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那做派往上数比余老爷子高一辈儿那就不讲究,说听点叫有战略眼光,讲难听点就是钻钱眼里,那边好搂钱就往那边钻,比墙头草倒得还快。
稍微讲究点的人家都不太能看得上他们,但人就是行,一路往上地是越发地好了。
“石逢来……”时尉觉得有些耳熟,但一下又不太清了。
“就石方缘他爸,今年刚调到柔城的那个。”
时尉想起来,不过不是想起石逢来,是想起了二十多年后的石方缘。柔城那地贵,时尉上辈子是从九几年才开始做房地产,手里的钱不够买那十分之一块地的,所以都在非沿海地区发展,柔城那地方一开始没资格,后来是懒得去,所以和那里的人没打过什么交道。
但哪怕是没打过交道,石方缘这个名字,他还是知道的,震惊全国的贪污案嘛,杀人走私贩独非法侵占国家财产什么都干,受贿只是其中小小的一条罢了。
一溜串地扯出了不少让人惊掉下巴的人数。
电视开着,手机也天天推送着这方面的内容,哪怕只是每次瞄两眼,也让耳朵熟悉了。而作为他爹的石逢来,更是被提了好多多次。
“那石逢春是石逢来的谁啊?”时尉问。
时尉没有专门关心过石方缘案,但他记得石逢春。石方缘入狱后,是有本我当贪官那些年的书出来的,时尉秘书喜欢看这种类型的书,时尉也翻过几页,和电视里频繁提到的父亲石逢来相比,书里更多的写的是石逢春。
时尉不太关注,那时候顶多就是觉得石方缘想把死去的老爹名声能洗一点是一点,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石逢来石逢春和石方缘,都有可能是他的对手,那就要多一点的重视了。
“石逢春好像是石家最小的一个,怎么了吗?”
“我好像听过一些石逢春的传闻。”时尉保守地说道。
“他的传闻挺多的,不过都不是什么好传闻就是了。”路远之提到石逢春还挺不屑的。
但正是这种不屑,让时尉心里咯噔一下。商场上风风雨雨那么些年,时尉和路远之看问题的角度还是挺不一样的,越是那种不起眼或是能让人轻视的对手,往往能让人栽下大跟头,因为他自己栽过一次,所以不敢在轻易放松。
但路远之没栽过跟头啊。
“他的传闻怎么了?”
“就……混呗,在女人堆里混着,也爱往男人堆里钻,谁家也没像他混得那么……不讲究的。”路远之的脸皮比较薄,讲得比较隐晦。
“那他干什么的?”
“什么也不干,纨绔子弟嘛,四十好几了也没干过几天的工作,不学习更不学好,油嘴滑舌的看着就不怎么样。”路远之皱着眉回忆道。
“还有吗?”
“还要有什么吗?”
“远之,你发现了没,你对他没有深刻的印象。”
和他的哥哥侄子相比,石逢春的名声不好归不好,但还真没有人把他当一回事。
被时尉这么一提醒,路远之也反应过来了。
第145章
石家嫌疑很大,非常的大。
虽然还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余家针对路远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定有鬼。
但即便知道了,路远之也没对路飞帆做出任何的指示。
说白了,他还是不信路飞帆,也不指望路飞帆能做什么贡献。
路飞帆的最大用处,大概就是来报复路振宁的。
杀了路飞帆这种事,路远之干不出来,但让路振宁认为路飞帆死了的这种事情,路远之还是能够办得到的。
路远之和路老爷子和路老太太说,路振宁交给他就好,于是俩老人就彻底不管了。
路远之让人把白衣芳和路振宁打包打包扔到了燕京下面的一个小农村里,任他们自生自灭。
白衣芳气急败坏,但没有办法,欠了一身的债,老公瘫了儿子也死了,撒过泼打过滚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办法都用过了,但就是没用。
路远之答应了路飞帆会帮他们家把债务还清,也说道做到地把全部的债都给还完了。
但架不住白衣芳再借啊。
于是路远之就十分理直气壮地帮她把债务还清,然后雇了一小二流子上门要债。
白衣芳倒是还想挣扎地去梅国把儿子骨灰收回来呢!没钱又没人脉,连一日三餐都过不下去了。又哭又闹地认清了事实,只能哭唧唧地干起几十年都没再做过的农活。
路远之倒也没限制她自由,但她也去不起燕京了,路费要钱,吃饭喝水都要钱,她哪来的钱呐!
路振宁在知道路飞帆死了,自己又瘫痪了之后,脾气变得很古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骂人。
白衣芳又要张罗着一日三餐的嚼用又要照顾着路振宁,脾气也越来越差,夫妻俩时不时就要掐一架,哭两场。
路远之把他们往那一扔,保证他们不知道路飞帆还活着的消息就不管了。
路振宁和白衣芳对杜玉芳那群人来说,已经是用废了的棋子,没人会再吃力不讨好地去接济他们,看都不去看,自然也不会告诉他们路飞帆的消息。
白衣芳和路振宁就更别说了,接到梅国医院打来的电话时,路振宁和白衣芳就有预感路飞帆会死,要不然也不能那么疯狂。
所以收到路远之让人伪造的通知后,虽然恨路远之,但也只能无奈接受这个现实。
加上路飞帆人还在梅国,身上除了勉强能撑过一个月的生活费外没有更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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