什么评价,而是示意沐修齐带她一程。
沐修齐还是将她带到了上次那个地点,落下后,卞若萱才有些感慨的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奸商来着,没想到你对兄弟还真是真心得有些幼稚,所以说之前坑我都是故意的了?”
这话说得沐修齐心里一慌:“好好的你怎么说这个,再说了,我哪有坑过你。”
卞若萱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慌:“今儿出门的时候,况季同在房间里对你的恶意都快要漫出房间来了,隔着门都能闻到那股子嫉妒过了头腐烂发臭的味道,你真没得罪他?”
沐修齐无法接话,尬笑两声。
过后又慌忙找补道:“你不是也说过了么,他这是生病了,我在你眼里居然是那种会和病人计较的人吗?”
卞若萱并不是很有兴趣听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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