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重新恢复到之前到安静之中,江榭握紧傲世,放慢呼吸的速度,这几人自然是用了什么隐身之法,想杀他个出其不意。
江榭干脆闭上眼,感受着空气中的不寻常的流动,闭关修炼系统但秘籍,他能感到不只是修为,还有五感,也得到了质的提升。
一阵利风划过,江榭猛地睁眼,准备抬剑一挡时,却听到了修士的惨叫声。
一位修士显露出来,他一脸痛苦捂着腰处,那个地方不知被谁刺过一刀,正潺潺流淌着血,却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江榭转过身,只见萧洗墨和罗生不知何时来到了山顶上,他的剑反s,he着锐利的光芒,滴下一滴血来。
“还不出来吗,”萧洗墨淡淡道,“刀剑无眼。”
另几个隐身的修士不得不现了身,他们扶着那受伤的修士走到一处,隔有一定的距离,面容不善地看向他们。
“无兄,”罗维家走过去,招呼着男人,却觉有许些别扭。
江榭向两人点了点头,一时间清楚了他们来到玉环的目的,他神色不动地看向萧洗墨,现在还有苍梧派的修士待处理,可不是说此事的好时机。
察觉有道视线落在身上,萧洗墨回看过去,戴着面罩的他只露出双冷淡的眼睛,沉声道:
“多谢道友救命之恩。”
江榭只摆手,又面向几位修士,说道:
“这月光花开于南海玉环,早就远离赤县大陆,想必更不属于诸修仙世家,到谁手里还得各凭本事。”
方才一番试探,江榭便知这些修士的修为并不高,否则也不会用隐身这一绕圈子的方式来同他相比。
这话倒是噎死了他们,修士脸色顿时一青一白,竟不知如何回答。
萧洗墨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用剑锋点了点地,意思已经很明确。
“是由宋掌门委托而来的?”江榭问。
闻言,一位修士的嘴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可就在下时,他原本黑色的瞳孔突然变得灰白,脸面下的青筋欲裂凸起,如盘根错节的枯干,似乎随时可能拔地而起。
“不...不...” 修士痛苦地哽咽起来。众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见另外几个修士也出现一样的症状,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滚,不过几时后,修士便没了动静。
几人中邪一般的模样惊到了江榭,他踱步过去蹲着探了探他们的鼻息,果不其然,人已经死透了。
这一变故来得太快,江榭沉思片刻,发现些猫腻,当时自己提到宋念后,修士似乎准备说什么,才突然暴毙身亡。
就像被人阻止了。
不过此事虽诡异却无伤大雅,江榭心中隐约有了猜测,具体情况得等到他去苍梧山询问宋念。
江榭起身,若有所指:“倒是少了几只乌鸦。”
萧洗墨更没兴趣管这些修士暴毙的原因,却也懂了这句话隐喻,彼此的目的□□裸暴露在空气中。
罗生难言道:“道友,你看这月光花不如五五分....”
“对不住,月光花不可能给你。”萧洗墨突然出声道,不自觉握紧佩剑,“若无兄执意此物,可与在下比试一番。”
江榭一愣,他知道萧洗墨为月光花而来,本想着他会故作迂回几下,没想到竟就单刀直入了。
他倒不知道萧洗墨拿着月光花干什么,不过张砚文喜欢这人,江榭心里一动,突然想看看这冷漠的男人对曾经暗恋自己的挚友是什么态度。
“自然是可以,不过是几朵花罢了,”江榭突然笑道,言语中似乎颇为无奈,“只是我家那位可人儿又得闹腾许久了。”
罗维家:“......可人儿?”,方才杀气四溢的男人突然间变了性情,使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可男人似乎也不求他们回应,下一刻,便见他微微压了压纱帽,随即漫不经心道:
“张砚文。”
萧洗墨猛地瞪大双眼,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这一名字如铁凿,在早已残破的心口狠狠砸出一个新的血洞。
他有多久没听见过这个名字了?两年?四年?
可当这个名字从面前这个男人口中轻轻飘出来时,萧洗墨甚至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江榭好奇地瞟了萧洗墨一眼,只见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似淡定从容,可那抖动的手指却出卖了他的表象。
“你...他?”罗维家也吓了一条,他疾步到男人面前,抓住他双肩,想问什么,却又无从问起,终,他深吸一口气,道:“他还...活着?”
到这儿,江榭也不准备装下去了,他默不作声挣开了罗生,对着萧洗墨道:“投胎了。”
罗维家:“.....”
萧洗墨:“.....”
接下来,江榭讲了张砚文借尸还魂一事,和自己答应过他“再续前缘”的事情,他没心情解释太多,只大概说了几句。不过当说道张砚文想找的人是谁时,萧洗墨仍不自主地心神一颤。
三人之间沉默下来,萧洗墨和罗维家见男人不再多说,只好缓会神,消化这巨大的信息,而江榭却一直看着乌云密布,毫不见光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个时辰后,浓厚的云层渐渐散开,明月露出一个角,投落下一米光芒,避开了三人,照在峭壁上,那片如月斑白的花。
几人皆起身,朝那峭壁悬崖上看去,风推远了云层,其后月亮渐渐展露,圆如玉盘,而整片天明亮,海面波光粼粼,在这寂静无声中,那花苞终于缓缓绽放,于沉睡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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