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困惑了楚宴多年,今日终于鼓起勇气问出来:“这么多年了,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
夏明懿斜眼看着他,等他说完。
楚宴在他面前不正经惯了,此时问这种严肃的问题也显得有些随意,他继续道:“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否则,为什么你从小就那么敌视我?”
……
沉默了片刻,夏明懿突然沉色回道:“你错了,我没有敌视你,只是纯粹讨厌你而已。这个回答,你可满意?”说罢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身后,楚宴望着前方那束渐渐远去的清冷背影,微微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隐隐觉得,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找个机会,一定要弄清楚才行。
……
午时,两人不约而同赶至军营。
原本一脸严肃凝重的楚宴,在见到夏明懿的那一刻,面上不由一松,立马换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一副热情洋溢的迎上前,与他打了个招呼。
白色锦绣披风掀过一阵含带杀气的y-in风,夏明懿看也没看他一眼,自他身边擦肩而过。
楚宴耸耸肩,不以为然。
其实,楚宴自小就有带兵打仗建功立业的远大志向,只因父亲是太傅,从小被父亲逼着学文的他,后来不得已才去报考的文官。
他头脑聪明,十五岁高中榜首,十八岁封司马,二十岁便高任丞相。如今正是意气风发大展宏图的年纪,他怎么可能像大姑娘似的一辈子待在闺中?
他不甘心,他始终觉得,只有上过战场杀过敌人,才活的像一个真正的男人!
楚宴手握虎符,大军整装待发。彼时,二人带领十万大军一路北上,浩浩荡荡,好不威风。
威风自然是威风,只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行在前面的是副将夏明懿,后面的才是主帅楚宴。
十万大军就在两人的身后,众将士看着这两个互不对眼从头到尾几乎没有过任何交流的男人,一度怀疑到底哪位才是主将,关键时刻又该听从谁的命令。
而从出发到现在,也有小半个多时辰了,夏明懿始终冷着一张俊脸,一语不发。别说主动和楚宴说一句话,就是正眼瞧他一眼都没有过。
相反,楚宴一路嬉皮笑脸,兴致昂扬,期间时不时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即便前面那人惜字如金,若非问及战事才“嗯”“哦”两个单音节打发一下。不过绕是如此,楚宴也丝毫不觉得尴尬。
偶尔无聊了,楚宴便同一旁同行的行军参谋司马钰扯扯家常。夏明懿竖耳听着身后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心情无由来地一阵烦乱,一个人越想越气愤,不由冷冷“哼”了一声。
楚宴悠然坐在马背上,突然听到这声冷哼,心思一转,随即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样的朗诵道: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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