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颜静书蹙了蹙眉,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但他一点都不想让父亲认为江成瀚不好,便道:“成瀚他一直待我很好,从来没有欺负过我,爹你不要误会他。”
安国公却是被颜静书的一声‘成瀚’,惊得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想过颜静书可能会说是江成瀚给他下了药还想强迫他,又或者就如江成瀚所说的那样,两人都是被人设计陷害,但独独没想到颜静书话里竟对江成瀚十分熟稔亲近的样子,更是在自己面前维护起了江成瀚。
这让安国公大为不解,要知道江成瀚随大将军寇世均为贺当今圣上的万寿节才从北地边关回到京中还不足一旬,而颜静书则是昨日才从求学的暮山书院中回到家中,之后就一直未曾出门,在今日之前,两人应是没有见面相识的机会的。
尤其他还记得,当初寇世均带着江成瀚初来到府里,他带着颜静书相迎的时候,颜静书和江成瀚明明是一副初见的样子,难道是两人故意隐瞒了?可这又是为何呢?
安国公想不明白,便对颜静书问了出来:“书儿,你以前就认识了江成瀚吗?”
颜静书初醒过来,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上也疲软乏力的厉害,刚刚说得话不过是下意识地回应,此刻清醒了许多,听到安国公的追问,最先的感觉就是不解。
爹怎么会这么问他呢?他和江成瀚当然认识,他们可是成婚已将近三载的夫妻,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颜静书心中疑惑,便要问出来,然而他才要开口,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什么,让他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短暂的怔愣后,颜静书猛地坐起身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惊疑恍然之色。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在终于找到了害死江成瀚的人的线索,却不慎被人发现,在逃跑途中被追杀他的人逼至悬崖,最后坠崖而亡。难道他侥幸未死,被人救了,还把他送回了家里?
“爹,我怎么会在家中,是谁救了我?谁送我回来的?”颜静书此时满心的疑惑不解,回过神来后便抓着安国公追问。
安国公本来还在等着颜静书的回答,不想被颜静书反问了起来,而听了颜静书的话,更是一头雾水一脸莫名,不由微微皱眉道:“书儿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谁救了你,谁送你回来,你不是一直在家里吗?”
“什么?怎么会?可……”安国公的话明显没能解了颜静书的惊疑,反而让他更加混乱了。
这时,管家上前禀报,有丫鬟奉老夫人的命来请颜静书过去,说是信阳侯夫人和世子因家中来人禀府中有急事,要先一步退席告辞,老夫人让二少爷前去送一送。
安国公不由面露为难之色,颜静书现下身体还虚弱着,莫说是送客,怕是下床都不易,只得让管家去告诉丫鬟,就说颜静书正帮他招待一位重要客人,一时走不开,请夫人帮着送一送。
今日是母亲大寿,且母亲疼爱孙儿,若是知道二子病了,必会前来看望,但眼下和江成瀚的事还没有问清楚,若是让母亲知道,岂不会气出个好歹,便还是暂时瞒着为好。
管家领命而去,颜静书却是再次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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