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言语之间和神情都是不加掩饰的轻蔑。
傻一点的,不通人情世故的,真的信了,“体贴”地远离路远之不再打扰,路远之和时尉的关系就坏了。
稍微j-i,ng明一点,眼神好一些的,看出了余慎之的轻蔑和鄙视,处于自尊心,也不会再和路远之做朋友。
要是那种为了利益死皮赖脸当小弟不在乎面子的,那也没关系,这种人最好收买,有奶就是娘,给些好处就能当墙头草,反而更有利于他们。
这样的套路时尉太熟悉了。
上辈子,白衣芳就是用着这个套路让路远之一个朋友都没有的。
虽然大学生的交际圈打开了不少,但是对于百分之九十的人来说,室友、同桌、同班同学、校友这样的关系更容易处得下来。路远之又是那种片孤僻高冷的类型,大学上课没什么固定的同桌关系,同学校友的关系又更加疏远一些,那么只要把室友关系掐断,路远之的交际圈就被控制住了。
疏远路远之的宿舍关系,是白衣芳特意找了人安排的,五个都是学习好家里穷的孩子,这样的孩子基本上有一个共同点,自尊心强,敏感且容易自卑。
路远之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在同学间散播一些似是而非的闲言碎语,出于“不想被误会是抱大腿”的心态,几人都会自动远离路远之。
这辈子虽然出了时尉这个变故,整个宿舍的关系处得非常不错,但这个套路本身还是有效果的。
杜玉芳和余慎之刚回国不久,想把他们的关系调查得那么清楚还来了一个套路针对加强版,说没有白衣芳的情报交换和推波助澜,时尉是不相信的。
在余慎之开始礼节性吹嘘的时候,时尉就想到了,那句被看不起了自尊心发作而喊的“莫欺少年穷”也是为了配合余慎之的表演。
对于余慎之的态度,时尉早有预料,但真的到了这个地步,时尉还是有些失落的。虽然知道余慎之和杜玉芳统一战线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不管是从感情上来说还是从现在情况上来讲,这都不是一个很好的信号。
余慎之的表现,说白了完全不顾及兄弟感情了。余家出事的时候,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路远之从来没有怪过他,也没人会怪过他。但他这副要针对路远之的表现,就表明了他是要帮着杜玉芳对付路远之了。
更深入的讲,他是知道当年事情真相,知道自己爷爷奶奶是因为杜玉芳才死的。
他可以劝杜玉芳去爷爷奶奶的墓前认错,可以劝她不要再针对路远之,可以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一边做着杜玉芳的好儿子一边当着路远之的好哥哥,也可以直接不回国将自己摘出来……
但他都没有,他选择了和杜玉芳站在同一个立场。
作为儿子,他应该是没错的,只是帮自己的母亲罢了。但是在路远之的立场,余慎之也成为了那个不可原谅的人。
另外更重要的是,余慎之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砝码。余慎之作为加国著名经济学家阿法纳西的学生兼助手,他在商业这块就不是杜玉芳和路振宁可以比得上的。
资本加上头脑,还真的不太好对付。
不过时尉也不可能就这么怕了就是。
遇到事情就退,那可不是时尉的风格。
时尉和余慎之见面的事情,时尉没瞒着路远之,早就对余慎之没有了期待的路远之没什么难过的情绪。
虽然一开始就将余慎之当做“敌人”来对待有些过于无情,但事实证明,不会有期待才不会有失落。一开始就做了最坏的打算,面对现实的时候,自然可以什么都接受了。
只是时尉有些心疼。
因为失望了太多次,所以连期待都不敢再有了。
“远之,等事情都处理完了,我带你去西藏旅游怎么样?”时尉突然说。
“旅游,怎么想起去西藏了?”路远之愣了一下,没能跟上时尉的思路,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扯到西藏不西藏的。
“就突然想去了。”时尉本来是想着随便说点什么只要能转移路远之的注意力就好的,但是话到这里,他突然真的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不是说西藏是最靠近天空的地方吗?海拔高空气好,在那里看星星一定很浪漫。”
路远之突然想起两人确定关系那晚,时尉突然说要带他去看星星,两个人跟傻子似的半夜爬上冻成了冰雕。他想笑来着,但是想起那天晚上,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西藏那里海拔高但是氧气也稀少,你抓紧锻炼身体,不然刚上去就歇菜的话,就看不出星星了。”
时尉高兴地抱着他在他的脖子上啃了一口:“行,明儿个我就去书店看看有没有什么介绍西藏的旅游书。”
“你可别。”路远之赶紧说,“现在就把路线谋划好了,到时候就没新鲜感了。而且你说把事情解决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事情解决好呢!”
“安心安心!”时尉看他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为了旅游,我也要抓紧时间把杜玉芳这个拦路石踢走!”
有了目标激励后,时尉的干劲又往上窜了一截。
三家超市的开业时间差不多,不过因为超市隔得远,所以即便同时开业也影响不大。
燕京这会儿北漂一词还没怎么流行起来,北漂规模也不大,但即便如此,作为首都这会儿的人口也有九百多万,职工人口在三百多万,只是三家规模算不上大的超市,还远远到不了抢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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