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落的花瓣被激动的人们踩在脚下,瞬间的美好很快就被激烈的欢呼声带走,拾乐坐在软轿中,用一把团扇遮去了骄傲的笑容。
这个世界没有较为严苛的神佛信仰,各地的庙宇道观皆不相同,就如十欢镇中的十欢庙,供奉的就不是现世人人熟知的神佛,而是衣袂飘然的予欢。
谁给他们带来了好处,他们便供奉谁,简单到让人无可置喙。
在许多人已经喊得声嘶力竭之时,软轿终于行至此次的庙会中心,林江清连花生都顾不上吃,立刻趴到了窗边看着下方。
现实中的他是有些许近视的,不过赵寒笙法力高深,目力更不是常人所能及,底下的人头攒动是看得清清楚楚。
方停云无奈地看着他期待的模样,颇有些气愤地拍了拍他锃光瓦亮的脑袋,惹来了林江清不满的一瞪。
无法,方停云只能陪着林江清一起看美人。
拾乐以团扇遮着半张脸,慢慢走下了软轿,长裙曳地,衣袂翻飞,眉心的梅花娇艳欲滴,她就这样半遮着脸,一步一步走到了台上。
乐手都已经就位,拾乐朝着台下行礼,手一扬,乐声便起了,她今日要表演的,是舞。
就在林江清想要好好看表演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这房间里的是谁?快让他出来,本公子要在这儿欣赏花魁知不知道?”一个轻佻傲慢的声音传了过来,让耳目都极为灵敏的林江清皱起了眉头。
自从他决定留下来看庙会时,剧情应该就已经发生了蝴蝶效应,但不会一下子改变得太多,有些事情该发生还是会发生,所以那位害死原主的魔修,还是很有可能在这几天出现。
于是林江清按住了想要出手的方停云,朝他摇了摇头。
方停云虽然不知道林江清想做什么,但还是听话地没有对门外的人出手。
“乔公子,这里已经被人包了啊,您可以去其他的包厢,保准也能看到花魁的表演。”小二在外头战战兢兢地劝着,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放肆!你没听见我们公子说就要这间吗?那人出了多少钱?我们出双倍!”是张狂手下该说的话了。
林江清听得饶有兴致,这种只在电视上见过的场景发生在自己身边,还有点意思。
一心二用地听着外头的吵闹,直到那小厮一脚踹开了门,小二苦着脸拦不下来跑进来弯腰道歉时,林江清才舍得从台下的曼妙舞姿中收回眼神。
目光从那位穿着华丽锦缎的公子哥儿身上扫过,林江清抬手打断了小二慌张的告饶:“不是你的错,我来解决。”
小二抬眼望向这位说话清清冷冷,却莫名让人安心的客人,霎时怔在了原地,他没有头发的模样,似乎证实了他是个佛修的身份,可那张艳丽的面庞又让人无法将之与佛修联系在一起。
实在太好看了,好看得像一个夺人心魄的魅妖。
就在小二出神之时,忽然感到心头一凛,不期然对上了方停云不满的眼神,他只是一介凡人,吓得立刻低下了头。
这位公子看着倒是正派,只可惜眼神太过吓人,小二如是想道。
“你是谁?”林江清没有在意小二和方停云的无形交锋,只看向那位趾高气扬的公子哥儿问道。
“我爹可是三忘观的观主。”那公子哥儿本也被赵寒笙的容貌惊艳,听到林江清问他,才回过神来,起了些额外的心思,“你要是想留在这儿也未尝不可,只要成了我的人,自然就能陪我一起看花魁了。”
那人yin邪地笑了两声,不住地打量着林江清,不用猜也能知道这会儿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事情。
被无视的方停云怒从心起,真是什么人都敢觊觎他的人了!
但方停云没有用剑,直接上前一脚把人踹出了门,非常干脆利落,也非常简单粗暴,他就是要让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用最适合他的方式滚出去,这种人还不值得他拔剑。
林江清看着他一脸不满的表情,眼中带着笑意,走过去抱了他一下,方停云立刻y-in转晴。
还在屋内的小二立刻瞪大了双眼,对这两位爷又有了新的认知,但他按捺下了自己所有的猜测和好奇,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当个隐形人。
几个小厮看到自家公子这样没有颜面地被踹飞,立刻出去把人扶了起来,一个年岁较长的老者看到方停云手中的剑,眯了眯眼,缩回了手。
那公子起来便是一顿破口大骂,老者上前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个有些嘲讽的声音响起。
“啧,都说三忘观观主也算为人正派,一手将三忘观发扬光大至此,一生最大败笔就是那不成器的儿子,不仅不曾为其挣来一分颜面,反而四处丢人现眼,替三忘观树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华服公子闻言涨红了脸,他父亲随是道修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但他却生来没有灵根,无法修炼,只能当一个碌碌无为的普通人,再加上父亲从小到大的无限纵容,养成了他这副纨绔的模样,总是试图以自己的身份来找到自己的存在感,似乎这样,这样修仙的人便再也不能看不起他。
前段时日,他听闻十欢楼的名声,来到了十欢镇,之前也遇上过几个散修,听到三忘观的名号皆隐忍退让,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样对他。
“你又是谁?!”他怒气冲冲地转身看向从另一间屋子中走出来的人。
那人有些慵懒地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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