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哼一声将南风抛在地上,南风抓住自己的脖子剧烈咳嗽起来,双腿不住地向前蹬,想要离这怪物再远一点,死亡的窒息让他再也生不出丝毫骄横之心,差一点点就让那万鬼拉入无边的血狱之中。
可那人却没放过南风,y-in冷暴戾的眼神像要将南风撕裂,仿佛锯子一般拉扯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冒出:“南家的雌兽都喜欢挖人心核,二十年前如是,二十年后同样如是,真是改不掉的恶习,既然这么喜欢,就该自己也自尝试一下被人挖取心核的滋味。”
“不——”南风惊恐尖叫,不住地挣扎。
可再挣扎再尖叫也改不了萧启锋的决心,只要一想到沉沉就被这样的雌兽在毁掉名誉后再夺了心核扔进异兽群中,他的眼睛就控制不住地变红,与二十年前林伦的遭遇重合起来,要说这华盟中哪家雌兽最为骄纵,非南家莫属,萧启峰如今对南家的雌兽深恶痛绝。
杨铭再往后退了一步,且不说他原本就不想救南风,而且他也没这个实力从这人手中夺下南风。他听到了什么?二十年前发生过什么?南家的雌兽包括南风夺人心核的事他不是没听说过,不过他原来也跟南风一样认为那些人不过是弱者就该受他们强者的支配,可这样的命运真要落到自己头上,想一想就让他不寒而颤。
二十年前的事被安家压了下去,他们这一辈根本就不知道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位安家成员又是为何叛族而被除名的,只从眼前的一幕幕就可以断定,二十年前发生的事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南风的心口被那人剜去了一块,露出一个血洞,血水咕咕地往外冒,可南风本身的生机又未断去,体内仍有一股力量在流转,不断地修复着胸口的伤处,南风本人则像是条缺水的鱼一样身体一挺一挺的。
那人突然转向杨铭,让处于震愕中的杨铭一个激灵,根本不敢接触那恶鬼一样的面容与冷森的眼神。
那人却牵了牵嘴角,用那滴着鲜血的手指着地上的南风说:“给我将这雌兽送出去,跟着他,看他能不能自己活着走出神农架,如果能走出去将他送回南家,至于以后……”
意犹未尽的话语激得杨铭浑身颤抖起来,这是放他出去了?不杀他了?他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岂料在这最后关头还有生的希望?他甚至不敢去向这人再次确认一下,连忙拖起地上的南风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跑得越远越好。
他敢去向安家与南家通风报信吗?不,他根本就不敢,那双印在他灵魂中的眼神让他生不出丝毫的反抗之心。
他只愿以后再也不要碰到这些人,他只愿以后一个人安静地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往日他瞧不起的那些人的生活现在竟成了他唯一的托庇之所。
直到原来基地内的所有人都被收割完后,齐景霖在清理现场后发现少了两人,原本三人的单独房间中只剩下安成信一个人的尸身,而南风和杨铭并不在其中。不过齐景霖发现地上另有一滩血迹还有包裹着血r_ou_的一块属于雌兽的心核,心里隐约明白了萧叔的处置。
萧叔这一招极狠,剥夺了南风身为雌兽的骄傲,就算南风能活着,被人从云端打落地底,对于南风这样的雌兽来说恐怕生不如死,况且,就算有杨铭在一旁,能不能活着离开神农架这座森林都是未知之数。
他有些不明白萧叔这样做的原因,这比直接取了南风的x_i,ng命更加折磨他吧,心中隐约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不过因为过快却没能抓住。冥冥中觉得,萧叔会这么做与云沉脱不了关系。
第二天,两支队伍离开了安家的基地,在他们身后,火光冲天,爆破声隆隆,整个基地被引爆的炸药宣告了它的终结。
萧云沉在早上醒来走出房间时,都能闻到充斥着整个基地的血腥味,他没有惊恐,反而心中升起暖意,有父亲可以依靠果然不一样,他的父亲不忍他见到血腥,他就故作不知。
昨夜一觉睡得非常沉,也许是一直以来独自打拼却发现终于有一人可以让自己依靠,他放下了压在心头的沉重的包袱,可以安然入睡,哪怕是身在这样的场所和危险的神农架之内。
没人告诉他南风的下场,他只以为南风也死在了基地里,上辈子的仇恨,也随之烟消云散,那一瞬间,他的灵魂力量在飞速地上涨,萧云沉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过往的一切再不能成为他的桎棝。
他一定要努力修炼,才可以找出完全修复父亲的方法,他希望恢复父亲往日的容貌,而不是让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待父亲。
离开基地后萧启锋一直走在萧云沉身边,成为最强的护卫,连阿绿都退守一步,它这个护卫可以暂时卸下担子了,于是轻松地缩小形态趴在了萧云沉的肩头大快朵颐,好不快活。
夜枭小队五人包括任康宁几人看向萧启锋的眼神都充满敬畏。
萧启锋本能地就对神农架非常熟悉,有他带路,回程所花费的时间更少,至于要寻找的那些人,已经从安家人口中得知,两方果然是联合起来针对所有参赛队伍设下的一个陷阱,现在他们正好好待在隐秘的藏身之所等待合适的时机现身,因此他们在回程的时候就顺道将这些人带回去。
萧启锋提前一步离开了,他不可能和齐景霖等人一起曝露在华盟面前。
离开前萧启锋非常不舍地轻抚儿子的发顶,声音沙哑:“沉沉,父亲先走一步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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