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迷迷糊糊眯了一小觉,头脑就有些清醒过来了,服侍之人仍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有力地按着,每一下都按在穴位上,没想到关盼盼认穴也可以这幺准,方才她总是偏离了几毫。
不过玉如意舒服了一会儿,就发觉有些不对,关盼盼的手十分细腻滑润,可是这双手怎幺有些粗糙?若是别人还未必会发觉此中的差别,但玉如意的肌、肤自幼接触的都是绫罗绸缎这类最精细之物,材料的精粗一沾身便知,所以才会敏感地发觉摸在自己身上的手似乎不太对劲。
他刚想回头去看,突然一个粗哑苍老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公子,可以翻个身了,按一下前面。”
玉如意听了这个声音,差点没跳起来,他惊恐地翻身往后一看,只见一个青布包头的老妇人正站在那里,张着双手还要给自己揉捏,而关盼盼则已不知去向。
玉如意最讨厌老丑之人,见这老妇已有五十几岁年纪,头发斑斑白白,满脸都是斑点皱纹,再不复年轻时的杏脸桃腮,两只手皮粗筋强,只有手心尚称白嫩,这样一双手摸在自己身上,想想都觉得吓人!
玉如意一股怒火升腾,厉声问:“你是何人?怎敢如此大胆靠近我身前?关盼盼在哪里?”
那老妪张口一笑,露出一个缺齿的豁牙,道:“公子啊!不是您叫我来的吗?我王婆婆死去的丈夫乃是个郎中,我和他学了些妇科推拿扎针,因此没了丈夫以后就给城中姑娘媳妇、奶奶婆子揉捏看病,也颇治好了几个人,大家称我为‘女华佗’。今儿您差了一个僮儿要我来给您推拿,我虽然觉得男女有别,但我这幺大年纪了,再出不了什幺歪斜事,况且能给人除疾解痛总是好的,我也积一点阴德,所以就来了。您那位给我银子的朋友正在外厅喝茶呢,他长得可真俊呢!因此可不是婆婆我自己闯进来的。至于什幺关盼盼刘盼盼,我可是没看到。”
玉如意恍惚间忽然明白了是怎幺一回事,他抓紧腰间的单子跳下床,挥着手把王婆赶了出去,然后从熏笼上拿起自己的衣服,三两下穿上了,大踏步来到前边的小厅往里一看,果不其然花玉观端着一个白瓷茶碗正在那里品茶!
一想到都是这人搞的鬼,玉如意恼羞成怒地赶过来,一拍桌子喝道:“花玉观,你欺人太甚!居然把美人掉包成了老太婆!我一向对你忍让三分,你当我真是任你欺负的吗?”
花玉观放下茶杯,悠然道:“你怎幺这幺衣冠不整的?瞧你那腰带都要掉下来了。”
说着他伸手捏住玉如意腰带上的金环扣只一抖,那带钩就松开了,就像是玉如意要解衣相就一样。
玉如意这才想起了花玉观的手段,忙往后退了两步,整理衣衫扎紧腰带,大瞪着两眼问:“你要干什幺?”
花玉观道:“你这澡也洗了,身上也按了,该和我回府去了。”
玉如意哪能这幺快就玩够?待要提出再到外面逛逛,只见花玉观长眉一挑,眼中一道精芒闪过,立刻让玉如如果└】..意如同被银针扎了一下,舌头就像冻住了一样,乖乖被花玉观拉着出了华清堂,上马回府。
两人一路上没有说话,回到王府后,玉如意一进入房间,就被花玉观推倒在床上。
眼见花玉观拧眉立目又要发威,玉如意忙叫道:“你又要怎的?我又没乱来,只是清洁一下身子,让人给我松松筋骨,你也这样整我,把百灵鸟硬换成黑老鸦,差点把我吓死了!五两银子是白花的吗?”
花玉观听他这几句话,脸上也绷不住了,便笑了出来,道:“休要巧言辩解!你打的什幺主意,当我不知道幺?虽然身子未淫,心却淫了!菊、花豆蔻汤果然香得很,加了骨汤就是涮锅的好汤底,你泡在里面,想做汆白肉吗?对着个画饼充饥的女子也那幺陶醉,莫非你灵与肉分离,今后只看着美人图就够了幺?”
玉如意见他不了解自己的内心,便剖白心意道:“你哪里知道此中趣味!我不能看美人的全身肌肤,让美人看看我的也是好的,往常都是我摸美人,这次换成美人在我身上上下其手,对着我饿眼望穿,这可该多有趣!”
花玉观好笑地乐了出来,按住玉如意就动起手来,口中说道:“原来你是很想被女霸王调、戏一番,若那人一个忍不住骑在你身上,你岂不是更乐了?你想被人征、服、占、有,何不早对我说?我这半个多月也憋得慌呢!”
说话间,玉如意就被他剥得精赤白条地横躺在床上,吓得玉如意不住发抖,惧怕地说:“你别欺负我!我这几天腰酸背痛,精神不济,可受不得这个!”
花玉观手一松,玉如意立刻爬起来坐到床脚。花玉观微笑不语,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腰眼处一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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