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感觉还好吗?要不要再住个几天院?”宿舍里五个人,竟然连一个都没发现时尉生病累晕了过去,就让他一个人孤独地在宿舍里昏死过去,要不是路远之觉得有点不对劲回去看看,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呢。
时尉对他们很好,又是给他们出主意变自信变勇敢,又是给他们找工作挣生活费,这让他们打心底里感激,今天这事没帮上忙,自然而然地就觉得愧疚。
“没太大问题了。”时尉整个人都是黏答答的,挂了两大瓶的水,又出了满身的汗,这会儿j-i,ng神力许多。
“路远之呢?”时尉睡得死,睡梦之中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好像是已经走了,看你挂完水之后到仓库找我们来的。”
时尉哦了一声就准备走了。
“明天再帮我请个假吧,还有一点收尾工作,等明天过后,要开始安心背书了。”燕大的压力还是挺大的,时尉虽然重来一次,但并没有得到除经验以外的什么金手指,没有空间泉水没有记忆力超强更没什么修真功法,连身体素质增幅都没有。
所有的课本还是得靠着不断地读记写来加强记忆。
路远之安排好时尉的事情后就直接回了家,回了他爷爷家。
“远之回来啦!”白衣芳温柔亲和的声音响起,眉眼带笑,连少数的几根皱纹都洋溢着见到路远之的喜悦,“这日子啊,说快也是快,但要说起慢啊,也是够折磨人的,不过就短短几天没见着你,我的那个心啊,就焦灼难受得紧。”
“是没见着你的钱,你觉得难受了吧。”路远之讨厌白衣芳从来是光明正大硬对硬的讨厌,全路家没人不知道。
“可不是?没了四万的首饰,十万的衣服,两万的化妆品护肤品,可不得想念得紧嘛!”路小姑不喜欢路远之,但比起这个盛气凌人油盐不进的侄子,路小姑对白衣芳的厌恶更彻底。
一个农村来的穷丫头,长得比她好,日子过得比她滋润,钱也比她多,凭什么!
以前不知道白衣芳的花销,就已经能把路小姑嫉妒得发狂,现在看到了那份账单以后,可不仅仅是嫉妒得发狂那么简单。
路振宁被老爷子强压着交出手里的权,甚至还压着他把那些买来的奢侈品全给收了,能退的找人退掉,退不掉的就卖掉。那些奢侈品,可是连白衣芳都舍不得穿舍不得用多数只使用过几次的好东西,要了这些东西,跟要了她的命差不多!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工厂的批文用的是老爷子的人脉,生产材料的指标也是亏了老爷子的关系,能卖到国外去,更是得仰仗着老爷子。
她想要回到以前那样奢侈的生活,必须要忍,一定要忍,忍一忍,忍一忍,很快就过去的。
就像她前半辈子一样,忍着忍着,就什么都有了。
“远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知道自己不好,但我会慢慢改的。你喜欢的,我努力去做,你讨厌的,我就改,只要……”
“我讨厌看见你。”路远之眼里是轻蔑和嘲讽,“我喜欢你再也不出现。”
白衣芳僵住了,泪珠扑簌扑簌往下挂,声音几乎是支离破碎:“求你了,就这一点、这一点……”
“嗤!”路远之更冷漠了,“说出了又做不到,你的话有什么一点可信度!”
路振宁被夺权的这些日子,焦躁过发狂过,但在白衣芳的安慰之后,也跑去努力运作过,想要在路老爷子的打压下重新找出一条路。但又有什么用呢?
抛去“路泉雍儿子”的这个身份,他在燕京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嘴上客气地寒暄,转过身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路振宁不甘心,但更不甘心的,是对赚钱机器的掌控权没有了。
他是个软骨头,处处碰壁失败后,毫不犹豫的,连白衣芳的安慰和劝解都不需要,立马跑来端正了态度认错了。
路老爷子对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样的心里有数,但知道归知道,儿子可怜巴巴抱着他大腿哭的时候,瞧着这个男人邋遢颓废的模样,又忍不住地再一次相信他嘴里的鬼话。
是的,他知道那些都是鬼话,但这个人是他的儿子,不是别人,是他亲眼瞧着长大,一口一个乖儿子喊大的小娃娃。他已经是半截身体入土的人了,眼前的这人也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了,他该死了,儿子也该长大了,万一……万一儿子这次是真的改过了真的成熟了呢?
人就是这样的,明知道可能不过万中之一,但一直将万里挑一的可能性当成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行了!哭哭哭,就知道哭,还记得你是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不!别这么没骨头地跪着,给我起来!”
路老爷子拉着脸,拿着只会在打人时才用得上的拐杖狠狠地敲了数十下。
路振宁被打得浑身冒汗,但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只任汗水滚滚从他的额头上落下。他知道,老爹这已经是心软了,只要再扛过这一阵,什么耻辱都能赢回来了。
而且老子打儿子怎么了!别看路振宁是路家被打得最多被打得最惨的孩子,但路振宁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即便老爷子打得再多,他都是老爷子心里最疼爱最受宠的儿子。
以前,是大哥最优秀最得爸妈的关心和喜爱,但大哥是个短命的,任凭爸妈再爱再疼再念叨,还不是短命鬼一个?
老爹老娘再想他大哥,也只能在梦了想一想,再被窝里哭一哭了,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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