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何必在意。”宁云晋冷漠地道,他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动不动就拿伤害自己的身体来气别人,自然是有分寸的。不过这点就没有必要跟文禛解释了,他只是火上浇油地道,“我若是前面不能用了,皇上不是就能更放心了么?”
“你……”文禛恼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怒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对得起……易成吗?”
“哼!”宁云晋挑眉道,“若是父亲知道我是为了不受你侮辱,只有心疼的,哪里会责怪于我。”
文禛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刀捅了一下,他抽出手,默默的为宁云晋将被弄得凌乱的衣服一一整理好。整个过程中,宁云晋只是半闭着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
帮宁云晋整理好以后,文禛才道,“对不住。我只是气急了而已。朕相信你,可是即使知道你多半是为了气朕,只要想到你身上留有那些庸脂俗粉的气味我就嫉妒得发狂。”
见宁云晋还是不说话,他无奈地继续解释道,“你以为朕这么生气这次的事情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鸿明和鸿皙的事情你掺和在里面干嘛!?得罪他们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宁云晋对他的这番解释只是冷哼了一声,文禛抚了抚他的脸颊,叹气道,“朕不可能护着你一辈子,终究是要走到你前头的……再说你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老师的,总要注意别让誓言应了。”
虽然知道文禛确实是在为自己c,ao心,宁云晋硬着心肠将他所谓的担心搁在一边,“皇上不用说得那么好听,归根结底,您还是心疼儿子。我自认自己没做错任何事情,官场上的沟沟道道谁都知道,若是任由那些人在这次的事情上择出来,下次要定罪就难了!难道要让这些蛀虫一直逍遥下去?”
对于这样倔强的宁云晋,文禛实在是没有半分办法。他一向都知道宁云晋是吃软不吃硬的,而且还是个记仇的。
你对他好一分,他就会回你两分,可若是你对他恶了一分,他不但要回你两分,还要记恨着,之后看你就是横鼻子竖眼睛,绝对是爱憎分明到极致的。
他不想将自己与宁云晋的关系弄到不可挽回,这是自己好不容易才等到的瑰宝。文禛只得再次低下头服软道,“我们不要再为了这件事闹下去了行不行?不让你父亲入阁,除了有那则流言的影响,也是因为时机未到。易成还那么年轻,真让他现在进了内阁,若是朕日后想要接你入宫,又该如何安置他。”
若是以前听到这样的话,宁云晋肯定只是朝他翻个白眼,对文禛的死心不改感到无奈。毕竟只有后妃入宫,才会将国丈们加官进爵。可是现在听到之后,却只觉得无奈。
平心而论,如果没有属于阳澄的第二世,他也不觉得男人在有妾有子的情况下,再寻找真爱有什么问题,毕竟这个年代就是这样。即使是那些在一起的契兄契弟们,也是会在不影响子孙后代的基础上行事。
事实上,对于文禛在与自己在一起之后,居然自发自觉的守身,他觉得简直是一种奇迹。
可是在事情真正发生之后——即使事后就察觉到可能是误会,他才发觉自己居然是在乎的。当经历过已经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时代,不论男女再看到所爱的人除了自己还有侍妾,对自己所做的浓情蜜意还会对另外一个做,真心是膈应得慌。
但是这是时代的局限x_i,ng,即使文禛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自己迎进后宫,也不敢为了自己遣散后宫,否则到时候朝臣闹起来,根本不是他们两个能够压制得下的。
他垂下头,回避着文禛的视线,伸手将人推开到一臂远,“皇上能让微臣冷静一下吗?或许臣真的错了,那时候就不该一时冲动答应你在一起的。当时头脑发晕,以为自己足够洒脱,什么都能不在乎,现在才知道错得很离谱。”
文禛捧着他的脸,用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为他那有些苍白的脸色填上了一点红润。他用头抵着宁云晋的额头,两人的鼻息交织在一起,呢喃着,“不要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我看得心好痛。朕从来没用身份逼迫过你,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之前说找易成评理,也只不过是针对这一件事而已。”
宁云晋的眼神渐渐恢复成坚毅,毫不怯懦地面对着文禛道,“可那也改变不了你终究是皇帝的事实。先前你的温柔让我忘了,更是心甘情愿的被迷惑。可是实际上你终究是身份尊贵的皇帝,你有过妻子,更还有妾有子,可是我将注定会只是一个以色媚人,最终只能孤家寡人的佞臣。”
见文禛急着要说话,宁云晋用手指挡在他的唇上,继续道,“那些都罢了,反正无论别人怎么看,我都是祭天者,那些流言没有谁敢当着我说就行,哪管死后洪水滔天。可是在你心里最重要的终究只有你的天下,一旦涉及到你的天下、你的儿子们,那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不,我真的只是担心你这样四处树敌终究不是好事,即使这次你做得隐蔽,可到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文禛哪还能再任由他继续说下去,连忙道。
“但是你还是无法否认,即使我做的事是有益的,只要涉及到那两点,你都会有所偏颇。如果我还在朝廷,这样的事总还会继续发生的。难道每次都要这么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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