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那天他和池怀霖坐在一块儿,医生嘴里的术语让他有些昏昏欲睡,却强打起j-i,ng神来观察对方的神情。
男人总是那副表情,严肃的,又有些疏离,他在听着,但似乎又没那个在意。
除了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岑漠实在找不到一个安心的落脚处。
他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那时候他在oga专用的医院时,听见的那些oga们的抱怨。
——孕期出轨。
这么想起来,最近alha似乎确实不怎么和他做那方面的事情了,大部分时候就是替他解决一下,一到晚上池先生就会催他睡觉,好像一天十二个小时还不够他睡似的,又找着腿的借口不睡在一张床上,床与床之间隔着一条小小的沟。
“咚——”
oga越想越不开心,狠狠地踩了下地,发出一声悠长的回响。
然后就听见一声熟悉的鼻音,来自于楼梯下方,他扶着楼梯一节节走下去,先是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再从门缝里看见了池怀霖的脸。
可他旁边显然有个他不认识的人,看起来个子小小的,头发利落地扎起来,脸上挂着好看的微笑。
岑漠扭头看旁边金属栏杆的反s,he,看到一张气鼓鼓的臭脸,忙捏了捏两颊,努力调整回从前那个练习了无数次的笑脸,却怎么都做不回那个乖巧的样子来。
oga急得抓自己头发,却见池怀霖似乎是往旁边人怀里倒去了,脑子里炸开一朵烟花,不由分说地推开了门。
房里人显然是吓了一跳,没抓住池怀霖的胳膊,alha顺势倒下去,岑漠忙踩着软垫要去扶他,却被池怀霖咬着牙撑住了身子。
“梁尹没让你好好呆在房间里么?知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池怀霖急得脑门上全是汗,不仅是自己的窘态被岑漠看了个遍,oga竟是丝毫没有自保的本能,挺着肚子就要趴下来当r_ou_垫,吓得他三魂七魄都丢了个尽。
却不想岑漠低着头,两手捏着拳头,往他旁边的垫子上锤了两下,便冲出了门外。
池怀霖复健了这么久,从没觉得腿上这么有劲过,几乎是一骨碌就站了起来,随手拿了放在房间里的拐杖就追了上去,一套动作下来可算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留着复健师傻了眼地站在房间中央,一脸的不知所措。
他想起池氏前段时间出的种种新闻,痛恨自己接下这份工作的手,得
罪了现在池氏唯一的掌权人,正在切实考虑要不要现在就卷铺盖跑路。
“岑漠,停下,不要跑!”
岑漠压根不听身后人的,跑得还要快,围着小花坛一圈绕下来,直接一头撞上了男人胸膛,被死死扣在了怀里。
“怎么了,乖宝?我不该和你说重话的,是我不好,但你和我说,为什么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岑漠嘴上说着,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说的那样。
池怀霖看着他,决定换个策略,皱着眉头抿着嘴,一副隐忍着痛的样子,岑漠因为他长时间的沉默抬起头来,看见他这个样子,忙扶着他:“池先生,你没事吧,我,我,去叫医生吗?”
“不用不用,”池怀霖继续装着,“嘶——我们去旁边,哎呦——坐一下,宝,去坐一下。”
岑漠听话地扶着他过去,转眼又被男人拿外套裹了个全。
“越来越难哄了。”
岑漠咬着他外套上的拉链,被池怀霖看见了,又抽出来,让他咬自己的手。
oga也没给他面子,一口下去,一个个小牙印清晰可见。
这下子是真的疼。
“抱歉,我对抑制剂稍微有些过敏,在床上躺了一会才去做的复健。”
“复健,很久了吗?”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池怀霖轻轻晃着他,蹭着他的发旋:“太狼狈了,小孩子学走路一样,累得全是汗,还走不好。”
最后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岑漠眼前的景物都朦胧起来:“不想让你看见我那种样子。”
“我又,不会,嘲笑池先生。”
池怀霖抱得舒服,在他颈间到处拱着:“嗯,是我自尊心作祟。”
“那,那为什么,要打抑制剂?”
池怀霖还在舔舐他的腺体,岑漠觉得舒服,觉得心里没那么堵得慌了。
“因为控制不住。”
“嗯?”
“控制不住,就连早上醒来,看见你睡在我旁边,都想彻彻底底地占有你,我好像没有父亲的本能一样,我只有占有你的本能,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只能借助药物辅助,但我的腺体沉寂太久了,突然一下用药,又有各种症状出现。”
岑漠扬起头来,他又找回了那种感觉,咬咬下嘴唇,笑了出来,两手抽出来,捧着池怀霖的脸:“池先生,疯了。”
“啊,是啊,你在,我就快疯了。”池怀霖捏住他的双手,“你害怕吗?”
岑漠摇摇头:“我的心脏,是果冻做的,我不怕。”
池怀霖依旧困惑于岑漠这样古怪的说法,但他似乎抓到了一点思绪,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准备已久的小东西。
“你看,乖宝,果冻做的心脏。”
红色的果冻透着冬日的日光,像是红宝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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