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晋装出一脸难受的表情,揉着太阳x,ue道,“可能是坐船太久了,这上了岸还觉得整个人在飘。”
知道他不是生病,若其松了口气,哈哈一笑,在他肩上拍了拍,“只是这样就受不了,等到出了海你可怎么办,听说海船更颠簸呢!”
宁云晋鼓了下脸颊,瞥了一眼若其道,“姐夫说得好像曾经坐过海船似的,若是小弟没记错,这还是你第一次南下吧!”
宗室子弟无召不得随意出京,身为亲王世子,若其这次确实是第一次坐船,他讪笑道,“你这小子越大越不可爱了。”
宁云晋推了推他道,“姐夫难得出京,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想必扬州是美的,不如出去游玩游玩,我去找间房歇息一会,要不晚上吃饭只怕是吃不下了。”
见他确实脚步虚浮,不愿意出门,若其叫人帮宁云晋准备了一间房,等他安顿好,便带着人离开了抚台衙门去游扬州了。
打发走若其,宁云晋先是真的在房里睡了一会,直到叶海来叫他吃午膳才起床。午膳并没有大办,除了文禛那里开了宴,其他人都是送的餐。等到吃完饭,宁云晋这才叫来叶海,叮嘱了他无论什么人来找自己,都要说自己在房间休息,然后一个偷溜出去消食了。
以宁云晋现在的能力,若是他存心要躲避,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发现他的行踪。他一路用极快的轻功出了扬州城,直到寻得一处没人的地方这才放开了手脚,开始实验自己现在掌握的力量。
大宗师之威超越了宁云晋的想象,等到自己真正站在这一阶层之后,他才明白为什么那些大宗师甚至连皇权都敢于挑衅,也丝毫不在乎来自朝廷的威胁,同时为自己两次从大宗师手上逃过的侥幸捏了把汗。
曾经江湖上流传过一句话,那就是能杀死一名大宗师的人只能是另一个大宗师。
即使是皇帝又如何,也许能有千万人保护,可是他却永远只能防守——毕竟不可能无论到何处都带着成百上千的人,大宗师的内力或者不是源源不尽的,无法突破千万人的保护杀死皇帝,但是也不可能被这些人围杀,一个大宗师存心要跑是没有人追得上的。
到了大宗师这个层级的人,他们就是这个世界上的神,可以活得随心所欲,让一切顺着自己的意思来进行。
宁云晋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想杀文禛,即使他身边有那么多人,自己如果潜伏起来偷袭,也总能找到机会的。现在想来,毕沧浪和吴谦一没有动手,肯定是因为有别的考量。
毕沧浪不动手的原因,宁云晋能猜得到,他当年被欧侯师傅重创,这些年不但伤没治好,还频繁动手,只怕境界已经不稳,轻易不敢再出手。而吴谦一则是利益不够,杀死文禛这个皇帝,他以及他手下的反叛势力能够得到的好处太少了。
即使文禛驾崩,也是鸿明顺势上位。作为太子,他不可能会甘冒风险和吴谦一他们合作。就算没有鸿明,换其他皇子上位,可即便是最叛逆的鸿皙对文禛这个父亲也还存有孺慕之情,他们作为新皇上位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清除叛党。
像这样搅和半天,却为别人做嫁衣的事情,吴谦一他们所在的势力自然不会做。此时宁云晋也就更清楚自己在对方y-in谋中的作用,只要能跳动起自己对文禛的怨气,又证实自己真的是大皇子,那么自己这个“失忆”的人傻傻弄不清楚状况,只要为了权势跟他们开始合作,就再也摆脱不了,将会被抓着把柄,推上皇位,当个傀儡皇帝。
越发清楚对方的目的之后,宁云晋冷哼一声,他们的算盘倒是打得好,可惜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宁云晋在城外待了两个时辰,这才掩饰了一下被自己内力弄得乱糟糟的痕迹,原路潜回房间。他换掉身上脏了的外袍,这才将叶海叫了进来询问。
“我睡觉期间,有人来吗?”
叶海连忙回答道,“皇上有派人送了一些点心,再有就是抚台大人的大管家来通知晚宴的事。”
宁云晋正是看到了桌上的点心才发问,知道没人发现自己离开的事,便放下心来。看看日头已经不早,便让叶海弄些热水,等到沐浴后,开始更衣穿戴为晚上赴宴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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