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降这么一笔横财是很好,但他更多的是茫然。
这些东西是哪来的?姥爷怎么从来没和他提起过呢?姥爷为什么放在这里?……
很多的疑问围绕着他,让他有些茫然无措。
“想那么多干嘛?指不定你姥爷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给你的机会,干脆不说就是了。让你知道了结果找不到这不是存心想让人过得不舒服嘛!再加上你那时候才多大?换了是我我也不可能和还没我腿高的小屁孩讲这些。”
“我才不是小屁孩!”路远之气呼呼地锤了他一下,差点把时尉的脑袋锤进冰箱里。
时尉这话说得有些太过直白粗糙,但细想好像也没问题。
路远之小时候聪明是聪明,但再聪明也就只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哪怕路老爷子说了都不一定记住想得起来。
“奶油浓汤吃不吃?”时尉转头问他。
“我说了又不算!”路远之赌气地说道。
时尉的脾气很好,但有时候也很霸道,在吃饭这一点上就很能体现,从来都是时尉说吃什么就吃什么,路远之的抗议顶多就是不往那盘伸筷子,但并不是路远之不伸筷子时尉就没法子了。
借着“营养均衡”的借口,塞给他好多不喜欢吃的菜。
但确实,路远之已经不爱挑食了,以前那种这不吃那不吃这不想吃那也不想吃最后一顿也吃不了一小碗猫饭的习惯已经被硬生生地改过来了。
没办法,在外头还好,时尉只是给他夹菜哄着他吃一点,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经常就拿舌头顶进来。
路远之的脸皮很薄,家里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也受不住这种攻击。
“时尉,我想吃紫菜汤了。”
“那你给华叔打个电话,让他下午过来的时候带点紫菜过来,这里没有紫菜。”时尉随口说道。
路远之就跑了。
厨房里“哆哆哆哆”切菜的声音就慢了下来。
时尉知道路远之找借口给华世逢打电话是为了什么,无非还是杜玉芳那些事。
余慎之的偏向太刺激他了。
理智上,他可以想清楚余慎之偏向杜玉芳是很正常的人之常情,但情感上,他又是绝对不愿意承认这种感情的“正常”的。
当年可以说是“无知者无罪”,可能连杜玉芳都没想到会将余家害成这个样子。但在余家死得只剩路远之一个人之后,杜玉芳还能理直气壮地觉得自己没有错,一切都怪余老爷子和余老太太的偏心,路远之就不能接受了。
也不能接受余慎之对他的冷漠。
尤其是余慎之对时尉的针对,更让他愤怒。
这一年,时尉和余慎之都心知肚明地知道双方都想置对方于死地,明里暗里的各种动作也不少,差别只在于余慎之看不上时尉,没真把他重视起来,收拾时尉只是一件顺带的事。而时尉是真的把余慎之当做敌人对待下狠手的。
现在明面上看着是时尉因为余慎之的压力放缓了开店扩张的速度,甚至有向余慎之示弱的趋向,但暗地里谁也不知道时尉给他设了多少的坑。
连路远之也不是全部都清楚的。
时尉知道自己有优势,他是半学院派出身,很多记忆虽然已经模糊,看关键的节点都还能回忆得起来,加上多出几十年的老道经验和毒辣眼光,别说余慎之了,再加上三个余慎之的导师都不一定能看得清。
说白了,还是因为时尉知道大趋势如何,未来如何。
但余慎之他们是不清楚的。
经验和眼光能让他们在选择的时候变得有利,但选择太多了。
一个小决定有无数个分支,去掉一千个不可能,还剩下几十个可能,更别说还有那么多的突发事件。
时尉没势力,做不了很多事情,就算是想用黑的一劳永逸也不可能。但余慎之几人的优势说白了就是钱,只要把钱掐断,现实的世界就再无法给余慎之提供便利了。
人走茶凉,权力场上说白了也就是这些。
路远之清楚,时尉和余慎之谁也不会放过谁。两人明里暗里交手了很多次,时尉也因为余慎之的c-h-a手搭了不少钱进去,火气是越来越大。
路远之嘴上说着不在意,无所谓,但这个坎,是很难跨过去的。
但时尉和余慎之两个人的分量谁轻谁重,路远之从未迷茫过。
他也想帮上时尉的忙。
商场上的很多东西路远之都不懂,但他清楚,时尉想要赢必须要更多的钱和情报。他能给时尉的,也就是这些了。
路远之有时候一些事情没告诉时尉,时尉也不在意。两人虽然关系亲密,但基本的分寸感还是需要的。独立的空间和隐私并不是说因为相爱所以时时刻刻负距离,那样除了让两人都变得疲惫外没有任何好处。
时尉也有不少事情没有告诉路远之。
只是路远之今天这种偷偷摸摸好像要故意瞒着他的作态让时尉有些疑惑。
两人的性格没有什么过分的偏执,很多时候看见了也就是随口一问,有没有回答或是有没有问都不是很有所谓。
所以路远之在时尉面前很很少有故意隐瞒的事情,没有演技的遮遮掩掩反倒太过明显了。
但既然是路远之不愿意让他知道的事情,时尉也就没准备问。
大概是故意瞒着时尉的这件事让路远之有点不好意思,吃完饭的时候都是缩着脑袋的,时尉让吃什么就吃什么,乖得不行。
时尉心里有些好笑,倒是乐意路远之每天这样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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