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想了想,吃不准他要的答案,只能老实摇头。
“不知道。”
“区别在于上庭律师把法庭当做舞台,把证人当做道具,把自己当做主角,把陪审团当做观众。你要演得动情,才能使观众相信你说得句句属实。”
怪不得他演技了得,总是能把我骗得团团转,原来是职业优势。
“好的上庭律师,各个都是影帝级的演技……是吗?”
盛珉鸥似乎听出我的言外之意,眼珠斜睨过来,唇角略微勾起。
“你猜?”
他这种不知是挑衅还是挑逗的行为,实在很容易勾起男人心中的火焰。
我缓缓靠近他,目标明确,直奔他弧度美好的双唇。
“这里有监控。”盛珉鸥没有避让,也没有迎合,眼皮微微上抬,注视我后方某个位置。
“那我……亲快点?”说着我一手撑住椅背,倾身印上他的唇角。
本来没想深入,贴上去小心地舔了舔他的唇缝,尝到点甜头我就想撤离,结果才退开他又追过来,直接攻城略地,与我唇齿交缠,丝毫没有介意监控的样子。要不是地点不允许,或许就要发展成什么少儿不宜的运动了。
又过了二十分钟,易大壮被法警送了回来,神情恍惚,面有菜色,仿佛经历了场惨无人道的严格审讯。
见他如此,我心中警铃大作。这陈顺来真这么厉害,都把人问傻了?
“陆先生,请跟我来。”法警客气地请我上庭。
我回头看了看盛珉鸥,他抬抬下巴:“去吧。”
此次案件的检察官年纪不大,正是满腹干劲儿,想要做一番成就出来的时候。之前他曾多次约我和盛珉鸥去他办公室询问案件细节,看得出对萧蒙的案子极为重视。
但此时,他坐在控方席上,满面肃穆,额头冒汗,完全没了先前志得意满的模样。他似乎从一名信心满满的猎人,骤然变成了被反扑的可怜猎物。
被告席上只坐着萧蒙一位被告,金牙被捕后便认了罪,他十分清楚自己不像萧蒙,有大律师替其辩护,经验老到地早早做了辩诉交易,成了指认萧蒙的污点证人。
萧蒙一身西装,面色凝重,靠着他坐的中年男人则神情轻松许多,应该就是他的辩护律师——教科书级的人物陈顺来了。
“教科书”大概四十多岁,蓄着规整又儒雅的络腮胡,鬓角微微花白,身材挺拔,虽然长得和盛珉鸥没有一丁点相似,但给人的感觉却神奇的一致。
都是那种长得仪表堂堂,仿佛毫无威胁,却会在你与他握完手后,转身那瞬间,抡起金属木奉子狠狠击打你后脑的狠人。
我在证人席入座,检察官做了几个深呼吸,起身走向我,开始对我的询问。
“陆先生,可以将你十月九日晚发生的一切告诉大家吗?”
我点点头,开始回忆起来:“那天我回到家,发现家里很乱,我以为遭了小偷,正打算报警……”
“当你醒来,你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环境,同时听到了萧蒙与绑匪二人正在进行交谈,是吗?”
之后年轻的检察官又问了几个问题,结束了询问。他回到自己席位,换上辨方律师进行交叉询问。
当陈顺来站起身缓缓走向我时,我隐隐好似瞧见一条长着满嘴獠牙的大白鲨摆着尾朝我游来,不由也开始紧张起来。
陈顺实停在我面前,开口问道:“你说听到三个人谈话,你这时候应该被关在另一个屋子,你怎么能确定绑匪是在和萧蒙萧先生交谈?”
“我认得他的声音,而且他们叫他‘姓萧的’。”
“你与萧先生之前认识吗?”
“见过两面。”
“加起来满十个小时吗?”
“没有。”
“所以你只凭两面之缘,就听出了萧先生的声音,看来你记忆超群陆先生。”
“谢谢。”我欣然接受他的赞美。
“他们谈了些什么?”陈顺来又接着发问。
“金牙他们把事情搞砸了,萧蒙很生气,指责他们不该绑架我。金牙说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会诚心作死,让他放心,萧蒙让他们务必把事情干得漂亮干净一点,之后就走了。”
“所以两名绑匪与他们的金主存在矛盾,并不那么齐心,而在你被绑架的一天一夜里,你也根本没有见过他们口中的……‘姓萧的’。”
“……是。”
“你被殴打,被胁迫,被开枪s,he击的时候,除了两位绑匪,我的当事人萧蒙先生并不在场,你也并没有证据表明他知道你所遭遇的这一切,是吗?”
哦,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检察官和易大壮脸色都那么难看了,这人问话的套路实在很深,不比盛珉鸥差多少。
他暗示陪审团我并没有真正见过萧蒙出现在犯罪现场,萧蒙也不知道绑匪对我做了什么。萧蒙或许只是想拿回东西,但他并没有参与绑架事件,也不曾想伤害我。甚至,那个曾经出现在现场,被我听到声音的男人也可能不是萧蒙,毕竟我并没有眼见为实。
这还好金牙没死还活着,要是死了,他怕是要把所有一切都推到两个绑匪身上,把自己摘成一朵白莲花。
“陆先生,你记忆这么好,不会这就忘了吧?”见我不答,陈顺来接着又问。
他嘴角含笑,却是笑里藏刀,我与他对视,不甘不愿道:“是,我的确不曾在现场见过他,也没有证据表明他知道我所遭遇的一切。”
陈顺来满意地颔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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