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峦心里发甜。范予歌这话虽然是关心,但是说出来多少有点不好的意思,范予歌的犹豫也正出于此。而他既然敢对魏峦说出来,虽然还有些犹豫,但这也是表明了范予歌既关心魏峦的父母,又相信魏峦不会因为自己说了这样的话而认为自己不敬。
他这是……信任魏峦呢。魏峦别提多高兴了,连忙应和道:“太对了,很多以前的老年病现在都越来越年轻化。我回去可得提醒着玲姨,让她做菜下手轻点儿。不管怎么说,防患于未然嘛,别吃得太重口总没坏处。”
魏峦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让范予歌松了口气,露出了一个放松的笑容。魏峦也看着他傻乐,一边想着下次要让他一点顾忌都没有就对自己说这些,一边随口问道:“你父母亲呢?在老家?”
范予歌不是本市人,他和杜心怡是同省的老乡,只不过杜心怡出身小县城,范予歌却是从省会城市考到本市的。这些资料早在魏峦还没见过范予歌的时候就已经调查清楚了,只是第一次和范予歌说起而已。
范予歌顿了顿,然后很简单地说:“他们出国去了。”
“啊?”魏峦有些惊讶。国内供子女出国的父母不少,但子女在国内父母却出了国的情况却算是少数。魏峦疑惑道:“那你怎么没出国呢?他们是出去做生意吗?”
问完他就后悔了。范予歌和杜心怡是同乡,谁知道是不是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光看范予歌对杜心怡那情根深种的样子,没准儿他就是追着杜心怡考来了本市财大。不然想要学古汉语这种在财大毫无存在感的专业,无论是他们省还是本市内部,比财大合适的选择都多了去了。
这么一想,说不定范予歌根本就是为了杜心怡才没出国的。魏峦一边后悔一边心中酸涩,对于杜心怡和范予歌那种强烈的愧疚感,和他现在对范予歌的爱慕混杂在一起,把他的脑子都搅成水泥了。
范予歌果然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来一边走向厨房一边问:“花胶炖奶还要吗?晚上没做汤,要不你多喝点炖奶?”
魏峦含糊地应了一声。
不过之后的几天魏峦和范予歌都分别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耽搁了,幸好花胶本来就是干货,一直到下周末,范予歌才一早就做了花胶j-i和炖奶。中午魏峦干脆在范予歌家里吃了顿饭,下午的时候该炖的都炖好了,魏峦带着密封得好好的保温桶开车回到了魏家本家别墅。
前一天魏峦倒是跟他妈妈说了下午会回去,让玲姨晚上别做饭,不过简洁还以为魏峦是打算带着爹妈下馆子去,谁知道他带回来那么大几个保温桶。
“这是怎么回事儿?”简洁疑惑地问。魏峦说:“上次不跟你说了吗,我有个朋友做菜很好吃,我把花胶拿给人家做了,不还得记着带回来也给你们吃啊。不然让儿子我吃独食?我于心何忍哪!”
简洁懒得听他贫,她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朋友”这个讯息,目光顿时一凛。
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只让家里的阿姨把几个保温桶都拿到厨房去,晚上再打开上桌,然后跟儿子闲话家常地聊了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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