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丫头……楚然心里笑了笑,说:“我这里有几本药书,你们学着。过两天随我离开千岁宫,也可防身。”回避了墨椿送来的那本,随便挑了其他的给了这五人。如果在在普通的地方,他们也是堪称人中龙凤的世家子弟。可惜到了这里,太多优秀不凡的人,反倒失了对这些的兴趣。诗词歌赋如何,琴棋书画如何,武功高绝如何,只要那个君上还在,宫中每一个人的眼里都不会有别人。帝千岁可是冷漠,可是高贵,可以随心所欲,也可以长袖善舞,是因为他有那个资本。就凭这些,普通人不可能抗拒。问题是,楚然不是普通人。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没有非要俯首称臣的自卑。
留下竹赋,其他四人各学各的。楚然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星川,你在吧?”
在竹赋的惊讶下,一个小孩不知从哪里蹦出来,在空中还翻了两个筋斗才扑向楚然。一身玫红看起来刺眼,而素来冷清的公子,虽然默认了他的亲昵,但却略露出无奈的神情。
“小然总算想起我来了……”边说边把脑袋往楚然怀里埋,一个劲的钻啊钻,动作好像一只撒娇的小狗。“君上都不让我来这里那……这么久不见,你身上还是这么香那……”
“你指点一下竹赋武功吧。”如果他真是小狗,楚然还能就着机会摸摸皮毛之类的,可星川不是。所以楚然只是略微推开他,淡淡的开口。星川从第一次看到楚然起,就很喜欢腻在他身边不走,还总抱着他说香。可是楚然的身上连汗水都不出来,哪来的味道那?屋内不摆熏香,连沐浴也不多用其他味道。后来问过星川是不是药香,这孩子却扭着头说不是,是一种特别的味道。有了这个所谓特别的味道,只要在千岁宫,无论多远,星川都能找到他。不过平日星川没有那个时间在楚然身边晃,所以没有多大麻烦。
“就知道你不会只为了看看我才叫我出来。”好像在闹别扭,星川抬起头。竹赋这才看清楚他的样子。虽然看来清纯,可是却有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妖异。看起来不过十一二的年纪,却有一头雪白的长发。动作像个动物,连长得都像动物。那双大得过分的眼睛实在是有点不像人类,脸白且小,下巴很尖反而让眼睛显得更大了。一双淡棕色的眼眸几乎要将人吸进去一般。竹赋不敢和他对视,马上垂下头。
楚然说:“我过阵子要出去。他要跟我一起走。”
星川说:“出去?那带着我好了,他就是学十年也不会有我厉害啊?我保护小然。”
“可是他们得自己保护自己。你就说教不教?”楚然已经摸准星川的脾气了,和他说话一味的心平气和根本达不到目的。虽然有时候他和小七有点像,但本质上可是两码事。
星川坐起身,嘻嘻哈哈的卷了自己一阵头发,说:“小然不许和我生气啊……你也知道我记x_i,ng不好,根本记不住。我让月河教他吧。”
楚然笑了笑,说:“你就知道欺负月河。”其实早就知道星川会推给别人,但这个过程肯定要走一下。找月河的话,月河肯定不会同意;事后让星川知道又是一阵耍闹。
星川将两指放在嘴边,吹出轻快的口哨。不一会,一个男人也落在这边了。月河很高,着青色的长衫,虽然并不绝美,却有脱俗的气质。那张如玉的面容,有温润的笑意。星川看他来了,马上奔过去,可是却只到月河腰间。
“月河月河,小然让我教这人武功,你知道我怕麻烦,又记不住的。你来教吧。”
月河点了点头:“既然师兄说了,我来教吧。”
竹赋用更怪异的眼神看这两人,怎么看也不觉得星川才是师兄的样子。竹赋不敢随意打量,直到现在才忽然瞥见,这两人的衣摆上绘的,同样是荼靡花。
“不知楚公子想让属下教他些什么那?”星川已经又回到楚然身旁赖着,月河打量了一下竹赋,说:“他根底有些薄,荼靡宫的武艺不适合。可能要从苜蓿宫那边开始。”千岁宫侍从分八等,连武功也是用这个来计算的。虽然不是修到那一层就一定是那宫中的人,但大部分不会相差太多。
楚然侧头,说:“暗器,剑术,轻功。”竹赋还差许多,但千岁宫的内功很少外传,那就学点皮毛,免得日后吃亏。月河欠身表示遵命,然后就带了竹赋离去。
星川仰头,一脸疑惑:“君上怎么会让你走那?就是走也该让我们随着啊?”
楚然眨眼:“不知道。”四下无人,便伸手摸了摸星川雪白的长发。“你来我这里,他不会罚你吗?”看星川和楚然亲近,帝千岁不顾小人儿的哀求下了禁令,加上三不五时的出宫办事,这两年星川倒是很少来这里。
“他正和新收的侍从一起那……没空管我。”星川眯眼的动作活像一只猫儿,可是据楚然粗略估计,这孩子八成比自己还大上不知多少年。荼靡侍从有十八个,总是两个两个一同出现,而搭档的人通常x_i,ng格迥异。比如墨椿左右逢迎,而墨蝉就惜字如金。而星川任x_i,ng,除了帝千岁对谁都直呼名字,月河对谁都包容大度,却总是尊称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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