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从以前就是如此。那时无觞的靠近,宠爱,追逐,都向靡音展开了一道大门,只要迈过去就是未来。可靡音也只是站在那道门边,踟蹰不前。直到无觞离开,他才想去穿过那扇门。可门却已经消失。如今又是另一扇门,一扇无法坚定的去跨越的门。靡音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长进,依然在这里犹豫不前。
无觞看靡音不语,反倒笑出声:“只是说笑罢了,音儿当真了?”
靡音更无语了。看着无觞的笑意一脸为难。
无觞收起笑容,但表情很淡然,说:“不会有事的。不然舞流云早就想方设法偷跑了。”
靡音想想舞流云那个x_i,ng格,又想了想他之前做过的事,才有了几分相信。
当夜,正是月圆之时。
要解霓裳之毒,药引就是至亲兄弟的血。必须同父同母,却不可是双生子。在月圆之夜,用血涂满全身之后,再浸入放满解药的浴桶,静待日出之时。如果毒解,人可苏醒,反之则毙。每一个步骤,每一个地方都不能有差错,不然一定是死。
没人能解释为什么必须月圆之夜。这时候根本没时间考虑要不要创新一下,或者把解药更新换代升级什么的。能找到这个办法已经是搜遍了和光同尘的脑袋了。而且他们两个还和无觞研究了很久。
舞流云被捆的跟木乃伊似的带上来,踉踉跄跄。因为他是药引,还需要额外下一味特殊的药,所以不能再用软筋散那类的东西了,和光干脆把他捆了个结实。
无觞穿一件白色长衫,面色苍白,看到舞流云,嘴唇划起些弧度。
和光说:“马上临近子时,请尊上准备。”
无觞看了一眼靡音,说:“音儿,出去等着。”
虽然是预料之中,不过靡音还是据理力争:“让我留在这里。”
无觞说:“你去接他一下,我想他快来了。等日出之时,带他来救我。他的血才是回生之方。何况绯骐宫也不算安全……”
靡音为难的看了一眼门外,咬着牙点了点头。
就算在屋里,他也毫无作为,反而让无觞分神照料。
只是一想到无觞在别人面前袒露身体就还是莫名不爽。如果是和光同尘他们,已经习惯照料的也就罢了,偏偏还有舞流云。
靡音更加加倍怨恨起帝千岁的霓裳来了。
半个时辰之后,和光带着舞流云出来。舞流云的脸上很明显一副失血过多的憔悴样子,靡音表示,被他丢去偏殿睡一觉就好了。剩下的时间,就是专门等待日出了。
四周静悄悄的,深宫内院有着比深山还多一份的寂寞。而且很冷。那种冷是能穿透皮肤的,可以一瞬间让骨头都生疼。
同尘递过来一件披风,说:“请公子保重身体。”
靡音刚才的愣神被打断,接过披风说:“什么时辰了?”
同尘说:“还有一个时辰。”
靡音点点头。
忽然一直有人窜进院子,跪在靡音面前,说:“回公子,人到了。”
靡音一听,迅速的跳上屋顶,往宫外奔去。院中的和光同尘的脸上也都恢复了神采,谁都没有注意到,有另一个身影丢出两颗石子让两人同时昏睡后,落入殿中。
“你说,我现在杀了你,是不是轻而易举?”邪气的低笑声伴随着烛火的响动传来,无觞睁开眼,看到的是不请自来的梅易初。
无觞说:“你支走了他?”
梅易初眨了眨眼:“人当然是真的来了。只是他没那么快回来而已。”
无觞重新闭上眼,说:“你若要杀我,就不会说这么多。”
梅易初说:“我只是忌惮你的武功罢了。你只不过中了霓裳,又不是化功散,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无觞说:“怕音儿忌恨?”
梅易初说:“就知道瞒不住你。只要你死了,他一定早晚会是我的。”
无觞停了停,半晌没有说话。
“我想知道你之前和他说得,好消息和坏消息都是什么。”无觞说:“反正你带着杀意来,应该不介意满足我的好奇。”
梅易初哈哈的笑起来:“没想到你一脸冷清,看起来无动于衷,原来也这么介意他之前的女人。”
无觞说:“也……吗?看来不止我一个人介意。”
梅易初收起笑容:“你可能觉得,我没有在她靠近楚然之前就杀了她,是因为我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或者,是因为我怕破坏自己在楚然心中的形象?其实楚然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他是我的帮手,我做事从不顾忌他在场;而我更是早就知道他有多重要。只是我之前犯了和你一样的错误罢了。你用他去试探帝千岁和无乐,而我明知道洛小米是和我敌对的人派来刻意接近楚然的,依然放手让她行动。洛小米的讨好,x_i,ng格都不过是她的一种伪装,她来接近楚然,是为了获得和我有关的情报。我想顺藤摸瓜,所以纵容了她。不过和你不同,楚然到死那天,都不知道洛小米的真实身份罢了。”
无觞终于重新睁眼:“这就是你所谓的坏消息?那好消息那?你把她杀了给音儿报仇?”
梅易初扬起眉毛:“不要着急,这不过是个前因。你知道楚然以前一直心脏不好,所以我想,反正难得他喜欢,和女人多亲近一下也没有坏处。洛小米虽然危险,但在我的掌控下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她既然做好长期潜伏的准备,楚然也不该会有危险。我倒是想干脆把楚然占为己有,可我身边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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