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大皱眉头:“原以为你很有些手段,怎麽竟是个推诿罪责的懦夫麽?”
离鸿也不生气,朗声道:“我并非推诿,只是贵派元寿道长功力修为深不可测,在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者道长不妨问问贵派同我交手过的弟子,杀害元寿道长的可是我这路刀法麽?”
元青脸色登时有些难看,只因几名师侄一直吵吵嚷嚷说发现了凶手叫做离鸿,然而他并未想到这离鸿还是个少年,元青之死乃是被一记重掌震断心脉,按理说有如此修为的人年纪起码在三十岁以上,更何况这少年的武器却是一柄刀。就在他沈吟的时候,身後姓秦的年轻道士忍不住喝道:“小子你仗著口舌伶俐,以为就能脱罪麽,那洪少庄主的事你怎麽解释?那可是有人证的。”
离鸿一听到洪万辰之事,心中不由得隐隐气愤:“我与洪少庄主只有过一面之缘,实在不知他惨死何人之手。”
“你不知道,便让我来告诉你!”说话之人拨开众人走了出来,竟是昨夜被离鸿点了x,ue的罗廉。
他手中还牵著一个低著头的小孩子,离鸿只看著那乌黑头顶的发旋便认出那是洪天赐,不由得上前了两步。
几名贴身侍卫立刻把罗廉和洪天赐团团护住,警惕地看向离鸿。罗廉在众人面前一改昨晚窝窝囊囊的模样,捋著长须缓缓道:“天赐,义父今日就要为你爹娘报仇了。”
洪天赐抬起眼睛,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离鸿,两只眼睛里登时噙满了泪水,他认出了戴著面罩的离鸿。
元青此时已缓了过来,向他招手道:“好孩子,你过来,告诉爷爷,杀了你爹娘的人叫什麽。”
洪天赐怔怔地向他走近了两步,极小声地说道:“杀害我爹娘的凶手是……”
“快说啊天赐,”罗廉催促道,“快告诉大夥,杀了你爹娘的人是离鸿,就是这个人。”
“是……”洪天赐涨红了脸,眼泪也滚了下来,他忽然指著罗廉高声叫了出来,“是你!”
原本有些嘈杂的空场猛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孩子和罗廉的脸上,罗廉的面色硬如生铁,他厉声道:“天赐,你在胡说什麽!”
“就是你,就是你!”洪天赐说著大哭出声,含含混混地叫著,“我都看见了,你压在我娘身上,你这个坏蛋……”
此话一出,刚刚静下来的人群立时交头接耳,天南堂那边更是毫不遮掩地嘲弄出声,迷花儿的声音格外尖利:“还是罗大侠会做人,弄了别人娘还白收个儿子,我这cǎi_huā的名号可要让给铁笔山了。”
罗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突然伸手凝爪,飞快地向洪天赐抓去,元青一愣,还没决定是否要c-h-a手,只见离鸿风一般扑过来将洪天赐抱了起来,右手在腰间一抓,带出离恨在手中,直指罗廉胸前。
“这刀法……是逐影刀?”元青惊讶地眯起了眼睛。
一旁的天机门少门主微微一滞,很快又神色如常地摇起手中折扇。
罗廉重重喘了两声,喝道:“你们使了什麽妖法,竟指使了天赐诬陷我!”
离鸿咬牙道:“是诬陷还是事实,你自己心中有数。”他拍了拍怀里孩子,“天赐,你说清楚些,那晚真看见他了吗?”
洪天赐将他脖颈搂得紧紧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是他,我听见我娘在哭,我娘求他别杀我,我都看见了,我娘临死前一直对我说,杀她和爹的人是风狼的离鸿,让我记住,还让我认那人做义父……”他抬起哭肿的眼睛道,“我不知道她为什麽要说是你,明明爹那天傍晚回来的时候还说一个叫离鸿的人在救了他。”
离鸿眼中发涩,长长叹了口气:“别哭了天赐,我懂了。”若是这孩子知道真相,必定逃不出罗廉的掌心,她委曲求全只是想保住孩子的x_i,ng命,当真用心良苦。而指认自己为凶手,究竟是那女人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还是因为洪万辰的话动了心思,指望逼自己c-h-a手救出她儿子,离鸿也无从猜测。不过,事已至此,总算没有辜负那位母亲的一番苦心。
罗廉此时早已双眼通红,他大喊道:“各位武林同道,切莫被这些妖法所骗,这是……这是风狼的摄魂术,这小子一心想脱罪,诬陷於我!”
骆罕冷冷一笑:“摄魂术麽,我瞧你才是中了摄魂术,竟敢闯入云州来。”
离鸿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抽身退出了几步,这才将怀里的孩子放了下来,只听背後有人啧啧道:“几日不见你竟没出息到在这n_ai孩子。”
离鸿回头一看,失声叫道:“南柯?”
南柯出现得突然,原本瞧热闹的天南堂众猛地紧张了起来,立刻有人小心翼翼道:“南公子怎麽来了,该不会是狼主他老人家……”
“狼主他老人家派我来的,”南柯懒懒接道,转向众人,“我并非有意来抢离鸿的风头,只是跟火獠的弟兄们在一边蹲了半天,觉得有些无聊罢了。”
“火獠卫……都来了?”离鸿顿觉吃惊。
“大约来了半成,那个姓白的讨厌鬼可没来。”南柯知道他接下来要问什麽,便自己坦白,“我们今日一早就到了,等著看这场众门派围攻天南堂的好戏,谁知被你一个人搅黄了。”
“你……”离鸿压低声音道,“是不是狼主知道云州被围攻的事,所以让你们来救援?”
“说对了一半,”南柯也压低了声音,“不过我们可不是来救援,是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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